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毅手中的钢鞭,可是刑罚之鞭,都是带着钢刺的。
狠狠地一鞭子下去,即便是冬天,衣服也会被打烂,更何况是现在天热,薄薄的一层衣服连带着皮肉都开了绽!
“张毅!你大胆!”
“张毅也是你这等牛鬼蛇神能叫的?”张毅说话间,再次一鞭子狠狠的打了上去。
“今天,我便替陛下,替大乾王朝,好好教训你们这帮牛鬼蛇神!”
啪……
啪……
啊……啊……
……
一鞭接着一鞭子狠狠打了上去。
“张毅……住手……”痛的汪直书面容扭曲,在张毅的鞭笞下,汪直书除了能发出痛苦的哀嚎之外,已经无法说话了。
不过,今天张毅却没打算停手:“我让你叫!今天非得给你们这帮儒士立个威!”
啪……
啪……
“啊……啊……住手,我要见张太傅……”汪直书现在浑身上下全都血刺呼啦的。
没有一块好地方,不过,周围的老百姓却都在拍手叫好。
张毅咬着牙:“我让你嘴硬!让你妖言惑众!”
啪……
又是几鞭子狠狠抽了上去。
“好!”
“打的好!”
一众百姓全都拍手叫好。
张毅一边笞责,一边冲着众人喊道:“现在,所有儒士都给本官听好了!”
“从今日开始,谁再敢以儒士自居傲慢无礼,也是如此下场!今天本官就拿这汪直书示众!”
一开始,汪直书坚持嘴硬!到后来,疼的是真坚持不住了:“张提督!饶命……张提督饶命……啊……啊……”
一鞭又一鞭,刚才汪直书还求饶,可是随着张毅越打越狠,此时的汪直书已经奄奄一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再看他全身,皮肉早就已经和打烂的衣服混合成了一团……
就在张毅最后一鞭子狠狠打下去的时候。
只见汪直书突然猛的抬起了头,冲着天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睁着眼睛慢慢的低下了头颅……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死了!
汪直书居然被当众活活打死了!
他可是帝师的得意门生,虽然众人都拍手叫好,可如今出了人命。
一时间,都不敢说话了。
见汪直书不动了,张毅才收了手中的鞭子。
“各位!这就是无视法度,漠视皇权的下场,陛下既然决心废除以文治国,那就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以后不管是谁再敢妖言惑众,只要抓到,杀无赦!”
……
此话一出,现场百姓连连点头,现在看来,他们这个皇帝似乎真的变了。
见汪直书断了气,李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掌柜的,结账!”
只见掌柜的一脸尴尬的走到了李显跟前:“哎呦喂,这位爷,今儿您可真是神了,还真被您给猜中了。”
“这陛下,可算是做了件让百姓解气的事情了,今天我高兴,但凡进来喝茶的,全都免茶水钱。”
李显从掌柜的脸上看到了由心而生的高兴。
“你放心,我猜以后,这样解气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说完后,李显看了一眼常喜:“结账!”
虽然说掌柜的要免去他的茶水钱,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哪有真不给钱的道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常喜躬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文钱放在了桌子上。
走出去的李显,转头看了一眼常喜:“过去告诉张毅,把那个叫什么……儒圣云集斋的地方,给朕查抄了!”
“嗻……”
“另外,朕再下一道旨,从今天开始起,一切以儒道聚集无视皇权者,都按谋反论处!”
……
半个时辰之后,张毅带人冲进了儒圣云集斋,将京都之内儒道重要人物全都一网打尽。
不管怎么说,毕竟现在自己手中也已经有了两万精兵的兵权。
底气相对来说硬气了不少!做事自然要雷厉风行。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一时间,民间也是议论四起……
傍晚,李显正坐在御书房潜心捣鼓他的火药,常喜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
“怎么了?”
“现在城门外,聚集了大批量的儒学之士抗议,而且聚集人员越来越多,已经多达数千人之多!”
“传朕旨意,今夜宵禁!任何人都不准进城!”
“嗻……只是这样闹下去奴才怕……”
虽然常喜看起来比较的担心,但是李显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让他们闹,闹的越大越好!”
“要不然,朕还不好出手呢!”李显说着眼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
可尽管如此,现在常喜还是非常担心:“陛下,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激进了?”
“根据刚才线报消息,东夷十万大军撤出雁门关并非是真正撤离,而是与另外十万大军相会合。”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派了新的将军,这次,估计是真的被惹怒了,调整会合后,很有可能会攻城。”
“关键是,秦丞相手握的重兵,现在已经开始悄悄撤离边关南下,看这个意思,是想划江而治。”
“彻底放弃江北与京都……”
“现在无人应援京都,这个时候跟儒学之士再彻底闹翻,只怕京都危矣!”
常喜说完,李显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其实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件大事。
目前满打满算只有两万精兵,对抗东夷二十万大军不可能,毕竟火药没研究出来,新武器也没有。
而且还国库空虚,如今秦守生又想划江而治,那意思就是把大乾划分南北。
关键最富庶的都在长江以南,将贫瘠的江北丢弃给李显……
头疼,每一件事都让李显很头疼。
可当下儒学之士已经十分猖狂,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可如今,就缺少个能帮他拖住东夷的人,只要给李显一年时间,他保证能完全平息内乱……
叹息一声,可事情不等人啊,意外频出是他想不到的。
也是,一个烂到根上的大乾王朝到处千疮百孔,摁下葫芦起来瓢,谁管谁头疼。
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常喜也是有些无奈:“东夷那边盯着点吧,朕来想办法,有动向要及时汇报。”
“嗻……”常喜恭敬的回了一句。
不过,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李显隐约听到有断断续续抚琴的声音。
他停住了手,看着天色,差不多应该三更天了,这大半夜里宫内怎么还有抚琴声音。
不仅如此,听起来抚琴之声带着幽怨与哀伤……
李显眉头紧皱,疑惑的看向了看常公公:“常喜!”
“陛下!”
“这抚琴之声是哪里来的?”李显疑惑的问道。
“回陛下,是景阳宫。”
“景阳宫?谁人在抚琴?”李显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