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在暗中有肖宇清插了一腿,把那鞭子的力道都给卸掉了。

那马员外呆愣半晌,凑了过来,问那个下人道:“看你的样子,好像这五十鞭子都没打到你,是不是?”

那人真心不想说,毕竟若是说了,容易给打他的人带来麻烦。

不过他天生实诚,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编出什么谎话来,如此一来,说和不说效果差不多。

那马员外看他不言语,还时不时的瞟两眼打他的大汉,顿时他也是明白了什么。

他缓缓的转回身来,慢慢走到了那个挥鞭子的大汉身边,突然,对着他就是一脚。

“好,你干的好事,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活。”

那大汉被他给踹懵了,一边揉着大腿,一边不解的问道:

“员外爷,这,这是怎么了?”

马员外冷哼一声,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你演戏也演的太过了吧,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五十鞭子,身上一条血道子都没有,衣服连褶皱都没出,你是怎么打的?”

随后他干脆再挥了挥手。

“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给捆上,让他也来尝尝鞭子的滋味。”

旁边的人听到马员外吩咐,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过来两三个人,把那个原本打人的大汉给捆到那个下人的身边。

那下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以为,对方是故意放对他手下留情,才会惹来如此麻烦。

他十分真诚的对着那个大汉说道:

“大哥,你对我太好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那大汉正郁闷呢,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也是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头都误会了,若是他自己再否认,说自己出了全力鞭打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打不动,那岂不是白白被员外收拾了。

所以,他只能无奈的用沉默来表达自己抑郁的心情。

由于他们两个捆得比较近,这次马员外又指派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来鞭打他们两个。

这一下,可以一鞭打两,也是十分省事了。

而刚刚这一幕,那个大汉也是看在眼里,他自然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来鞭打两人,否则那马员外恐怕又会对付他了。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鞭子挥舞的十分卖力,就是不见这两人有啥变化。

就连刚刚打人的那个壮汉,也是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如此一来,那马员外也明白了,这一切确实是有问题,而不是刚刚那个家伙徇私。

而这一切看不到摸不着的,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也是心中惶恐。

甚至,他还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一切会不会是祖先显灵了?

可是祖先显灵不是应该责怪这个下人,把用来给他上贡的猪头给打翻了吗?

他心中不解,却不准备再惩罚那两个人了,摆了摆手,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既然祖先都不怪罪,这个事情就算了,把他们两个放了吧。”

至于那个掉在地上的猪头,自然不能再用来上贡了,还好的是,每次准备贡品的时候,都不是只准备一份。

还有另外一个和这个大小差不多的猪头,本来是准备用来分给大家吃的,现在正好调过来了。

把上贡用的猪头清洗一下,分给大家吃,而那个原本准备分给大家的猪头转而成了众人的口中食。

肖宇清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也是暗中好笑。

不过他是来打探消息的,自然不会在这里折腾一圈就回去,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特殊的办法离开这里。

他看到众人都在忙忙活活的,他也没啥事情干,干脆就提前跑到祭祖的地方等待。

其实这个地方非常好找,人来人往的不停的往里面运送着各种东西。

什么香烛、糕点、水果、各种新鲜出炉的好吃的。

比如什么猪头、全鸡、全鸭、全鱼、肉丸子……

而这位员外又不是差钱的主,什么都大盘子大碗,光是祭祖用的桌子都比别人家的大几倍。

经过一番忙碌,总算是准备就绪了,马员外十分庄重的带着长子、长孙在前,其余的亲眷在后,下人最后排好。

随后,以马员外为首,呼啦一下跪了一大片,马员外亲自在香炉之内点燃了香烛。

他又从下人的手里接过冥币,放在提前准备好的盆中点燃。

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道:“请祖先庇佑我马家人丁兴旺、五谷丰登,万事顺利……”

他还在嘀咕呢,突然最上面的快祖宗牌位震动了起来。

随着这一块牌位震动,其余的牌位也全都震动起来了。

本来这些牌位就是呈阶梯状排列的,最上面的就是资格最老的马家老祖。

现在,这些牌位就代表了马家的先人。

而牌位震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的怪事那么多,弄得马员外也是心中忐忑。

他有些慌张的问道:“老祖此举为何?是谁惹到老祖了?”

他只是一时紧张,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他打心里也没指望,能够有回应。

偏偏上面就有了回应。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从上面飘**过来。

“你这个不孝的子孙,害我多年,居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听到这个声音,不仅是马员外,连周围的人都被镇住了。

很多人甚至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刚刚那个声音的意思,是说马员外的不是,好像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那马员外一听也是急了,他腾地蹦了起来,对着牌位嚷嚷道:“老祖明见,我一直行的端,走的正,你这,这是从何说起?”

大家也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牌位,又看了看马员外,不明所以。

确实,这个马员外虽然对待下人非打即骂,但是对于祭祖,那是十分重视,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怠慢,为何这老祖还要挑理呢?

莫非是照顾的太好了,反而惹来对方的不满?这也说不过去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