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原是故人来
这栋住宅大厦叫“金和苑”，也算是高尚住宅区，里面的业主多半都是中产阶层。萧连湖带着方炳润以及四个手下进入了“金和苑”，来到一楼大堂时，却没有看到有保安在，似乎是换班去了。而萧连湖跟方炳润也趁机迅速走进了电梯，萧连湖则按下了十六楼的按钮。
在电梯里，方炳润皱着眉对萧连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住着一个叫谢如发的高级督察。”萧连湖说道。
“谢如发？就是那个谢石头？”方炳润惊讶的问道，他知道这个谢如发是“O记”二组的指挥官，由于他对付起黑道的罪犯来毫不留情，所以有个“谢石头”的花名。只是，方炳润不明白萧连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你带我来谢石头这里干什么？”
就听萧连湖说道：“就在前两天，我手下一个兄弟看到莫振星跟谢如发在港贸大厦的天台见面，所以我就怀疑莫振星很可能是谢如发派来我们社团的卧底！”
方炳润闻言也心下大震，下意识就不想相信萧连湖的话，不过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也不妨去确实一下。
这时，电梯来到了十六楼，萧连湖就跟方炳润几人一起来到了十六楼B座的单位门前。萧连湖说道：“谢如发才刚刚从警局回来，看来是通宵工作了，只不知道又在办什么大案子。”
听到萧连湖这话，方炳润就立即联想到自己的海洛因被□□查获了，依照这批毒品的数量，如果公开来的话肯定会轰动全港。正寻思着，萧连湖就抬手按下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三十余岁的少妇出来开门，她只打开了里边那扇木门，并没有开外面的铁门。由于丈夫是做□□的，所以她的警觉性也很高，一见到门外的萧连湖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下意识就要关上木门。
却见萧连湖已经比她快一步掏出了手枪，正瞄着她的头。只听萧连湖轻喝道：“开门！”
被手枪指着，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那少妇也只好乖乖听话把门打开。
“进去！”铁门打开之后，萧连湖就推了少妇一把，自己也跟方炳润跟了进去。
屋里的装横非常不错，既宽敞又舒适。而正从浴室里出来，还拿着毛巾抹着头发上的水珠的谢如发骤然看到萧连湖几个大汉，自己妻子还被萧连湖用枪指着，也大大吓了一跳，立即就把手伸向旁边的柜子，想要拿自己放在上面的配枪。
“别动！”却见萧连湖把枪口转向了谢如发，而谢如发的妻子也被方炳润的手下挟持住。
谢如发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国字脸型，满面的正气，一看就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只见他慢慢把手收回来并稍稍举起，目光却盯住萧连湖和方炳润，“方炳润、萧连湖，知道擅闯民居并挟持警务人员是多大的罪吗？”作为“O记”的成员，对于方炳润和萧连湖这样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谢如发自然很了解。
就听方炳润露出了一抹笑容，“谢石头，你可别误会，我没有要挟持你们的意思，这次上来，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什么问题，你是黑社会我是□□，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谢如发凛然道。
方炳润的其中一个手下过去把谢如发的配枪拿过来，而萧连湖则把枪抵在了谢如发的妻子头上，并对谢如发冷笑道：“谢警官，我看这样好了，我们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错了，那我们就脱你老婆一件衣服。”他把枪移到那少妇的胸前，还在她的衣领上略微撩拨了几下，“我看你老婆加上胸围**，最多也就四五件衣服，呵呵，我们这帮兄弟可是很喜欢人妻的啊。”
谢如发的妻子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却还是抿着唇倔强的不发一言。
“你们别乱来！”谢如发逼于妻子落入人手，也只好屈服下来，“好吧，你们问吧。”
就听方炳润冷然道：“你把莫振星的事全部告诉我，还有不要骗我。”
听到方炳润提到莫振星的名字，谢如发的脸色就是一变。而方炳润捕捉到他这个微妙的反应，心里也蓦然一震，暗想莫振星果然有不妥！
“莫振星不是你们‘东星’的人吗？他跟萧连湖不是堪称你的左臂右膀么？你自己也不了解他，还要来问我？”谢如发冷笑道。
“我说了，你他妈不要骗我！”方炳润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抓住旁边谢如发妻子的衣领使劲一扯，生生把她的衣服给扯了下来，让她的上身只露出一件白色胸围。
