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因为喉结上传来的温凉触感而身子一僵,凸起的喉结重重一滚,声音不自觉发哑:

“别**。”

唐诗的指尖还放在他的喉结处,闻言不满地嘟囔道,“不让我摸你想让谁摸?”

乔梁:“…不是,让你摸,但这会儿别摸,你,影响我了。”

乔梁说得结结巴巴,沉稳的脚步乱了些许。

唐诗揣着明白装糊涂,脚心传来丝丝缕缕的疼让她急于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眼前的男人就是最好的止疼药。

她轻哼一声又摸了摸,发白的嘴唇微微嘟起质问他,“我摸一摸就影响你了?你很讨厌我碰你吗?”

头顶上方的人安静几秒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乔梁已经走到车前,他将人小心放进副驾,又调整了座椅。

在帮唐诗系安全带的时候声音沉沉带着窘迫:“我没有…我喜欢你碰我,但是…不是现在,你的伤要紧,你要是…总碰我,我会生出不合时宜的…冲动…”

男人硬朗的五官浮于眼前,近距离观赏下带着别样的帅气。

原来黑皮里也有好看的人啊,不愧是和傅尘阅是表兄弟,他的颜值除了黑别无挑剔之处。

不过也正是这点暗色,让他看着更具野性。

唐诗轻启粉唇,声音丝丝蔓蔓透着蛊惑,“什么…冲动?”

乔梁想起身,却被唐诗拽住了衣领,只能虚虚撑在她的上方闪躲着她的视线,抿唇含糊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来说,你听,可好?”

乔梁面上全是香甜的气息,他避无可避,无奈点头应好。

唐诗揪着他衣领的手一点点攀爬到他的脖颈上,诱人深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一层层蒸熟乔梁的面皮。

“是不是我一摸你,你就想亲我?”

“然后再摸你,你就想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儿?”

“让我猜猜是什么过分的事儿呢?是…想睡我?”

乔梁的呼吸都被撩拨得烫人,他眼睫颤动一把捂住唐诗的嘴,嗓音沙哑沉沉,“别,别说了…”底裤都要被扒光了!

唐诗眉眼弯弯,脸红害羞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这么纯情又勇猛的男人,可真香啊!

她坏坏一笑亲了亲嘴边的掌心,男人被吓得快速缩回,眸中闪着既欣喜又羞涩的光,没什么底气地喃喃说声:“你,你亲我?”

“好。”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唐诗很自然地付诸行动,小手一勾就把乔梁勾到眼前,然后粉唇一抬吻了上去。

乔梁眸子瞪大,两唇相贴的瞬间身体内划过道道电流,击的他失去了行动力,只呆呆地任由唇瓣被香甜覆盖碾磨又探入。

唐诗亲了半天,发现他没有回应后稍稍退开些许,尾音带着勾人的娇媚,“闭眼,傻子。”

乔梁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听话地闭上眼睛,失去视觉时候,感观便出奇的灵敏。

他能感觉到唇上的湿软,还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渐渐趋于同频,静谧的夜里偶尔响起来几声喇叭声,也变得遥远虚渺。

身子置身云端,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什么时候反客为主的也忘了去记,只知道他高大的身子挤进车厢覆上去时,身下的人闷哼一声缩了缩腿。

他这才从能溺毙人的温软沼泽中回过神,双臂肌肉崩起坚硬的线条,声音沙哑含欲:“抱歉,碰到你脚了,我们先去医院。”

“嗯。”

这次唐诗没再撩拨,因为脚心真的很疼,干涸了的伤疤这会儿因为她的不安分,终于再度裂开。

乔梁一路超速赶去最近的医院,即使他自己就是医生,但还是在别的医生确诊没什么大事后,才放下了提了一路的心。

唐诗一路又惊又吓又缠绵,护士拿来药要给她包扎时已经睡着,乔梁接过护士手里的东西,轻声道:“我来吧。”

护士见他长得就不怎么细心,拿着绷带和药准备一一解说,却被乔梁打断,“谢谢,我知道怎么用。”

护士见他动作间熟练又小心,便放了心去忙自己的事,乔梁帮唐诗处理好伤,也没弄醒睡着的人。

他抱起唐诗又离开医院回家,刚进家门外面阴沉了半日的天便开始下起了雨,乔梁将唐诗抱去卧室,放好后要离开时脖子被人勾住。

原本睡着的人这会儿眸光清亮,唇边漾着调侃的笑。

“可真是个正人君子,送女孩子回家什么都不干吗?”

