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凌阳现在一从时沫口中听到视频就有些应激,上次当着两家人的面放的视频已经让他爸说叨了好久。

现在还有视频??

而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那些人已经过来看见了他们,谭文松接收到他哥的指令,提高声音重复道:“视频?什么视频啊,我刚好像听到时小姐说凌总骂人了?是谁是谁?”

他的八卦瞬间勾起在场人的好奇心,七嘴八舌的问着。

张总的脸色黑红参半,看向凌阳的眼神已经含了刀子,在傅尘阅和时沫跟前丢人也就算了,人家傅尘阅地位摆在那里,就是当面说自己,她也只能打着哈哈陪笑。

但其他人,可不配听她的笑话,张总出声打断了谭文松的八卦之心。

“谭少听错了,是我们几个在这里偶遇闲聊几句,大家既然出来了,那我让人把酒水送出来,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诸位可以给自己的女伴摘一朵添妆,我先去换身衣服,诸位自便。”

说罢,张总拉着一张脸离开了后院,凌阳想要去追又觉得现在上去太过明显,只能愤愤瞪着时沫。

该死,他怎么会以为时沫是来求复合的,她这根本就是来搅局的!

没了主角在场,赶着来看拳头大的苍蝇的宾客顿觉失了乐趣,正要三三两两离开时,时沫白皙小手一扶额,肩头微颤闷出声:

“凌阳,你在我们谈婚论嫁期间出轨,又在短短时间内找了好几个下家,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急不可耐的人,枉我还苦巴巴的等你回头是岸,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我们俩,彻底完了!”

说罢,时沫抹着眼睛小跑出了花园,傅尘阅轻飘飘的看凌阳一眼,逼停他要跟上去的步伐,抬脚去找时沫。

大厅里已经没人,只有张总家的佣人在,时沫一口气跑回车上,没等江川询问她怎么了,自家老板已经拉开车门坐到了时沫身边。

“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

傅尘阅坐下后,伸手帮她把跑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不等时沫察觉异样已经收回手,沉沉问道。

“不够。”时沫说罢趴到后座上透过后车窗看着别墅门口。

傅尘阅似是知道她的意思,吩咐江川把车调转一下,好让时沫能不转身就能看见别墅大门。

都不用时沫等很久,在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时,凌阳脸色阴沉的从别墅出来,身后无一人相送。

从他凌乱的头发上能看出来,刚刚少不了一场冲突。

“走吧。”时沫唇角勾起一抹嗤笑,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凌阳,你每找一个出路,我就会亲手断了这条路,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所在意的一切,都从你的手里坍塌。

自家内部危机已经解除,时沫决定快刀斩乱麻,下一个该收拾的,就是凌阳了。

多让他蹦跶一秒,都是对前世枉死的她不敬。

今日这场闹剧,不过就是一场开胃菜罢了。

凌阳和张总掰了的消息,是时沫从傅尘阅口中听说的,而傅尘阅,是从留下来看戏的谭文松口中听说的。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凌阳傍富婆又被很快踹了的消息便传遍了上流圈子。

之前张总答应凌阳陪她半年就给十亿的承诺,也因为凌阳的表里不一而中断,凌阳只得到了两亿,不过也暂时稳住了公司摇摇欲坠的局面。

时沫听人说,凌家卖了几处不动产,终于还上了所有欠款。

面对傅尘阅隐晦的暗示要帮忙的话,时沫笑笑婉拒,还清好啊,还清了,才能把他套得更牢。

她要用前世凌阳害哥哥的计策,反过来设计他。

只是现在缺少个中间人,时沫摸着下巴把凌阳身边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最后眼睛一亮停在一张模糊的脸上。

说干就干,时沫挑了一个周末,独自开车去了北郊。

而自从被圈子里的人嘲笑抱大腿都被肥婆嫌的凌阳,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火气当饭吃。

凌盛棠和赵思禾只要一出去,就有人调侃他们,问他们的儿媳妇那么有钱,怎么不领回来。

赵思禾起初还会和人家呛声,后来次数多了,她都没精力去对骂,越发不爱出门。

凌阳待在家里备受二老怪异隐晦的眼神攻击,又不能对他们发火,只能去他给姜妙妙安排的住处。

姜妙妙高兴他能来找她,想尽办法的哄他高兴,但是面对凌阳每天十句有九句都在提时沫的事,她嫉恨在心。

即使那九句都是关于骂时沫的,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姜妙妙不允许他整日记着时沫。

这日,凌阳发泄似的完事后,靠在床头抽烟,姜妙妙窝进他怀里,感受着两人逐渐平静的心跳。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凌阳身上点着,半是娇嗔半是埋怨的说:“凌阳哥哥,你这几日都好凶,我都快吃不消了…”

凌阳吸了一口烟,低头捉住姜妙妙的下巴吻了上去,烟味在姜妙妙口腔炸开,呛得她连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凌阳哥哥,你,放开,难受。”

凌阳眸子忽然一凛,捏住她的下巴嗤道:“怎么?连你也嫌弃我吗?我那么做,难道不都是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现在嫌弃我了?”

“咳咳…不是,不是的,我没有。”姜妙妙对上凌阳冰冷的视线心底一痛,她的凌阳哥哥阳光温暖,说话都是温柔的,怎么会用那么冷的眼神看她。

一定是这段时间的事让他心情不好了,只要他心情好了,他就还是她熟悉的凌阳哥哥。

姜妙妙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永远都不会嫌弃他,因为他说过,自己是他心底唯一的柔软和光明。

一场由姜妙妙主导的情*事歇下,姜妙妙脱力地伏在凌阳身上,柔柔说道:

“凌阳哥哥,我都知道,你如今的烦恼,都是时沫那个贱人造成的,要是这个世上没有她就好了,那样我们还是我们。”

凌阳捏捏眉心,现在只要一听到时沫的名字,他就觉得有道无形的诅咒悬在他的头顶。

只要遇见她,自己准没好事。

姜妙妙的话拨动了他心底深处的一根弦,他眸色深了深,轻捏怀中人的脸颊,开玩笑道:

“我们又没有超能力,哪能让不喜欢的人说消失就消失。”

姜妙妙抬头亲吻凌阳的唇角,娇声道:“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凌阳笑笑,把她的脸按回自己胸口,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睡吧。”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耳边安静地只能听见凌阳清浅的呼吸声,在确定他睡着后,姜妙妙爬起来,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她不知道的是,在房门传来很轻的一声“咔哒”后,原本睡着的人幽幽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