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的环境不好,北堂沁身为长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头。
里面不免有些虫子之类的东西,更是让北堂沁不耐烦。
“还以为这是你的长公主府吗?这样的环境就不错了。”阮明雪虽然受伤,但很淡定的往稻草上一坐。
对她来说,这里环境没有那么潮湿,不会让她的伤恶化就可以了。她要活下去,她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你和我岂是能相提并论的。”北堂沁瞥了一眼那个女人,也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这次的计划,她可是计划了好久了。北堂沁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陌颜发现了。
看着北堂沁不解的样子,阮明雪忍不住嘲讽道:“你那么心切,稍微有脑子的人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劲了。”
“还是替你自己担心担心吧,我这次只是意外罢了。”北堂沁说道。不过这也确实让她想到了自己的问题,恨自己太过心切。
阮明雪坐了一会儿,拿了一根稻草在手中把玩,有些疑惑的问道:“话说,为什么你要在他们面前装出恨我的样子?你觉得陌颜为何要信你?”
北堂沁笑了笑,说道:“信不信不由你操心,你无需多管,我另有目的。”
她不说,阮明雪也不会自讨没趣,死皮赖脸求告诉,大牢里又陷入沉默当中。
很快,三日过去了。
陌颜受伤昏迷后,三天一直都在昏迷当中。
“臣实属无能,请皇上责罚。”御医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
他也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人,可是三天过去了,陌颜没有丝毫好转的意向。这让他陷入苦恼,北堂靖更是,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滚,一帮没用的东西!”北堂靖打发了御医,一个人坐在陌颜床前,眉头紧皱。
他轻抚过陌颜的脸庞,这里本该有着淡淡的血色,现在却苍白一片。
“皇上,顾院判来了。”门口宫女的通报声传来,顾桐之缓缓走来,向北堂靖施礼。
“无需多礼,快过来。三天了,为何她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北堂靖语气中带着着急的意味,这几日已经快让他有些抓狂了。
“皇上先别着急,我这就看看。”
顾桐之赶紧上前为陌颜把脉,检查。
看着**的人儿伤痕累累的样子,顾桐之有些心疼。尤其是把脉后,得知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更是不好受。
虽然他面上并无太大变化,北堂靖也看得出来顾桐之的心思,这让他十分不爽,就像自己东西被别人惦记上了一样。
“皇上放心,只是伤势太重,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待微臣下去开几副药,喝下去就好。”好在没有什么特严重的问题,顾桐之也松了口气。
看着陌颜的被子下滑了一些,顾桐之伸出手,帮她把被子拉上去一些。
北堂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颜妃醒来后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吧?”北堂靖怕还有什么后遗症,又问了一句。
“并不会,这段时间注意饮食,多休息,就没有问题了。”
北堂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桐之,作为朋友我提醒你,有些时候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然到时候,不只是你,颜妃也有可能被拖下水。”
知道顾桐之和陌颜不会背叛自己,但是北堂靖还是要提醒他。怪有异心的人多,当然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臣明白。”顾桐之低下头,有些落寞的样子。
陌颜躺在**,虽然看着是睡着的样子,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两人的对话也让她听的一清二楚,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几天过去,陌颜终于醒了。在**躺了几天,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
“来人,来人啊…”口渴的不行,想喊人却发现人好像出去了。
陌颜索性自己下去拿水喝,看着床和桌子的那一点距离,陌颜心想自己应该能过去的。
穿好鞋,扶着墙才走两步,就见北堂靖过来了。看着她自己下来,北堂靖急忙走过来。
“干什么?有什么事不会吩咐人吗?”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北堂靖心都跳的飞快,生怕出现什么事情。
“人出去了,我就是想喝个水,没什么事的。”陌颜小声说道,声音极轻。
“那你知道你还是伤患吗?如果摔一跤,让病情更严重了怎么办?”听了这话,北堂靖的脸色就暗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陌颜也不去反驳。
把人小心的放在**,北堂靖体贴的为她倒了杯水。
感觉身体力气恢复了一些,陌颜便想出去走走。这么多天窝在房间里,也怪闷的,趁着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听了陌颜的要求,北堂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不行,你刚刚醒,还是多休息。明天出去也是一样的。”
北堂靖越是不让她出去,陌颜心里想出去的想法就越强烈。
“我都在房间里待了这么多天,我就出去走走,又没什么的。多出去走走,还有助于我身体的恢复呢!”陌颜说话间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想让北堂靖放她出去。
“不行!你就乖乖躺着不行吗?”北堂靖沉声道。
“我真的可以出去的,不信你看!”陌颜以为北堂靖不相信,便想要站起来。
还没起来,北堂靖就把她摁了回去。
“你就听我一回话行么?”北堂靖皱眉,神情有些不悦。陌颜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省心?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又不是犯错的人,为什么要跟被软禁的人一样?”陌颜也来气了,就想出去怎么就这么难?
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在院子里的走走,哪里那么多问题?
北堂靖现在好歹也是皇上,陌颜这样说话,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把人宠坏了。
“你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太纵容,以后你就待在这吧,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北堂靖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