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绯的目光也变了。

夏露一脸不可思议。

叶舅母看到她,急忙忙的想要爬上前,结果被拦下了,她只能喊道,“江科媳妇,江科媳妇,我有错,我有罪,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把钱还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少等着我养呢,我不能去坐牢啊…”

“钱我只拿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叶如那里啊,当初是她出的主意,说你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你丈夫,我们就是找个人假装有你丈夫的行踪去骗你,你肯定也会信的,是我找的人,可主意是她出的啊,钱我们也对半分了——我那半我会还上的。”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叶如大喊一声。

“我呸,你别喊我。”叶舅母回头直接唾弃了一声,“都赖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拖我下水,现在好了,你可把我害死了,把你哥也害死了。”

叶如被气到一噎,差点喘不上气来,几乎是咬着牙:“当初明明是你出的主意的!”

“什么我出的主意,不是你跑到我这里来哭诉骂夏露的吗?”叶舅母也吼道,“江科兄弟就是为了秦虎出的事,你不想认,还想着骗大房的钱,你不是人你,对了,也是她找人到处造谣的夏露嫂子你有精神病…”

“还有还有——她在老太太面前说帮大房还钱也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实际上那些钱都是从大房骗来的,她说这些花出去也不心疼,都是她亲口说的…”

“她还说过秦江科短命,死了活该。”

“你胡说…”叶如也火了,“明明当初是你怂恿我的,钱你也拿了一半……”

姑嫂二人就在这里一边吵,一边相互揭发。

街坊们眼睛瞪的老大了,唏嘘不已。

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江科为了秦虎才出事的,这情就算不领,那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亏他们还觉得叶如是个文化人,没想到,这么蛇蝎心肠。

秦虎也是听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见老父亲看来,他听到自己声音嘶哑,“爸,我,我不知道…”

他知道妻子不喜大房很多年。

但他不知道,妻子还去骗过大房的钱。

还拿这钱买人造谣大房。

“叶如……你。”秦虎只觉得嗓子不舒服,很快,一口血吐了出来,被活生生气的。

“秦虎!”叶如也吓了一跳,停下了和叶舅母的互相揭发,俩个人,就像疯婆子一样。

秦虎看着叶如,心底一阵阵凄凉,悲哀——而崇秘书这时也看向了他,“你就是秦虎吧?”

秦虎下意识的点点头。

崇秘书叹息道,“秦江科先生为人不错,可惜喂养了一头白眼狼。”但凡念点恩情,都不该如此。

秦虎脸色涨得仿若猪肝色,下一刻,蹲在地上猛捶打自己的脑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大哥。”

“我对不起大嫂…”

“我对不起小炎…”

他痛哭不止,叶如给他吓一跳,不敢上前,莫名恐惧。

崇秘书继续理会秦虎,继续说道,“接下来的话,是秦研究员让我转告的话。”

“秦家五房的好处,不管是工作,还是三个孩子的读书户口,都是依靠大房拿到的。”崇秘书说道,“大房不养白眼狼,你们在秦江科先生出事后不知感恩,落井下石,设下骗局,你们不配享有这些好处,当初怎么给的,现在就怎么逐一还来,书已经读了,工作也已经被你弄丢了,这些都没法还了,不过鉴于事情恶劣,涉及国家事物,秦研究员依例举报,举报已被受理,从今往后,叶如与其儿子,秦庆,秦年,还有秦晚晚加入黑名单。”

“二十年内,不得从政。”

“五房财产清查,限三个月内将诈骗所得款还上,如果还不上,依法起诉。”

“最后…”

“秦家大房仅我一男孩,我无法替父在母亲身边尽孝照顾家中母亲和妹妹,能做的仅是代父行令,我父是长子,长子自古有掌家之务,五房不仁不义,我代我父将替逐出老秦家,从此五房一脉与秦家一脉断清干系,我父秦江科从今日起只有三位弟弟,与五房毫无干系,大房不会沾五房任何便宜,五房也禁止以大房的人情和名义获取好出,大房一概不认,如果爷爷奶奶不体谅,那大房以后将自成一脉。”清冷的嗓音从MP3里传出来,是秦炎录下来的声音。

秦爷爷吃惊无比,小炎这是什么意思?要将五房赶出老秦家?

别说是他了,秦红绯也有些许意外,这个哥哥……可以啊!

这决策,甚合她意。

而秦庆,秦晚晚听到秦炎的话,也是眼前发黑。

秦炎要秦爷爷把五房逐出老秦家。

央城——

研究所。

秦炎拿着研究的资料去老师那边,起老见到他,张口就问“听说你拜托了风国生什么事?怎么不让周一鸣做?”

秦炎点点头,“周老师的人办事利索,不过要论人情事故,还是风领导的人身边处理的更妥当一些。”

起老好奇的问“你是让他去做什么?”

秦炎说没什么,“就是将五房逐出老秦家一脉而已。”

“哗啦”

起老手里的书一个错页,他吃惊的看着学生,“你说啥?”

秦炎重复:“我把五房逐出老秦家。”

起老惊讶,“你妹妹的意思?你爷爷会同意?”

秦炎摇头,“不是她的意思,我的意思,同意不同意不知道,不同意我们大房就自立一脉。”

起老说道“你这是在给你爷爷出难题,他不止是你的爷爷,也是五房的。”他有些同情秦老爷子了。

秦炎承认说,“不错,我就是在给他出难题,也是想看看他的选择,这些年我奶奶无一例外选择了五房,那么我要看这次五房把事情做到这么绝,他要怎么选,如果他还是选五房,那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秦家日子过的能这么好,不单单是我爷爷奶奶的功劳,也不是我叔伯们多聪明,而是沾了我们大房的光,从我成培养人起,还有我父亲,如今有我妹妹…”

“沾着我家的光,却纵着五房干吃里扒外的事,大房可以看在亲情的面上有所照顾,但抱歉,我不愿养着一窝白眼狼来咬随时随地反咬一口。”

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