“啊！”谢如发的妻子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挡在自己胸前。
却见方炳润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仰起来，“谢石头，你敢在他妈敷衍我一句，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老婆**了！”
“你敢！”谢如发气得须发直竖。
“你看我敢不敢！”方炳润说着就要把手伸向谢如发妻子的裤子。
谢如发连忙抬手道：“好，我说，我说！”然后，他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咬牙切齿的盯住方炳润，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莫振星，莫振星他是我们警方的卧底。”说完之后，他的肩膀也低耸了下来，整个人都颓然了不少。
而方炳润听到谢如发的话之后就更如遭雷击，整个人浑身一抖。
“他从十八岁时就加入了你们‘东星’，连我们□□学堂都还没来得及进，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谢如发说道：“他的身份，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主管我们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的总警司陈树华知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方炳润指着谢如发吼道：“你骗我！在我手下，他一年能有几千万的收益，出入都有小弟前呼后拥，在‘东星’除了我，最能说话就是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怎么可能会是卧底！”
在方炳润看来，充当警方的卧底，拿的薪水充其量就比普通警员多一些，还得时刻面临被揭穿的危险。而如今的莫振星在“东星”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年赚到的钱比警务处长还多很多，根本就用不着去做什么卧底。
“我房间的保险柜力量有一份他的档案。”谢如发说道。
“快拿出来！”方炳润又吼了一声。
于是，谢如发就在方炳润手下的挟持下去房间打开了那保险柜并将一份档案拿了出来。方炳润接过那档案时，还看到档案袋上印着一个鲜红的“SECRET（秘密）”字样。迫不及待的打开档案袋，方炳润把里面的资料拿了出来，入目就是一张有莫振星照片的资料。
可是，那档案上面的名字却不是莫振星，而是“倪永校”。
看到“倪永校”这个名字，方炳润再次一震，本来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也瞪大了开来。他抬眼看向谢如发，喉咙有些发涩的道：“这，这倪永校……”
望着方炳润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谢如发微微点了点头，“我想你应该也记得他，他就是倪永校，也就是倪坤的儿子。那你现在明白了吧，当初他主动来找我们，说要做我们的卧底去调查你，你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吧。就算你每年给他一个亿，他还是会对付你的。”
“他怎么会是倪永校，怎么会是倪永校呢。”方炳润还在自言自语，“他明明都跟已经跟我……他怎么会是倪永校呢。”
谢如发冷笑道：“十多年前，你杀了倪坤才坐上了‘东星’的位子，幸好倪坤提前把他儿子倪永校送到了新加坡才躲过一劫。你时刻提防他回来报仇，却没想到他早就潜伏在你身边了吧。”他看向方炳润的目光充满了嘲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就在刚才，我亲自带队到葵涌五号码头截获了一批数量巨大的四号海洛因，放到黑市上恐怕有几个亿的价值吧。哼哼哼哼……通过进口汽车来偷运毒品，连货轮公司和码头的工作人员都被收买了，按理说应该很难被人发现才对。”
方炳润双目剧瞪，“是阿星……是倪永校给你们的消息？”
谢如发没有回答，仍然冷笑道：“虽然打死了三个，但我们还是活捉了去接货的其中两人。如果被定罪的话，他们就要坐一辈子牢，所以他们不会再帮任何人顶罪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答应转做我们警方的污点证人。哼哼哼哼……方炳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方炳润面目狰狞，忽然上前来到谢如发身前，挥拳就轰在了他脸上，把谢如发整个人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