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记得他们公司的确有下午开会的习惯。
估计薄庭又要出差。
穿戴整齐后，沈清歌给薄庭留了张字条便推开办公室的门。
外面的职工看见她纷纷鞠躬问好，跟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似的。
沈清歌不由得蔑笑，啧，才眨眼的功夫，全公司的人都换了副面孔。
出了公司，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传单凑到她面前。
“姐姐，你要学英语吗？”
“姐姐，你在铂睿工作吧？你这么厉害，有没有想过出国？”
“是啊，学好英语升职也方便。”
沈清歌接过黑白传单，皱起了眉，“你们这是……”
“我们是红太阳英语培训班，价格实惠！报出国班只要一千块。”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子说道。
沈清歌眼眸霎时亮了。
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
九十年代正流行出国潮。
“你们出过国吗？就教别人？”沈清歌笑着问。
几个小伙子瞬间脸红了，穿皮夹克的小伙子道：“我出过，我在那里待过几个月。”
“几个月？”沈清歌忍不住噗呲笑了。
穿皮夹克的小伙子脸也爆红，“那个，那个我英语很好的！我是京海大学英语系毕业的……教学生是没问题的。”
沈清歌用英语说道：“你们的机构在哪里？带我过去，我要入伙。”
几个小伙子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们惊讶不已，这个姐姐的英语好地道！口音跟外国人简直没有区别！
“姐姐，你要加入我们当老师？”穿皮夹克的小伙子问。
沈清歌继续用英语道：“带我去你们的公司看看，要是我满意，说不定我能赞助一点点钱。”
几个小伙子像是遇到了贵人，使劲点头。
“谢谢姐姐！姐姐，你叫我王竹就好。”穿皮夹克的小伙子道。
沈清歌友好的笑了，“我叫沈清歌。”
他们的公司在废弃工厂里面。
工厂里摆满了桌椅，最前面摆着黑板。
教学环境比想象中强得多。
王竹把他们几个学生证、学历、学位证书、奖状、奖学金记录、考级证书全部拿给沈清歌看。
沈清歌看到熟悉的京海大学学生证，慨叹般的笑了。
物是人非啊！
原本她也有这些证书的。
“你们这里一个月租金是多少钱？”沈清歌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王竹揉揉后脑勺，“姐姐，这个废弃工厂不要钱！”
“那可不行，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占用资源可不好。换个正规地方吧。”沈清歌认真道。
一个小伙子道：“我们学员都没招到几个，哪来的钱换教室啊？”
“我可以入伙，投点钱给你们换个地方，顺便当英语口语老师！”沈清歌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相信。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们才刚认识一个小时不到，这个漂亮姐姐就愿意投资他们！
沈清歌毕竟还是年长，社会阅历也不少，她一眼就看出他们在担心什么。
“正如你们所想，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你们把合同拟好，同意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好。风险我跟你们一起承担！”她用英语道。
如此流利的英语，如此自信的态度让他们折服。
反正也是姐姐给他们钱，他们又不用付出什么……
几个人没商量几句，王竹当即拟定了合同，让沈清歌检查。
沈清歌认真的检查合同，她眼神如刀，利落精明，“基本上没有问题，等会儿去打印店打印出来，下次见面我就签。”
“姐姐，你这么厉害，你也是京海大学毕业的吧？或者是国外的大学毕业？”王竹摸摸下巴，推断道。
分心之际，她差点就要点头了。
但理智叫住了她。
她在这个时空没有上过京海大学，更没有出过国！
沈清歌淡然的摇头，“我是成人教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