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寒再揉弄她的身子时,沈栀夏没再拒绝,只是尽着最大的矜持没有回应他。
但他到底顾忌她的伤,没有真的碰她。
他只是简单满足了下,就着她的身子自我解决……
虽然背对着,但沈栀夏对他的动作一清二楚,再加上那近在耳边的低吟……
沈栀夏羞的脸红的要滴血。
……
一个小时后,江烬寒终于舒服了,翻身到床头柜边打开灯,抽了几张纸。
他倚靠着床头,看到沈栀夏那张红透的小脸,忍不住低笑。
沈栀夏干脆将头蒙进被子里。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床晃了下,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十分钟后,一身水汽的江烬寒从浴室出来。
沈栀夏被他折腾的睡不着,靠着床头正在翻看手机里的文件。
抬眼,就看到江烬寒穿了件浴衣站在浴室门口,他的身材极好,光是看着就很养眼。
沈栀夏的目光忘了挪开。
方才被他撩拨过,她是有感觉的,两人又好久没做……她只看着,方才褪去的潮意再次涌来。
她脸皮薄,怕被看出来就特别不自在地别过脸。
江烬寒笑意深深地走到床边,一手抢过她的手机丢在床尾,一手又扯掉她的被子。
真丝睡衣下,曼妙身姿欲隐欲现。
沈栀夏惊恐:“江烬寒,你要干什么?”
这家伙刚不是才弄过,难道又……
江烬寒眸稠如墨,含笑看着她说:“夏夏,我来帮你……”
说着,他的手很小心地探过去……
沈栀夏叮咛一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第二天清早。
沈栀夏醒来,揉揉惺忪睡眼,侧头看向身边。
江烬寒似乎早就醒了,此时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正不错的看着她,精神又明亮,似乎已经看了许久。
被这样的绝色男人一早盯着看,而且彼此还“坦诚”相见,沈栀夏当即红了脸,仓促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小脸。
江烬寒轻笑,像是没发现她的害羞似的,故意问:“夏夏,昨晚舒服了没?”
沈栀夏没有吱声。
昨晚他表现的很不错,一再地服软讨好,还为了让她舒服做了很多……很多羞耻的事,再加上沈栀夏心里喜欢他,很难不感动。
但她没他脸皮厚,这样的问题她没法回答。
她干脆起床套上裙子,垂眉顺眼地说:“我去做早餐!”
江烬寒没说话,低笑两声,撑起身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
他想,她真的很适合做妻子。
……
早餐沈栀夏做了个鸡丝面,简简单单十分钟就搞定了,最后再撒点葱花,滴两滴麻油。
闻着喷香,吃起来也美味。
餐桌氛围很不错,刘婶进门时正好看到江律师在给沈小姐的碗里夹菜。
刘婶笑的别特多开心,。
天谢地,两人终于和好如初,这段时间提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她恭敬地上前问了好,又关心了一下沈栀夏的伤势。
对于沈小姐怎么受的伤她并不知情,江律师怕对夏夏造成不好的影响,只说是开车时出了点小意外。
刘婶吓得好几天出门见了车都躲着走。
沈栀夏回应得体,又不失礼貌,这让刘婶很受用,当即就说中午要做顿大餐给她补身体。
沈栀夏没有拒绝,她从没把刘婶当下人,而是像长辈一样尊重,况且能被人关心,她也很欢喜。
正是气氛融洽之际,江烬寒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老宅那边新请的心理医生打来的。
江烬寒凝眉顿了会儿,接电话时打开了免提。
沈栀夏就坐在对面,江烬寒把手机直接放在餐桌中间,她一抬眼就能看到。
江烬寒神情自然,语气随和地问:“李医生,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李医生有些为难地开口:“江先生,文小姐她……又不肯吃药了。”
“您看,您要不要回来一趟老宅?”
