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江烬寒想干什么,这种决定对他来说多少带着点发泄的意思。
她深知江烬寒的脾气,如果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来没有好处,只会让自己吃亏。
她虽耻辱,却也只能咽下!
沈栀夏红着眼睛看他许久,最后,她默默地转身打开车门,下车。
她在前头,走得极慢。
江烬寒倒是有了耐心,丝毫不催她。
到了门口,沈栀夏开门的时候问他:“想喝什么?”
他没回答,抢过她的身子打开门,几乎半抱着将她带进客厅。
随后,他长腿轻轻一带,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重重关上!
沈栀夏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他按在小阳台的懒人沙发上。
发簪掉落,黑发如绸,散落铺满在浅黄色的柔软布料上。
美的虚幻,给江烬寒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
他很久没有纾解,自从尝过沈栀夏的味道,他对那方面越发挑剔,他宁愿憋着,也不用自己的好朋友帮忙……
此时,就在她独居的地方,他即将……
这对江烬寒来说,刺激不小。
……
可能也是带着气的缘故,他很不温柔。
全程不管沈栀夏的感受。
他迫于释放、发泄。
一次之后,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他不知餍足的一次又一次。
从阳台到客厅,又到卧室。
沈栀夏哭着求饶。
“继续!”
他不停,而她感觉自己快碎了……
泪水浸湿枕头,淹没她所有虚妄的遐想。
这一次,她彻底被他吓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
她想去拿,可是江烬寒按着她的手没法动弹。
铃声响了好久,终于停了。
随后,微信叮咚一声响,有新消息进来。
江烬寒几乎着了魔,他猩红着眸子盯着身下的沈栀夏。
而后他忽然起身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
看到消息发送人,他很轻慢地嗤笑一声。
是江津。
他将那则语音消息点开,并用了免提……
“夏夏,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
“我有证据,你听!”
接下来,电话里传出江烬寒和江津那晚的对话——
“江烬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跟夏夏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你的目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你要这么想,随你,我无所谓~”
……
那段录音里,江烬寒的声音是从没有的冰冷,无情、
沈栀夏甚至听到了一丝丝炫耀嘲讽的味道。
她怔怔地望向江烬寒,期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一次解释。
但是,他仍旧选择沉默!
沈栀夏近乎心碎地抬起头,她的水润眼眸升起血雾。
暧昧声响中,她听到自己不死心地问:“江烬寒,那些话是你真心的?”
江烬寒正在紧要关头,他根本听不清她说的话。
现在,除了身体上的极致,他的思绪始终停留在会所看到她与江津的那一刹。
他甚至偏激地想,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吗!
沈栀夏望着他的眼眸,近乎心碎。
她伸出细长手指触碰床头的铜制相框……很快,她握住相框边缘,死死握着。
几乎同时,她用了与他同等的力气,疯狂地想要毁掉对方的力量!
一声闷响之后。
相框掉落,砸到了江烬寒的额头。
殷红血液顺着他的额际、眉尾、眼眸,缓缓流下。
滴在她的脸颊。
场景,触目惊心。
江烬寒停住,撑起身子,抬眼望她。
此刻,他的眼中终于有了除了欲望之外的东西
——是震惊、是不可思议、是……愤怒。
但是,沈栀夏不在乎。
恨意放肆地在她体内燃烧,焚烬她的理智。
她颤抖着唇轻声开口:“江烬寒,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喜欢你!”
那一瞬间,江烬寒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半晌,他忽然勾唇笑了。
他起身,离开她的身体。
随意地拿起床头的纸盒,抽出一张纸擦拭额间的血迹,还有下面。
他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冷眸盯着狼狈的沈栀夏:“可惜,你已经喜欢了。”
“夏夏,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我生气,让我放手,但是你想错了!我根本不会在意。就像你说的,我们这种关系,没什么可解释可在乎的!”
说完,他自顾走进浴室。
不久,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沈栀夏不哭了,为这种男人流泪,她看不起自己!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随意拿起一边的毯子裹在身上,木然坐着。
她的眼睛清凉,却没有焦距。
像是丢了灵魂的空壳一般。
江烬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破碎的沈栀夏。
他的心被猛地敲了一下,抽疼抽疼的。
但是那种感觉被他很快压下去。
他已经退步太多次,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自从分开,沈栀夏没给过他好脸色,更是从不领情,现在更是胆子大到在外面招蜂引蝶,连江津那样的她也忍得了!
他忍不了!
江烬寒神色阴沉着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吸烟。
吸完一根之后,他许是冷静下来,转头对沈栀夏说:“我送你去法国怎样?你不是喜欢设计?我可以送你去法国最好的设计学院进修,法学院那边申请一下博士学位保留两年,徐导那么宠你,会同意的。不然,我去说一声也行。”
“你那个工作室我也可以投资,找个懂行的人帮你看着。”
“我每周末过去陪你。”
……
他徐徐地说了很多安排,直到觉得已经尽善尽美了才停下。
江烬寒觉得,自己这也算一次让步了。
他许下的种种好处,她闹腾这么久,也该识相地接受了。
毕竟,他确实蛮喜欢她的。
沈栀夏慢慢地抬起眼皮。
炽热的灯光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愈加苍白无色,她的眼角、鼻尖儿,都是红红的。
她真的被他折腾怕了。
浑身每个地方都疼,疼的她不敢挪动半寸。
但这些生理上的痛都比不上她此刻心里的绝望。
给她钱,然后把她藏起来,十天一次的恩宠。
呵,看来,江烬寒是真想把她当金丝雀养着了。
沈栀夏颤着嘴唇问他:“江烬寒,是不是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安排我的,喜欢了就攥在手心里,不喜欢了,就丢的远远的,一切都以你的意志为主。”
“我沈栀夏,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吗?”
江烬寒盯着她看了许久。
其实她的质问苍白无力,于他而言没有区别。
他的决定一旦做出,轻易不会改变。
就像今晚,她跟江津那样的会面,他不会允许再发生。
即便他能想法子弄走江津,可还有个顾泽,他家背景不太简单,而且他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
最省时省力的办法,就是把沈栀夏送走。
江烬寒忽然起身,冷着眸子说:“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待在渝市,你必须离开!”
沈栀夏微微仰头,苍白憔悴的小脸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这算什么?
她本就与江津没什么,也从未给过他希望。
而他呢,跟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却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甚至还要选择在这个地方肆意地玩弄屈辱她!
他倒是舒服了,却转头拉上裤链就要把她送走,把她的人生也夺走凭什么!
凭什么她总要顺着他的思想,被随意摆弄。
以前对她好对她宠也是都由着他来,就连分手也要经过他拍板同意,而现在,他还要指挥她的生活和人生!
她到底喜欢上一个什么东西啊!
沈栀夏冷笑了下,起身时毯子从她身上滑落。
她不在意,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衣服穿好,她才开口。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