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栀夏醒来。

江烬寒已经不在公寓,刘婶做完事后也先行离开。

她摸着小脸回味昨晚种种……

她觉得自己堕落了。

竟然开始对江烬寒的温柔着迷,甚至上瘾。

昨晚他只轻轻撩拨,她的身体便迅速有了反应……

她不敢想下去,连忙起身洗漱。

因为手受伤,徐导心疼她便不再让她到实验室帮忙。

这几天闲来没事,她就去疗养院看沈从,或者在家准备SCI。

刚敷好面膜,她手机就响了。

唐晚晚差点从电话里钻出来:“夏夏!你家江律师疯啦!”

“我的天,简直帅炸啦!网上都爆了。”

“我的宝子太争气了!竟然把江阎王拉下神坛了!牛批!”

“……”

沈栀夏听的云里雾里,她平时不怎么爱上网冲浪,除了查文献资料,手机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通讯工具。

“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唐晚晚一听,立马截图发了过来。

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足足十分钟,沈栀夏打开一张张翻看。

越看,她的脸越红。

越看,她的身子越颤的厉害。

不知不觉,她竟哭了。

她怎能想到,那日宴会厅自己不过受了一点小委屈,这些与她过往经历相比几乎不值一提。

可他却看的这么重要!

她想,她是真的被他捧在手心里认真宠爱。

此时此刻,若是她还能坚守阵地,那就不是个正常女人了。

她匆匆地和唐晚晚说:“晚晚,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唐晚晚电话里哪听不出来,她也不是不看事儿的人,丢下一句骚话:“悠着点啊夏夏,别把江律师折腾废了……”

沈栀夏脸红着挂断电话。

她想了想,拉开衣柜。

里面是江烬寒从前买给她的名贵衣服,除了宴会那天她挑了一件礼服,剩余的一件也没动。

她的细长手指从丝滑面料上一一划过。

她精心挑选。

最终,她的手定格在一件黑色真丝裙上。

她是冷白皮,黑色会将她衬得更加剔透。

沈栀夏小心翼翼地穿上,而后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临走前,她看着镜子里美丽温柔的自己有刹那愣神。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红润,眉眼间有着淡淡涟漪和情韵。

这些……都是江烬寒给她的。

她的所有风韵,是被江烬寒一手**出来。

路上,她给江烬寒打电话。

接电话的并不是他,而是陈特助。

“沈小姐,江律师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吗?”

沈栀夏微微看向窗外,小手有些紧张地抓着裙摆。

“我……”

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意,总不能说想他了吧。

那边的陈特助老江湖,很容易猜到沈小姐是不好意思。

她呵呵地露出姨母笑,小情侣正是浓情蜜意时期,她懂!

她的语气更加温柔亲切:“沈小姐不必担心,江律师的会议还有五分钟结束,我会让他给您回电话的。”

沈栀夏松口气,感激道:“谢谢,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才到。”

陈特助客客气气地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江烬寒衣冠楚楚地从会议室出来。

陈特助递上手机,跟在身后报备:“方才您一共有两个来电。”

“长虹公司的施总邀请您下午去打高尔夫,估计还是不死心,想让你代理案子。”

“不去!”江烬寒干脆道。

陈特助犹豫了下说:“江律师,施总的背后是南边的郑家,虽然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毕竟……”

江烬寒微微皱眉,他在掂量施总的分量。

南边郑家,实力不容小觑。

江烬寒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他理了理被弄皱的袖口,淡声说:“把这事儿透露给郑总,另外晚点电话郑总,说那件事有眉目了。”

陈特助心里一一记下。

回到办公室,江烬寒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回到办公桌前,他看到陈特助还站在原地。

他松了松领带,坐下说:“还有事?”

陈特助笑吟吟地:“沈小姐刚打您电话了,说是——”

她也顺带看了眼手表,“五分钟后到律所!”

“哦?”江烬寒微微诧异,“她有说什么事?”

陈特助眼珠转了一圈儿,神神秘秘地说:“说要给您个惊喜!”

江烬寒摆弄钢笔的手忽然一顿,接着空气中传来啪嗒一声。

钢笔掉在地上,他的修长手指握紧又松开,眼神发出淡淡的亮光。

他语调有些轻快地对陈特助说:“你去楼下等她,带她直接来我办公室!”

陈特助应声离开。

沈栀夏进来时,陈特助眼前一亮。

今天的沈栀夏特别不一样,美的夺人心舍,陈特助暗自感叹,怪不得江律师这么宠,甚至动用整个律所的关系帮她出气。

这么个尤物可不要捧在手心里!

陈特助快步走到跟前儿,上下打量几遍,毫不吝啬夸奖:“沈小姐今天可太美了!”

沈栀夏微微羞涩,她与陈特助见过几面,也算熟识,这次面对也没那么拘谨了。

她轻声问:“江律师开完会了吗?”

陈特助点点头,伸手示意她进去。

“江律师在办公室等您呢!”

听到他的名字,沈栀夏开始脸红心跳。

她默默跟在陈特助身后。

路过综合办公室时,陈特助热情介绍:“这一层是中级律师的办公区,里面还有一些实习生。22层是合伙人单独办公区,江律师就在里面。”

沈栀夏看着望不到边的办公室,内心震惊不已。

想不到江烬寒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了。

她又觉得有些自卑,如今她连个正经法医还算不上。

两人的差距在此刻彰显,沈栀夏有种被扒掉衣服的羞耻感。

她想,或许是最近日子过的太顺,她都忽略了江烬寒的身份地位,还有自己的微不足道。

或许这就是经济差距所带来的天然弱势吧,她永远不可能与他平起平坐。

就像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确实感动也感激,可回头想想,无论生活上还是最近这些事,他似乎从没问过她的想法。

思绪飘绕时,陈特助已经敲开办公室的门。

江烬寒磁性的声音传来,拉回她的思绪。

陈特助在边上说:“沈小姐进去吧。”

沈栀夏已经没了来时的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此刻的她平静多了。

但总归是要来感谢的,她不会矫情到因为这点事闹情绪。

她尽力提起微笑,跟陈特助道了谢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