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275章 反差好大啊!

“他……他就死了?”一直到这黑袍银白面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向后仰倒在被密如帘的雨水润湿成泥泞的黄土地面上,无法置信的双眼像金鱼眼一样暴突出眼眶,却是好半天都没有再从地面上爬起,而喉间的黑袍也渐渐地向下流出一股极细的血红色**,那本来被护身罡气保护得极为干燥的黑袍也被纷纷落下的细雨完全打湿后,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的楚烟才怔怔地盯着这具曾经让自己惊、愤、恐交加的尸体,喃喃出声。

自己拼尽全力,都只能在这黑袍银白面具人如猫戏老鼠般的追捕下苟延残喘,差一步就尸横于地遗憾地告别这个世界,但眼前这个木系的灵夫子,和他的灵兽、灵植一起战斗,居然能在如此短、甚至还不过60息的时间内,就将这位宗师级的风系灵士给一下子灭了。

这可是宗师级的灵士啊,中间差了师级、大师级两个大境界,就算是能越级挑战,也不会这样逆天吧,总该经历好一番苦斗,被打得遍体鳞伤,才能绝地反击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楚烟根本不会相信这件在她以住的概念中是无铨如何都不会发生的事,居然真的出现

同是夫子级的灵戈同是木系灵七自己明明还是三系,他只是一系,自己的干丝绦灵植妖和他的刺棘木灵植妖等级也是一样,为什么自己的战斗力会和他差这么多?

难道说,多了一个神兽级的灵兽变数就这么大?

一时间,刚庆幸顺利逃出死神魔爪的楚烟,心里又涌起一股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抑或还夹有崇拜、或者是均皆有之的情绪。

她感觉以住在心里根深蒂固的杈念,此刻一下子被完全巅覆!

如思夫子级的灵士,和灵兽、灵植妖一起配合默契,就能干掉宗师级的灵士,那么,大家还那么辛苦地修炼升级干什么?有这个修炼的时间不如满世界去寻找那些强悍的灵兽或者灵植!

王越锋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倒也理解她的此时的心情,索性任她在这里继续发呆和感叹,自己则猫下身,一把扯下这个黑袍银白面具人脸上的银白面具掂了一掂。

不错质地很轻盈,比他想像中要轻巧,而且还带着股透体的润,看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王越锋顺手就将它牧进炙灵戒里打算日后交给横向天去研究。

然后,他再次举起轮回青光剑,对准这位藏在银白面具下不十分年轻的脸,朝此人的印堂上用力地刺了下去!

谁知道宗师级的灵士会不会像前世的道士那样修炼出元神还是小心为妙,别让这人以后再弄出夺舍或者借尸还瑰,然后干里迢迢翻山越水地找他去报仇。

自己都灵瑰穿越了,谁能说这借尸还瑰的事不会发生?

“你……只王越锋取下那面具的时候,楚烟还不以为意。住那人印堂上刺下的时候楚烟也没有异样,但是,当王越锋的手腕开始带着这柄轮回青光剑在此人的头部开始用力地搅动时,楚烟便突骛地瞪大了眼珠子。

如果不是考虑到王越锋刚刚才从死神的狞笑下救下了她的小命她甚至要指着王越锋跳脚大骂。

人都死了,一了百了。要搜战利品倒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要这样糟蹋他的头?

再看一眼那地上因为沾着了不少泥泞而显得灰黄相间的脑髓,以及破碎成一堆烂泥般的头盖骨,楚烟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袭来,想也不想就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恶心,太恶心!

残忍,好残忍!

“他不是木系么?木系不是一向最喜欢自然与和平么?为什么他还做得出这等残忍之事?”

如果不是确信王越锋是木系,而且刚才确实是出手救助了自己,还和自己谈好了交易的条件,楚烟此刻甚至都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

她过去不是没有和野生的灵兽战斗过,但那种为了求生而无意砸毁对方脑袋从而流出大量脑髓的行为,和这种故意在头部大搅我搅的行为,完全不是一种性质!

“女人啊,就是这样软弱,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都喜欢呕吐个半天!”早就习愤妻子时不时在肮脏的东西面前呕吐的王越锋并没有想到楚烟心里此刻已把他看成一个不可捉模的变态。

他只管认真地在这黑袍银白面具人的头部搅和,直到把这黑袍银白面具人的头部搅了个稀烂,软如豆腐的白花花脑髓和坚如石头的头骨均被缨割得不能再碎,却始终并没有半点灵魂模样的物事逸出,王越锋才放下心来,又迅速在此人的身上利落地模索,将所有值钱的战利品一应缴获,然后转向已吐得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的楚烟:“你答应我的灵核和灵药呢?”

清秀中透着纯扑的面容,和方才那毫不扰豫地搅坏脑髓的漠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以致于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楚烟再度发怔。

先前她只是匆匆一扫,知道他很年轻,看得也还顺眼,而此刻,再正面面对他,楚烟才发现,这位将自己救出生天的木系灵士,长得其实还挺耐看,挺清秀,年龄似乎也不大!

“啐!他年龄不大,与我有什么关系!”有些心虚的楚烟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心中那份因为王越锋搅动脑髓而产生的莫大恐惧也略略稍减。

王越锋见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声这小妞失神得真不是时候,还需要进一步的磨炼和成长,又再次耐心地提高音量问:“你答应我的灵核和灵药呢?”

楚烟这才霍然而醒,脸上不自觉地现出一丝羞郝的酡红,赶紧手腕一翻,现出一瓶灵药,住他面前一递:“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这是你的报酬,里面有两颗6级的益元丹。”

一边说着,她的双眼一边不自觉地再住那地上已经变得灰黄一片的尸体上瞄去。

如果不是亲眼陵睹,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比自己大两三岁、面容清秀,眼神清激的青年与方才那个搅动脑髓的狠人看成同一人!

反差实在是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