乔梁手臂撑在唐诗身侧俯视着她,眼睛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定了定,才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

“诗诗,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

他问得小心,生怕得来一句不爱听的话。

唐诗的手心覆在他后颈短短的发茬上,有点扎手,却又格外踏实。

唐诗一贯的逗弄语气,“不是交往,是我在报答你。”

乔梁脸上的希冀瞬时便退了个干净,他薄唇轻颤,眸底压着伤心,“报答我?报答就可以亲你,就可以做更过分的事吗?那要是今天救你的人不是我…”

他没往下说,他不想听到让人伤心的答案。

唐诗有模有样地点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别人…你也许?”乔梁问得艰难,他知道唐诗身边从不缺追求者,只要一想到今晚是别人救了她,她也会同样作为后,他的心口就像压着一团湿棉花,闷顿而痛楚。

眼看着上方的男人眸子里升起黯然和委屈,唐诗便有些不忍心了,她噗嗤一笑把人勾着往下带了带,抬头唇瓣啄了下男人绷紧的下颌,“逗你的,傻子,因为救我的人是你,所以才想以身相许。”

唐诗不是个正经说话的人,刚忍着肉麻安抚了一句小傻子,紧接着话语就浪了起来。

“我都要以身相许了,你还不答应?”

她视线意有所指的往乔梁小腹处看了看,“难不成你不行?”

“谁说我不行了!”男人最经不起激将的两个字就是不行,乔梁还没从前一刻的开心中消化完,闻言立马急了。

“行不行的~证明给我看,我就信你。”

唐诗完好的腿一寸寸上移勾住乔梁的腰身,脸上笑得魅惑。

乔梁喉结接连滚动,吞口水的声音震耳欲聋,靠着最后一点清明摇摇头,“现在不行,你受伤了。”

“伤的是脚又不是其他重要部位。”

乔梁:“……我们需要再处处,这种事得…情到浓时才行,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因为你的感激,我想…你是在爱我的情况下再…”

乔梁别别扭扭,他有些招架不住唐诗的热情直白,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他自然期待,但他更希望那是水到渠成的两情相悦,而不是夹杂了感激的好感。

唐诗好不容易遇到个又纯又猛的男人,后知后觉的真香定律让她心底如小猫抓挠,就想立刻占为己有。

这么纯情的男人,只要睡到,那就相当于绑定了生死契约吧?

唐诗舔舔唇角,勾唇坏笑着亲上去之前轻吐气息道:

“没关系,先走肾,再走心,打上我的印记再说。”

唐诗就像个妖精一样,一步步勾着纯情的乔梁陷进她的温柔乡。

正义凛然的皮囊下谁不是藏着七情六欲,乔梁在她一步步大胆的行为中丢盔弃甲,输的一败涂地。

在彻底占领这座磨人的城池前,乔梁额角青筋凸起,声音哑的不像话仍旧固执追问:

“我们这样,是不是在交往?”

唐诗身软如水,两条手臂柔弱无骨地攀在乔梁后背上,催促地动了动。

“都让你睡了还不算?是非要这会儿把民政局薅起来领个证你才安心吗?”

乔梁咧嘴笑了起来,俯身狠狠亲了口唐诗水润润的红唇,“诗诗,女朋友,嘿嘿…”

唐诗被气笑了,“来不来,不来滚蛋。”

“你自找的,别哭就行。”

屋外雨势渐大,盖不住室内一片春色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