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是被直接扔到**的。
还未等她来得及喘口气,男人强势的身躯,已经一座山似的压了过来。
“淳于焉你干什么啊?”
女子一把清脆的嗓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愤怒与惊恐,尖利而破碎,如同被哗啦一声撕裂的丝绸;与此同时,双手拼命的推拒着男人,但她蚍蜉撼大树的力量,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这不自量力的挣扎,反而加剧惹来了男人的不耐,铁钳一般的大掌,毫不费力的就将那两只不解风情的皓腕,她如同待宰的小绵羊,被迫献祭给那高高在上,有如神祗似的男人……
“干什么?”
男人清冽的嗓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尽情喷洒在那浸染了晚霞般红晕的白皙脸庞上,似冰似火的渗进安若溪兵荒马乱的一颗心间,肆无忌惮的践踏着她的羞赧与愤怒:
“爱妃你觉得本王要干什么?”
牙齿死死的咬住那全无血色的下嘴唇,好不容易将那令人羞恼的声音,以及险些冲口而出的脏话,给一并压回到了肚子里,忍了三忍,安若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咬断银牙的开口道:
“淳于焉,我不猜。”
男人正攻城略地,耳朵里便冲撞进这么一句不怕死的话来,寒眸里那股烫人的热浪,瞬间就被刀锋一般的阴冷残鸷所取代,悬在安若溪娇俏的小脸上的眼神,似要将她给千刀万剐了一样,凉薄的唇瓣,一开一合,几乎是从牙缝里,将字字句句,一笔一画的挤出来,说的是:
“是吗?”
“你放开我!”
“难道你不怕死吗?好好伺候我,饶你一命如何?”
安若溪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两眼恶狠狠瞪着他,“不怕死。”
男人夜色般漆黑的眸子,因为这不怕死的三个字,倏然划过一道残戾的精光,粗噶阴鸷的话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要是吗?那就到你要为止……”
刚准备接下来的动作,突然听得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丫鬟焦切无助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王爷不好了,娘娘的身子,见红了……”
蓦地僵在那里,幽深似海的寒眸里,刹那间掠过大片大片的浮光,却在瞬时,先前所有的如火热情,已然尽数熄灭,冰冷平静的仿佛从未有过……
男人毫不留恋的离开,镇定自若的手势,快速而优雅的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然后头也未回的打开房门,离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安若溪才堪堪反应过来,丫鬟口中“娘娘的身子,见红了”,指的是什么……
僵硬的身子,尚维持着男人离去之时的姿势,如同被人钉在了那里,每动一下,都会锥心的疼痛,身子慢慢渗进空气中的凉意,沿着娇嫩的肌肤,迅速的钻进骨头里,冷的叫人打颤……
绵软的手臂,堪堪拉过一旁的锦被,遮住男人留下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烙印,滚烫的一颗心,渐渐的冷寂,似被人生生的挖走了一块,空虚的让人害怕。
将一张苍白的脸容,深深的埋进轻薄的锦被里,但痛入骨髓的寒气,还是无孔不入的刺进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安若溪只觉的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