江烬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栀夏。
她眉眼淡淡,垂眸喝着咖啡,就好像这则通话不存在似的。
江烬寒收回目光,心里略思索一阵,而后他挺淡地说:“没空,你们自己想办法。”
听到这句话,沈栀夏微微勾了下唇角。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似乎那位李医生很为难。
可是他也不敢直接得罪江先生,于是提了一个小建议:“江先生,您看要不您给文小姐打个电话吧,劝劝她,她现在就听你的话。文小姐从昨天回老宅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昨天就没吃药。”
“是文太太一直劝我不要麻烦您,可如果断药时间太久,可能病情会反复……”
提到文姨,江烬寒明显犹豫了。
他眉头蹙在一起,显然在为此事纠结。
沈栀夏看出江烬寒在为难,一边是她,一边是相处多年堪比亲人的文姨。
她心里清楚文姨在他心中的分量,文姨人确实不错,若不是中间隔了个文芮,她想或许两人以后也会相处很融洽。
只可惜,世事无常。
人性无法考验,沈栀夏也不会被动地等待他去选择。
她放下咖啡杯,挺温和地说:“你先打电话吧,我去洗个澡。”
她主动离开,给他足够空间时间去哄文芮。
江烬寒抬眼看她,目光流露出意外。
沈栀夏对他淡淡一笑,特别温柔地说:“放心,我不会在意。”
说完,她转身款款离去……
转身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淡去。
她不蠢,爱情这场游戏里,最忌讳威逼胁迫,尤其是跟对方的亲人。
赌赢了,一时痛快,换来的是一根扎在彼此心里的刺;赌输了,失了体面,还捞不到半点好。
沈栀夏挺庆幸的,至少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失态。
她安安静静上楼。
江烬寒看着她背影好一会,直到电话那端传来李医生的提醒:“那……江先生,我把电话给文小姐?”
江烬寒收回目光,眼神变得冷漠,他捡起手机往书房走,边走边冷淡地开口:“可以。”
“……”
文小姐似乎挺不好哄。
沈栀夏洗完澡,护完肤,又敷了个面膜。
这一套程序做下来,楼下还没动静。
她冷笑一声,换了套衣服,又画了个淡妆准备出门。
因为脖子有伤,她特意选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好在现在已经入了秋,天气转凉,穿着也不闷热。
她提着包走下楼,在玄关处换鞋子时,江烬寒从书房出来。
看她一身打扮,他忍不住问:“去干什么?”
沈栀夏没什么表情地说:“去医院看一下我爸,好久没去看他,怕他起疑。”
江烬寒垂眸点头,长腿一迈几步走到门口,他拿起挂在玄关处的外套和车钥匙说:“我送你。”
沈栀夏想拒绝,但江烬寒没给她机会。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夏夏,我昨晚说的话算数,这两天都会陪着你。”
沈栀夏多少有些感动便没忍心拒绝。
但她递上自己的钥匙:“开我的吧,你那车太招风了。”
江烬寒轻笑两声,接过钥匙。
两人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沈从特高兴。
前段时间夏夏一直没来医院看他,连电话都寥寥。
那个江律师更别提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沈从一度怀疑两人有了矛盾。
如今两个人一同前来,江律师甚至比上次更加客气谦逊,一口一个伯父叫着,还随时随地照顾着夏夏,一副捧在手心的宝贝态度,沈从心里的疑虑很快打消干净。
中午吃饭时,因为高兴还多吃了半碗!
沈栀夏欣慰的同时,也特别感激江烬寒的体贴周到。
饭后,护工推着轮椅将沈从送回病房,沈栀夏和江烬寒跟在身后。
进了病房,护工又将沈从抱到病**,沈栀夏帮着他把身后的靠背调整好。
她的目光落到沈从被截掉一半的双腿上,心中突然酸涩不已。
如今沈婳的身世已明,远走他国做起大小姐,而李梅也狠心抛弃他们。
沈从成了沈栀夏唯一的亲人,她很珍惜。
沈栀夏忍着鼻子的酸楚,闷闷地对沈从说:“爸,等我挣到钱,第一时间就给您换假肢!”
沈从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说:“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大岁数了,有没有都一样!”
他笑得随意又淡然,就好像日夜为幻肢痛得睡不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他是心疼沈栀夏。
他还有自己的妻女,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他良心难安。
他怎么好意思再让夏夏为自己辛苦。
江烬寒看着互相体谅的二人,心里触动颇深。
他主动走上前,调节气氛:“伯父,夏夏能力很出色,设计公司那边很看重她,您放心,夏夏挣钱能力很强,您不需要太担心!”
沈从听了确实舒心不少,心里对这位江律师也越发感激。
“江律师,谢谢您这么照顾夏夏,都怪我这个拖油瓶,不然,夏夏也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
一旁的沈栀夏眼眶泛红,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感受到父亲的疼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爸……”沈栀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从见状,也红了眼。
江烬寒薄唇微抿,正想开口安慰几句,电话却在此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