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章 异变再起
至于那面能够看到冥煞血池的铜镜,被金枪给击得粉碎,就连铜镜下方宽大的玉桌也被沛然的巨力绞碎,沉闷的心跳之声再也无法在大殿中响起,
就在那只三寸高的小人被黑虎吸入腹中的那一刻,压在水生丹田气海处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走,自行消弥无形,丹田气海中的真气喷涌而出,飞快地在体内流转几周。
水生深吸了一口气,催动真气从三大丹田中流进流出,待到真气彻底顺畅,再无一丝阻碍,这才伸手拍向腰间储物袋,取出两粒碧灵丹抛入口中,这才快步向蝶衣消失之处走去。
此次,若是没有蝶衣替自己挡上一挡,只怕小命早已不保,如今,蝶衣和黑虎却是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水生怎不心急。
大觉和尚的神魂在空中再次化为一张老僧的面容,就这片刻之间,神魂之力似乎已经衰弱了不少。
整个大殿四周,光洁平滑的石壁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五颜六色光丝勾勒出来的一幅幅银袍少女的影像,栩栩如生,随着目光的注视,影像缓缓浮出石壁,你若是把目光从石壁之上挪开,影像却又会悄然消失,不知道是用何种神通绘制而出。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活灵活现,无不在向你展示着绘制者的专注以及对女子的倾心。
水生一寸寸地方细细找过,也找不出机关禁制之力所在之地,神识扫过,仿佛整个大殿之中到处都是禁制,却又难以察知这些禁制之中哪些可以利用。
蝶衣消失之处,石壁之上的银袍少女正蹲在一处荷塘之畔,伸手欲从荷塘之中采摘一株银莲,此刻,那朵银莲已是消失不见,只剩下半截荷梗,以及另外几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冲着那株残缺的银莲击出几道法决,四周却只是亮了几道银光,嘎然消失,并无任何空间异动,银莲上的光芒反而黯淡了下来。
十指连弹,冲着银袍少女的光影击出几道法决,没想到,银袍少女的光影竟然从石壁之上缓缓消失不见。
扭头望向大觉和尚,大觉和尚摇摇头,同样不知道该如何激发禁制。
水生目中冷芒一闪,心神一动,金枪呼啸而至,狠狠刺向蝶衣、黑虎消失之处的那片地面。
“轰”的一声,地面之上飞起一层白色光网,把金枪一弹而开,光网随后飞快地消失不见,如此凌厉的攻势之下,漆黑发亮的黑色地板之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白点都没有出现。
随后,水生的目光落在墙壁之上光影消失之处,方才金枪一击之后,这片光影似乎又恢复了起来,静静地看了片刻,银袍少女的影像似乎再也难以复远,至于那朵银莲和荷塘,已经无法幻化而出。
摇摇头,沉吟了片刻,退后几步,心神一动,金枪再次呼啸着刺向银符。
同样是“轰”的一声巨响,同样是**起一团白色光幕,金枪第二次无功而返,那片银色符文却在金枪击中之后悄然消失不见,半天都不再浮出石壁。
这一枪,用上了六成力道,若是刺在一名元婴修士的身上,即使对方是一名大修士,只怕也不敢生生硬受,没想到,撞在石壁这等死物之上,却是连个白点都不显。
一时间,水生心中怒火攻心却又束手无策,困在修罗秘境已经算得上倒霉至极,若是再被困在一处死地无法离开,那就只能自叹命苦。
目光一转,望向那张放置铜镜的玉案,冷哼一声,金枪呼啸着飞了过去。
“轰”,“轰”,“轰”的响声在大殿中一声接一声响起,金色长枪如同一条暴怒的巨蟒一般在大殿之中飞腾而过,片刻功夫不到,整个大殿中的所有摆设都化为了齑粉,只剩下了远处高高玉台之上那尊金袍傀儡、高大的盘龙玉椅,以及玉椅上的骸骨。
水生冲着金枪伸手一招,持在手中,大步向着高高的玉台走去。
大觉和尚静静地看着暴怒的水生,口中轻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此老同样用神识扫过整座大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禁制可以利用,以自己化神期修士的见识,竟然无法找到蝶衣方才如何传送的丝毫端倪。
手臂抡圆,水生把金枪当成了长棒,一枪冲着龙椅上的骸骨砸了过去。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传来,金枪被一弹而回,这座千年寒玉雕成,盘有两条黑色魔龙的大椅,随着万均巨力临近,陡然浮出一层淡银色光幕,金枪砸在光幕之上,竟然如同砸在了钢铁之物上一般,水生的一只右臂隐隐发麻,金枪差点脱手飞出。
水生顿时愣在当场。
那层淡银色光幕却飞快地自行消失无踪。
水生沉吟了片刻,左手一挥,三颗大火球从体内飞出,落在玉椅上空。
银光再次一闪,“扑”的一声,三颗火球同时熄灭。
火球术虽是低阶法术,对于水生这种法力沉厚的元婴修士来说,即使没有火属姓灵根,没有专门修炼过火属姓神通,这三只大火球也只以让一名金丹期修士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在这银焰面前,连口热气都没有发出。
法力一催,金枪改砸为刺,这一次,枪尖之中五色光影一闪,喷出头颅般大小的一朵五色枪花,炫丽非凡,水生直接把体内般若神光借着枪势击发出来。
玉椅之上,银色光幕再现,五色神光并没有比那三颗大火球坚持上更长的时间,一闪而灭,水生第三次无功而返。
看来,这具骸骨在水生第一次施展五色神光之时能够安然无恙,并不是偶然之举,至于银袍少女的神魂为何能在如此强的禁制银光之下借骸骨生出法体幻相,那就只有银袍少女一人知道,大觉和尚的神魂无论如何是做不到此举的。
连番受挫,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从胸中勃发,水生猛地转过身来,把目光望向那具仿佛死物一般没有任何气息透出的金袍傀儡,以及傀儡身上毗摩多的尸体,目中冷芒一闪,左手袍袖一挥,白光闪过,毗摩多的尸身向远处高高飞起,右臂金枪一抖,冲着傀儡刺了过去,这一次,水生直接用上了十成力道。
“轰”的一声巨响,那具在水生心目中应该坚固异常的金袍傀儡,却似乎比那些千年寒玉雕成的桌椅玉案还要不堪,被金枪从胸口刺了个对穿,一股大力随后从枪尖之上涌出,傀儡高大的躯体顿时四分五裂,碎为片片。
水生再次楞住!
就在此时,一缕缕淡红色光丝从一块块傀儡碎片内缓缓浮出,在空中四散飞舞,隐隐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光丝中传来。
水生皱了皱眉头,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之色,左手大袖一挥,一团金光从体内飞出,就要把这些不起眼的光丝给驱散,没想到,红色光丝却是往中间猛地一聚,眨眼间化为一张血色光网,向着水生当头罩了过来。
光网之内,一团赤红色烈焰升腾而起,“噼啪”燃烧,诡异的是,这些烈焰之中却透出一股阴寒透骨的气息,似乎比食人山中的罡煞之气还要冷上不少,金光遇到烈焰,只是一闪,已是溃散无踪。
水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叫不妙,心神一动,身形向后飞退,和血色光网拉开距离,三大丹田之中的真气瞬间喷涌而出,一团五色神光从体内飞出,在身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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