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家岸回头看着苍誉,差点没一巴掌拍死他。
“霍洋跑了。”苍誉再重复了一遍,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懊恼的余爽二人,这会都是低着头不知道该因为办事不利愧疚还是感叹破晓宝刀不老。
在身体不行的情况下二对一,他和同伴都没什么招架之力。
不亏是当年号称破晓的人啊,哦……不好意思,这不是感叹的时候。
“是他跑了,还是你放他跑了。”起淮背着手忍不住问了一句。
苍誉:“……”
几双目光也齐刷刷的看他,见人久久不答,心里都有了数。
盖大育忍不住爆怒道,“苍誉,真是你把人放走了?你怎么也跟着老糊涂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冲着破晓来的,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了,我看你就是卧底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面向社会交代!”
苍誉也有些不快了,道,“他自己有心想走谁也拦不住,我拦不拦不过多一个人被放倒还是少一个人被放倒的区别而已。”
“破晓活至今日。”苍誉说,“从来为的就不是求生。”
霍洋苟活十几年,这十几年,他忍受着身体旧伤的折磨,亲人在眼前却不认,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给秦市案离开的那些人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秦江科一个交代。
闻老道,“那也不能放他自己一个人去,这和狼入虎穴有什么区别。”
起老也是禁不住的点头,不知道苍誉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举动。
这边为破晓的离开而争执却没有让峰会开始的脚步停下……
峰会是在央城举行的,全国各地收到邀请的人都陆续的在前往而来,入住安排的是在峰会附近的酒店。
而此时,峰会已经了开幕式,离正式开始不到四天。
酒店前后门楼梯大厅都设置了安保巡逻,没有许可证或普通人等一概不许靠近,便是戴了许可证的记者和宾客的住处也是分开的。
大厅。
陶安从电梯里走出,小小少年一袭黑色西装身后没人,酒店五步一岗,如果这都不安全的话,那整个央城恐怕也没安全的地方了。
陶安本是要去另一幢住处的,一出大厅迎面就被人喊住,扭头一看,是齐雾一行人,身后还跟着房司易,江挽。
陶安步伐立即一转,急忙忙的过去:“齐大哥,易哥挽哥,你们来的正好!现在到处都在说秦师姐被绑架了?是真的吗?”
齐雾的面色有些严肃,四下看了看后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陶安见状脸都白了,“是真的?那,那……”
齐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老师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救人了,肯定能救回来的。”
陶安很想问真的吗?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对方闹这么大的动静,全球都知道秦红绯被绑架了,对方还能安然无恙的把人放回来吗?可他不敢问出口,“我是跟着师叔来的,一进来师叔就被好多人问了师姐的事,师叔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是上面要压下这事吗?”
话刚落音,大门口就迎来了脚步声,一名老者被簇拥着走在中间正往这边过来,看到齐雾一班小年轻的聚在一块后,老者和身边的人聊了几句后,顿时喊了一声:“小齐”
齐雾回头一看,然后连忙大步过去喊了一声,“诸院士。”
诸院士是一位和蔼的老者,笑眯眯的往他身边一看,“怎么就你们几个小家伙,今南和名首,还有秦炎几个人呢,往年你们几个小家伙都形影不离的聚在一块。”
齐雾回道“诸老想他们了,等峰会那天就能看到他们了。”
诸院士就点点头,看了陶安那边一眼好奇的问道,“外边传第一机构的创始人被绑撕票……”
这话一提,附近几双眼睛都看了过来。
齐雾淡定的回道,“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他想,他只说子虚乌有的谣言,但没说是绑架子虚乌有还是撕票子虚乌有,也算不上骗人。
又随意的聊了几句,齐雾便回了小圈子,恢复严肃的目光触及陶安担忧的神情,跟他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刚才的猜想是对的,这事知道的越多对秦师妹他们越不利,所以要是有人问起……”
陶安飞快的说“我就说不知道,可是齐师兄,峰会在即,到时候要是师姐他们不出席……”那大家肯定会起疑的,不是,不是起疑,应该是瞒不住。
齐雾也在担心……
不过陆副校长对他们下了命令,对外一致按照子虚乌有的说法应付过去,至于救人……唉。
“他们几个多次经历危险都能逢凶化吉,运气好的不行,师妹去中东都能全身而退的,这说明有老天在保佑,一定会没事的,在此之前就靠我们替他们打好掩护了。”齐雾拍拍陶安的肩膀,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陶安听。
续而又看向房司易和江挽,作为第一机构的人,他们二人今日肯定会被额外关注和询问,所以今日他才会和他们一道,也是为了帮转移注意。
房司易收到了他目光,开口道,“放心,为了掩护明教授也刻意把机票改晚了三日,我们早说好了,有人问起我们就说秦小姐与教授同行。”
江挽说,“但就像陶安说的,这样也只能掩盖一时,只能希望陆副校长他们能及时的把人救回来。”
齐雾苦着脸,何尝不是抓心挠肝的在祈祷。
……
……
峰会在即的事,秦红绯并不知情——知情也没用,她掰着手指头数,她们三人被抓来也有两三天了,对方除了要录视频那次之外,其余时间都没有再出现,是的,没再出现就是,连饭也不给他们送了。M..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何况是两天不吃。
明悦捂着空****的胃有气无力的道,“绯,这些家伙到底要干嘛,不会是打算把我们活生生饿死吧啊啊啊。”
江意儿说道,“应该不会。”
不止她觉得不会,秦红绯也觉得不会,两天——假如对方的目的和她预料的一样是冲着破晓来的话,那么顶多再两三日,只要对方目的没达到,绝对就按捺不住了。
而仿佛就像在印证她的猜测一样门砰的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