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布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道,“不合适。”

秦炎一派淡漠。

布鲁闭了闭眼,捂着伤口道,“确实秦小姐说的没错,我是不想叫我哥让白其石利用,不对,准确的说是肯根,白其石现在也不过是肯根的走狗,肯根没把他命放眼底,同样也不会把我哥命放在眼底-”

“为这样的人效命而死,我一个就够了。”

“我哥可以帮你们对付白其石,这是真的,多一个友军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

“你哥要怎么帮我们?”秦炎直接道,“留你的命?”

“如果能留我命自然是更好。”布鲁淡淡地说道,“可是如果叫你们放过我,你们也不会信任我,不信任我就不可能合作,不可能合作那就没必要放过我的命。”

“聪明。”秦炎夸他。

“呵…”布鲁苦笑几声,“你们只要把我的死讯告诉我哥,带着我的东西送给我哥,我哥自然会明白的。”

“你死了,你哥还不得算我们头上。”虽然他们也不怕,秦炎说道。

“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杀了我。”布鲁仰着眼睛看着他,咧嘴笑了笑,“我自己动手自杀,不是你们逼我自杀,而是我有求你们想要你们帮我给我哥带消息,让他别再被白其石所用,所以我自杀…这样子,既帮了我哥,也欠你们人情。”

秦炎淡淡地问道,“李教官的死,你哥也有份,我为什么要帮你。”

布鲁直接道,“我们是敌人,战争之中死伤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李胜运气不好,死的是他,如果我们运气不好,那死的就是我们,无可厚非,你们武校都能和R国外交坐下来谈判,何况我们之间只是个小交易,交易成了,我哥能够替我报仇也好,脱离白其石也好,之后你们想替李教官报仇也是你们的事……我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让白其石那狗东西豁豁我们的命。”他目光泛着冷意,显然对白其石恨之入骨。

“东西呢?”秦炎问道。

“在……”布鲁报了一个地址,“里面有磁带,磁带有录像,你把他带给我哥,他自然就会明白。”

“行。”秦炎点点头。

“你可以死了。”孙书补了一句。

布鲁扯了扯唇角!内心一片悲凉,死,他不想死。

可又知道今天必须死。

如果之前他选择了保秦红绯或许眼下就有另一条路,可惜,他鬼迷心窍了,闭了闭眼拿过旁边的匕首——他没再犹豫直接一刀朝着颈动脉划了过去,割这里比戳心脏戳哪哪都强,少承受了几分痛苦的罪。

一个小时后,警方姗姗来迟,因为现场的狼藉,把秦炎等人暂时带走了说是回去录口供。

秦炎道,“孙叔,找个人从于冲去机场…”顿了下又说道,“抱歉。”

于冲绷着脸道,“我先不过去了,我让我爸妈过去。”

秦炎就不解的看着他,“你不过去干嘛?”

于冲急躁的道,“我不能干嘛,但你都被抓了这时候我要走了不是猪狗不如吗?我得给你做证。”说到做证二次又觉得不对,做啥证啊,做证秦红绯开口给这些人都补了最后一刀吗?

他心塞塞,很烦,烦这些人干嘛不自己死的干脆点要秦红绯补那一刀,你死干脆点她不补刀不就没事了吗。

秦炎盯了盯他,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下了口罩,“我不是秦红绯!”

于冲:“……?”

他盯着面前那张脸,呆滞。

很俊郎,帅气,五官分明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几回。

甚至于冲都有些崇拜他的。

但是——你特么在我面前大变活人就有点不对头了,“秦,秦…”

秦炎淡淡地说“我不是秦红绯,所以不用担心我应付不来,你在这帮不上忙,回去央城吧。”

于冲就呆巴呆巴的。

他想说你这还不如是秦红绯,她办事从不吃亏,那我才不用担心应付不来啊。

何况我留下纯粹是这时候走不够讲义气而已啊!

于冲最终也没去央城,他联系了于矗让她请假去一趟。

于矗差点没炸了,“哥,我看错你了,我以为我们的交情情比金坚,结果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怕我回去抢财产啊你直说。”

于冲就无语,“你有本事都抢走我可太谢谢你了,抢不走你就是孬种。不和你说还不是怕你到时候哭鼻子我都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安慰你,你也别急,孟玉姐说了,姑奶奶没事,别偷着哭。”

于矗说道,“什么偷着哭,我要哭都是明着哭的,她一个人忽然跑那么远去就算说她能蹦迪我不亲眼看到我能放心吗?别废话了地址给我要过去。”

于冲道,“本来就要你过去的,我现在临时有事腾不出空你跑一趟…注意点安全,别急里忙慌的,到了给我打电话。”

于矗一口应下来,于冲没说什么事,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大事他不会丢下姑奶不管的,“你先忙你的,姑奶奶那边有我,我妈也过去。”

于冲就点头,然后长吐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我特么才二十岁出头我感觉经历了七老八老的事,沧桑!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了别人身上!

摩托车从秦怀街一路开去到了城区——一路上脏话不断,因为后头,阿光的车始终如影相随!甩都甩不掉,而且很有毅力,跟了两个小时了。

摩托车主差点骂人了,憋不住的吼了一声“别跟了我是江木生的人,友军!”从一开始你追吧你追的上老子服你到现在真的,特想问候祖宗:“干什么啊这是,我们帮了她,也没对她干什么吧,怎么就非要抓我们?”

另一人凝重的道,“不想被抓回去就别废话了。”

摩托车主就骂骂咧咧的,“他再跟我想动枪了。”

“这话你从一个多小时前就说了。”

平均十分钟说一次,然而也就是说而已。

车主声音委屈无比,“我知道,她是他的女儿,我特么不能动,我过过嘴瘾还不行啊,我也不能真开枪啊,真开枪不说弄死了,就是把人吓到了得罪了我都没法交代——操。”真委屈。

早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他当时绝对二话不说,解决了问题就先跑,非嘴贱和她聊几句,聊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