按照警察所说。

余天最少要被关押到明天中午。

李二妹走后,警察返回审讯室,对他说道,“你的案子存疑,孙警官是乘警,不属于我们站,而是在三百公里外的县城,所以现在还定不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儿。他们乘警办案,有可能把你的卷宗记录带回当地了。而且,没有卷宗也说不定,这件事证据不一致,当初也是对你的单方面调查而已。”

怎么调查,余天不管。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能不能快点出去,别耽误了生意。

明早定好了和薛灵芸等人见面。

五千只电子表的销售已经提上日程,电饭锅也等着他买。要是真的耽误了,那可是极大的损失,甚至还会影响到四合院的购买。

“我先回去行不?”

余天说出自己的理由。

“不行。”

警察摇头道,“我们不会误判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且等着吧,明天中午之前,应该就有信息。刚才电话我也打过了,你说的孙警官不在,所以我们必须等他回来问明情况才行。”

八十年代的办案效率没有那么高。

通信不发达,想要问清情况,必须约定好时间才行。

但是。

倘若明天中午才能问清的话,余天再回京城,肯定就是晚上了。

而李二妹必然不会久留。

如此算来。

这笔买卖,还真是做不成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你们现在证据不足!单方面的口供不能说明什么吧,怎么能限制我的自由呢?”

官家两张口,上哪儿说理去?

警察根本没理,只说了句还要调查,便砰的一下关门走了。

两小时后。

余天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

好像是外地的警察过来协助办案。

“这是协查通告,你们出两个人陪我去一趟乡下吧,这批人我们盯了好久了,根据线报,他们现在已经潜伏回了农村,走一趟!”

这声音听来耳熟。

余天赶紧朝着外面大喊起来。

......

另一边。

李二妹在小李子的陪同下,已经快要回到京城。

她脸色不太好。

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想的都是回去以后该如何和厂里交代。

“表姐...”

小李子连声道歉,“这次怪我,我之前没说清他的姓名,不该说是我的哥们。早说清他叫余天的话,你也不必白来一趟了。”

“算了算了。”

李二妹摇头道,“今天太累了,一会儿你帮我找个地方住下。等明早,我再回深城不迟。”

车辆进站。

下车时,丧彪等人还在这儿等着。

问清情况,丧彪皱起眉头,“妈的,没有卷宗不就说明他是在撒谎吗!亏我看走了眼,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好色之徒!不行,不能这样便宜了他,小李子,你别歇了,跟我一起去四合院,把这件事儿告诉他媳妇儿,让他好好出出名!”

男人们对于调戏女人这件事都是深恶痛绝。

像丧彪这样的男人。

若是当场碰见别人调戏的话,他恨不得拿刀杀人。

小李子也不含糊。

马上就要去告状。

李二妹想了想,认真道,“我也跟着去!你不是说他媳妇儿多么多么漂亮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比我漂亮在哪儿!”

检查一下存放的电子表。

确认没问题之后,一行人便直奔清风胡同。

砰砰砰。

门环扣得震天响。

此时已是夜深,老太太耳背,听不得见。李婉柔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强盗来了呢。

她给豆豆盖好被子。

匆匆起身到了门口。

“谁?”

门还在响。

“我!丧彪!”

丧彪大声回答。

李婉柔知道丧彪,她听余天说过。

轻轻开门。

丧彪等人离开一窝蜂地冲进来,李二妹也夹杂在其中。

“这是...”

李婉柔大为不解,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说!”

丧彪指着小李子,吩咐他道,“好好说清楚,把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干的事儿,全都说出来,让他媳妇儿也了解了解,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他妈的东西!”

小李子点头。

随后冷笑一声,看向李婉柔道,“姐姐,你命苦!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嫁给了余天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嗯?他是个神马东西!他他妈的就是个狗日的王八蛋!他不要脸,干的事儿都让人唾弃!真是可惜了你,你不行的话就...”

话未说完,丧彪紧着打断,“废话真他妈多!我来说!”

他指着李二妹,对李婉柔义正言辞继续道,“这女人,是小李子的表姐!你们家买的电子表,就是人家从深城运过来的!两个月前,余天去义城的火车上,曾经摸过人家的大腿!摸得那叫一个狠,就差把手按到肉里去了,使劲儿地摸!”

添油加醋。

出于对骚扰女人的愤恨。

李婉柔听得清楚,却连连摇头,是一百个不相信。

要说两个月前,余天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她都不觉得奇怪。

但这两个月。

她可是彻彻底底的看到了余天的转变。

她连声否定的同时,李二妹也在细细打量着她。

月光明亮。

李二妹从身材长相等等各个方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相信了小子所说的,自己根本没法和李婉柔相比。

不过纵然如此。

她也认定余天确实是摸了自己。

家花不如野花香。

哪个男人不多情?

“肯定是误会!”

李婉柔继续否定,声音不大,但充满坚毅。

丧彪也无心为难李婉柔。

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妹子,我们不为难你,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和你说明而已!至于他这两天没少用我们,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我们哥几个出点儿劳务费。也不多要,三张大团结,不算不讲理吧?”

价格合理。

但剧烈的吵闹声,还是惊醒了沉睡的老太太。

她出来之后,问清缘由。

随即冷哼一声,抬手指着李婉柔道,“你们家男人竟然是个流氓,我看错你们了!房子不卖了,违约金赔我,你现在就抱着孩子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