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的话落下,沈珏分外满意。

他又不耐烦的给甄氏解释了几句就想牵着白玉安走,可甄氏却拉住沈珏皱眉道:“即便她刚与忠勤伯爵府相认,你也该将人先送回去。”

“十来年没见,你就不让人回去?”

甄氏说着也不管沈珏,直接将白玉安拉到了身边对着沈珏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人,但到底于礼说不过去。”

“人家伯爵府不得说我们侯府仗势欺人?”

“今日萧姑娘就留在我身边,待会儿用了晚饭,我送她回去,明日我再正式的去提亲。”

“该有的一样不差,三礼六聘,正正经经,风风光光的将人娶进来。”

“也免得旁人背后说人家姑娘闲话。”

沈珏冷眼看向甄氏,冷笑一声:“她跟着我,没人说她闲话。”

说着就要将白玉安拉到自己身边来。

甄氏却紧紧捏着白玉安的手不松,难得的强势,语气严肃:“你这样做是在毁人家姑娘的清白,并不是对她好,你知不知道!”

她说着就看向白玉安:“萧姑娘,你别怕她,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说着甄氏又看向沈珏:“你不放人,待会儿可别怪我将老太太喊过来,到时候你自解释去,我可不帮你说话。”

沈明珠这时候也紧紧护着白玉安,警惕的看着沈珏:“大哥,你可再不能欺负大嫂了。”

“我看大嫂现在比前几天还瘦了些。”

“肯定是你欺负她了!”

沈珏一顿,看向了白玉安。

下午的光线不是很好,可人的确是瘦了些。

这时候甄氏的声音又响起来:“哪个女子愿意担着成婚之前就与男子在一起的名声?”

“即便别人不敢当着你的面说,背后就不议论了?”

“沈珏,萧姑娘我瞧着是个娴静的好女子,你好好对人家,也想想人家姑娘的处境。”

“哪有还未婚就住在夫家的,就算你最后要娶人,外头可指不定怎么议论,难不成你能将每个说闲话的都杀了?”

“人家姑娘的脸面还要不要?”

甄氏知道自己这儿子自来没接触过女子,又从小被周围的人捧着,考虑的从来都是自己。

现在终于好不容易开窍有了喜欢的人,这紧张的样子像是将人稀罕的不行。

可那作派又太过于粗暴,从来不过问人家的意思,她是真怕沈珏到口的媳妇受不了跑了。

甄氏一句句话下来,沈珏难得的沉默了下。

白玉安自来是重脸面的。

平日里在外头正经的不行,仪容举止都一丝不苟。

他也不想有人在她身上传难听的话。

沈珏抿着唇,看向了白玉安。

她依旧安静,眉眼宁静的如一潭死水,可脸颊温温和和,软玉一般雅致。

干净的不像话。

到底是松了口,他看着甄氏皱眉:“尽快订下亲事,十日内我就要成亲。”

甄氏无奈,这着急的。

看来是真喜欢人的不行。

早点成亲也好,她好早点抱孙子。

她笑了笑:“你放心就是,明日我就去订下亲事,回来就准备聘礼递婚书。”

“请帖礼堂布置都不用你操心,我让人家姑娘风风光光嫁进侯府,让你早日名正言顺娶了人。”

“这两日我再叫人将你那院子布置布置,一切我替你安排着。”

沈珏默然点头,又去牵着白玉安:“我先带她在侯府走走。“

甄氏又拦着人:“侯府多少丫头看着?”

“往后的侯夫人,端庄正经还是要的,你也别急着这一会儿。”

“你留着人在这儿,你自去忙去,让我也与她说几句话。”

“等用完饭我送她回伯爵府才是最好的。”

沈珏哪里能让母亲将人给带去说话,他好不容易得空陪她,待会儿还要送人回去,这会儿是定然不能松手的。

他不耐烦的叫人拿来一顶惟帽戴在白玉安头上,牵着人就走。

甄氏无奈的看着沈珏牵着人的背影叹气。

沈明珠嘟嘴站在甄氏的身边,委屈道:“大哥现在眼里都是大嫂了,连一句话都不陪我说了。”

甄氏看着沈明珠无奈:“你大哥就这性子,往后找你大嫂告状去。”

她笑了笑:“治你大哥服服帖帖的。”

这边白玉安被沈珏扯着去了他的院子,门口守门的,和里面伺候的丫头都被他叫到了外面。

白玉安还没来得及打量院子的布置,只看得见院子很大,周围种满了白牡丹,别有雅致。

只是也没打量两眼,身体就被沈珏扯到了屋子里,身后的门就啪的一声关上。

头上的惟帽被沈珏揭下,接着就被他一下子吻了过来。

身后紧紧贴着门,上面的雕花硌的白玉安的后背生疼,可沈珏的力气太重,两只手紧紧压在她的肩膀上,宽厚的胸膛就往她身上贴。

白玉安强忍着,直到沈珏将她拦腰抱起往室内走。

白玉安惊慌的看着沈珏,她看他如看一头凶猛的野兽,不知疲倦的要将她吞吃入腹。

院子里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寝被也是日日换洗。

只是沈珏的床榻有些硬,白玉安不适应的动了动,又抵着沈珏的胸膛慌乱的祈求:“沈珏,别这样。”

沈珏难耐的一遍遍吻着香软的身子,看着白玉安沙哑道:“玉安,你想去伯爵府吗?”

白玉安愣了下,低声道:“我都听你的。”

沈珏满足下来,埋首在白玉安白皙的脖子上,哑声道:“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你。”

“你回伯爵府待几日,让消息传出去几日,的确是好的。”

白玉安嗯了一声,又感觉到沈珏在解她腰带,连忙按住他的手,观察着沈珏的情绪,小心的低声道:“沈珏,能不能等我们成亲再这样?”

沈珏动作顿住,又听白玉安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丝挠人心肝的委屈:“我身上还有些疼。”

沈珏难得的压制住了冲动,看着白玉安此刻微微委屈的脸颊,竟觉得一丝甘甜。

像是白玉安在同他撒娇一样,让他抓心挠肺,全部心肝都想掏给她。

每次**时,白玉安要么一脸冷漠的不情不愿抗拒着,要么就是脸色发白的害怕他。

却没有没有这样小心的捏着他的衣襟,可怜巴巴的委屈撒娇。

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