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一语激起千层浪,现场的话题立马从傅氏集团的发展转移到傅氏和时代的联姻上。

时代集团相比傅氏只差一小截,这俩家联姻,可谓就是强强联手,那傅氏目前的困境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啊!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订婚的?

记者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出来的,一时间求证他们何时订婚的声音此起彼伏。

傅尘阅也在惊讶,他还没求婚呢,虽然准备好了婚房,也准备好了戒指,但家里还乱糟糟的,他正打算解决完二叔一家后才向时沫求婚。

现在…他是被求婚了吗?

时沫见他愣愣的不说话,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刮了刮,挑眉示意他开口。

女子窈窕的身影背对着聚光灯,美艳高贵的脸颊上细密的绒毛被灯光照得根根分明,周身笼罩着一层暖暖的光晕。

傅尘阅痴痴望着,心中想到了儿时天真时期向往的仙女,他的沫沫,就是他的小仙女。

他心知时沫此举是在替他解围,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深感亏欠,他牵着时沫的手走到台前,与她十指相扣相视一笑后,面向众多长枪短炮嗓音低沉磁性的开口: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时沫,本来打算过两天办了订婚宴才正式宣布的,但现在正好趁着媒体朋友们都在,就先让我宣布一下所有权吧。”

他说着温温柔柔看一眼时沫,那些没从傅尘阅脸上看到过除却冷冽霸道之外表情的人,此刻张着嘴巴能吞下一颗鸡蛋。

原来傅总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时沫朝他俏皮一笑,然后挥着手跟大家打招呼:

“嗨,大家好呀,我是时沫,相信在场的诸位有人知道我吧,时代集团是我家的。

尘阅此次遭遇的家庭不幸,我同样深感愤怒。

对于他的决定我表示全力支持,而因此造成的一切后果,我们时代愿与傅氏一同承担,总之,不会让民众的利益受损,请大家给予我们最大的信任。”

她说时代是她家的时语带调皮,不会让人觉得是炫耀,反而有种平易近人的娇憨感。

而后她又语调一转,烘托出对傅尘阅的不公和心疼,在场记者们快要将快门按烂,怼着时沫的脸拍。

面对闪耀的镜头,时沫说完后将话筒放下,然后两手挽着傅尘阅的胳膊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

两人皆是容貌出众气质绝佳,站到一起就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养眼,其中有的记者难免发出赞叹,夸赞他们天生一对,又追问他们订婚细节。

傅尘阅满心感动,伸手将时沫揽进怀里,结实有力的臂膀绕过时沫的纤腰还能露出半截,两人亲密的姿态再次引来一阵快门声。

“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订婚细节这些暂时保密,毕竟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如果大家的问题问完了,可以让我带我未婚妻下去休息一下吗?”

底下传来起哄声,傅尘阅歪头一笑,揽着时沫退出会场,余下其余副总跟记者们周旋。

休息室内,傅尘阅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怀里的人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上去,火热霸道的吻将时沫吻得头晕腿软,她全靠腰间的大掌固定着才没有跌下去。

心里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通通被堵回嗓子眼里。

炙热的唇舌似是要将她活活吞没,时沫呼吸不畅,忍不住在他怀里嘤咛一声,“嗯…”

仅仅只是一个单一的音节,但却差点让傅爷坚守不住道心,他稍稍退开些许,留给时沫喘息的空间。

“沫沫,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男人将头埋在她香香软软的肩窝,弓着腰蹭来蹭去,灼热的呼吸喷在时沫的颈侧,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抬起软而无力的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声音是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甜腻,“傅总,你顶到我了。”

傅尘阅忍得太阳穴上青筋突起,他张嘴嗷呜一口咬在时沫的耳垂上,声音沙哑闷顿,“沫沫,你怎么这么好,你把时代的前程押在我身上,就不怕输了吗?”

时沫坏笑一声,“我哥说了,你要是让他输了,他就让你入赘我家,从此改姓时。”

傅尘阅:“……”像是大舅哥能说出来的话。

他拿脑袋在时沫胸前蹭了蹭,抬头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想输了,毕竟和嫁给你相比,区区傅氏算得了什么。”

“你这人…”

时沫哑然失笑,实在找不出一个适合傅尘阅的形容词。

哪有人甘愿放弃家业只为谈情说爱的,不过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感觉不同,她只会觉得傅尘阅是真的好爱她。

“我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时小姐,你愿意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吗?”

傅尘阅退开一点距离,好让时沫看他时不用总仰着头,他狭长的眸子中满是深情,房间里昏暗的灯光遮掩了他眸底深处的占有欲。

时沫一手随意地垂在身边,另一手抬起把玩着他的领带,闻言轻挑眉头轻声说道:“你这算什么?求婚吗?连个戒指都没有就想一辈子套牢我,想得美。”

傅尘阅眸中闪过愧色,他从怀里摸呀摸,摸出一个红丝绒戒指盒,“沫沫,戒指准备了,只是我考虑太多,想着等傅家安稳了再跟你提,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下次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啊。”

时沫染着欲色的眸子轻扫一眼他手中的戒指盒,白皙与深红结合在一起有种勾人的欲。

他的指尖饱满干净,指甲修剪的很短,过分长的手指捏着戒指盒时弯出优美的弧度,看着就赏心悦目。

时沫听着他性感的低音炮,耳朵和眼睛都大为享受,看见他一副小媳妇一样的矫作姿态,时沫噗嗤一笑,很配合地捂住眼睛娇声道:

“咦?天怎么黑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次笑出声的人换成了傅尘阅,他肩膀颤抖着将脑袋抵在时沫肩窝,轻啄一口她的侧颈肌肤夸了一句,“真乖。”

两人在房间腻歪了一会儿,助力敲门说需要傅尘阅出一下面,时沫推他,“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那我找人来陪你。”

傅尘阅又悄摸的将戒指盒装回兜里,时沫瞧着淡笑不语,男朋友要给她惊喜,能怎么办,宠着呗。

傅尘阅离开后不久,有人敲门,时沫以为是傅尘阅派来陪她的人,眸光未抬说了声“进”。

来人推着推车进来,时沫抬头看了眼,是个身穿服务生服饰的女人,女人脑袋低垂,看不清脸。

推车上放着两层碟子,大概是给她的食物。

时沫没多想,随口说了句,“放那儿吧。”

服务生轻嗯一声,推着推车走到时沫面前的桌子旁,然后一一将车上的东西拿出来摆好。

时沫玩着手机,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双鞋,那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一般服务生不会穿。

刚察觉到异常,眼前就蒙上了一层布。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