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炼药师听到肖宇清的建议,是打心里不喜欢,但是他们能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没有,若是他们不答应,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不能成为“天眼”的人,那“天眼”还有必要和他们客气吗?

如此一来,他们心里不管是怎么想的,脸上只能有一个表情,那就是笑眯眯。

嘴里除了说是之外,根本就不敢多说别的。

至于遮天叶,那他们还敢要吗?

如此一来,这几个和肖宇清有过交集的家伙,也间接成了肖宇清的属下,此时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无奈。

至于肖宇清,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对着龙轩鸣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好好发展,也就回去了。

毕竟,此时他的重心还在训练之中,他还要去看着那些人的训练状况,防止出现什么问题。

等他赶回学院之中,见到了飃瓤,得知一切正常,他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而“鱼缸”之内的情况,又不可见,他也只好继续无聊的守候。

终于,五天的时间过去了,而那五个“鱼缸”也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蝗金蒙的那个鱼缸也是突然一声响亮,一直血凤凰腾空而起,一声凤鸣,蝗金蒙已经彻底化身成了一只凤凰,只不过他的身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看着触目惊心。

于此同时,其余几人也是纷纷再次破缸而出,翱翔天际,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最严重的一个脸色都有些苍白,看起来情况堪忧。

肖宇清心中纳闷,收了器材,来到了蝗金蒙的近前,很是关切的问道:“蝗大哥,怎么看你的样子这么狼狈,好像经过了一场生死大战似的?”

蝗金蒙无奈的摇头道:“肖兄弟,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经过了一场大战,真的是差点见不到你了。”

随后,他讲述了在这个鱼缸之内发生的一切。

首先一点,这个“鱼缸”和上次的阴阳二气炉是不同的。

上次的阴阳二气炉是透光的,而这个“鱼缸”是不透光的,在其中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进去之后,靠的只能是感应。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去应对各种攻击,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种攻击都是真刀真qiāng的。

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么设置的,开天神器的器灵和开天神器和他都不在一起。

最为怪异的一点就是,他和那些攻击对抗的时候,不能下狠手。

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下狠手,那器灵小金人承受的攻击就会加强。

虽然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但是他们的神念早已合一,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情况。

只要他、小金人、开天神器,有一个方的反抗强烈一点,另外两方就会承受极大的压力,也就是鱼缸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把他的攻击传递给他的器灵和神器,而且还是翻倍的传过去。

只有当他的攻击和器灵、神器的攻击力度一致,才会彼此抵消。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过程。

开始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一点,都是以极为强悍的攻击方式,对来自鱼缸内部的攻击进行反击。

而那一阶段是最为艰苦的,他们彼此神念相通,却也没有去关注这一点。

那个时候,也是他们受伤最重的时候,甚至更为严重一点的差点送命。

直到达到了某一个点,他们突然醒悟过来。

彼此慢慢调整攻击的力度和频率,彼此之间几乎达到了同步的情况,情况才慢慢有所改变。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鱼缸”是一个媒介,主要就是传递他们攻击的,只要彼此配合的得当,那就像是同门演练一般,有惊无险,不会再有问题。

然而达到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同一角度,同一力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有一点的误差,彼此之间的平衡就会被破坏,经过“鱼缸”这个媒介的传播、扩散,会变化成一个十分强悍的地步。

如此下来,即便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其中的规律,在他们眼不能视,全凭感觉的情况下,还要细心感应其余两人的动作情况,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甚至稍微一松懈,就会有人、器灵或者神器受伤。

闻听此言,肖宇清也是有些发愣,神器也会受伤吗?

蝗金蒙点了点头,直接一伸手,那金凤戟出现在他的手上,只见金凤戟之上,从戟尖到戟尾,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布满了方向各异的划痕。

这些划痕看起来像是为神器加了一层网状的外衣一般,看着显得沧桑了一些。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凑了过来,伤势最重的一个,叹息一声,对着肖宇清说道:“看来我的悟性是我们当中最差的了,我直到最后一天才发现这一点。”

“若是我早点发现,我的攻击越强,我的器灵和神器承受的压力越大,我也就不会伤的这么重了。”

正是因为他发现不管他用多强的攻击,对方总能化解,甚至能够提升到更高的高度来袭,让他更是十分卖力的攻击。

如此一来,他的开天神器和器灵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三个全都伤痕累累,尤其是以他自己受伤最重。

毕竟他是血肉之躯,和器灵和神器不同,那两个的躯体比起他来,还是能多抗一些伤害。

听完了他们的介绍,肖宇清也是心中痒痒,他也想试试看。

不过他觉得,他就算情况再不利,也不可能比他们差,因为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那就是,在“鱼缸”之中,别人看不到东西,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他的眼睛构造特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黑暗和光明都一样,他都可以视物无碍。

是以,他叮嘱这几个人回去好好休息,而他带着飃瓤直奔学院门外而去。

毕竟他的宿舍被毁,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恢复的,而他现在又有随意出入的特权,那何必非在这里修炼呢?

也许出去学院之外修炼,能够有更好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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