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陌颜轻轻闷哼一声,眼皮沉重的让她睁不开,后脑勺一阵剧痛,仿佛被人打过一样。
在她昏昏沉沉时,周围传来一阵吵闹,陌颜微微蹙眉。这里是哪里?她记得之前是在宫里……没想到居然害到她头上来了。
“今天来的姿色不错,好好****,一定能招揽好多顾客。现在的花魁,姿色也不如她的一半好。”
“那是,妈妈,只要你肯**,那这个一定会成为我们的摇钱树。”
“呵呵呵~”
香满楼?花魁?摇钱树?
听着周围讨论的话语,陌颜隐约知道了什么,握了握有些乏力的拳头,促使自己快点睁开眼睛,而沉重的眼皮终于在她的衣服被扒前睁开了。
一睁眼,一个浓重的胭脂味就扑鼻而来,陌颜没忍住,下意识地一拳打了上去,成功听到一阵哀嚎。
可是眼前一片漆黑,陌颜看不清四周,更别说哀嚎的人是谁。
陌颜急忙搂紧自己的衣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扫过四周。
“哎呦喂,疼死我了。”
“你这个臭丫头,敢打老娘,来人,把她给我抓住咯!”
一声令下,立马有两个人上去抓住了陌颜的手臂,强大的力气把她纤细的手臂勒的生疼。
“这是哪?你们是谁?”陌颜冷着脸,沉声问道。
“呵呵呵~小丫头,看你有几分姿色,刚刚的一拳我就不计较了。这里的香满楼,我是这里的老鸨。刚刚有人把你卖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若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用她沾满胭脂的手,轻轻挑起陌颜的下巴,眼神中是对陌颜美貌的贪婪和嫉妒。
陌颜厌恶地别开脸,“给你一个机会,放开我!”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尤其是老鸨,笑的金牙都露出来了,她没看到,对她奉承的人,偷偷露出厌恶的表情。
“哎呦喂,我听到了什么?进了我们香满楼,你还想出去?行啊,拿银子,没银子,一切免谈。”
老鸨坐到一旁的板凳上,嗑这一旁的青楼女子递过来的瓜子,悠闲自在。
陌颜没有出声,她理了理思绪,把自己被卖到这里的过程想了一遍。
“今晚就开始接客吧,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老鸨说着对着身后的丫鬟说了声前去拿新的衣裳。片刻后,丫鬟便拿着一件红色的露骨衣裙回来。
“穿上吧,我教教你怎么接客。”
抓着陌颜的两人松开手,陌颜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臂,眼睛扫了扫四周,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
这时,老鸨才发现,原来陌颜看不见。不过她很快释然了,这样更好,方便她管教。
陌颜握了握拳头,想要离开,被挡住了。
“让开!”冰冷又没有感情的两个字震慑了几人,老鸨最先反应过来,把瓜子一扔,叉着腰就对着陌颜破口大骂。
“你别不识抬举,没关系,刚来的都这样,让老娘来****你怎么做。”
“啊哟哟,疼疼疼……”
老鸨的巴掌并没有甩到陌颜脸上,而是被她死死抓在手里,力道之大让老鸨的脸色都变了。
“谁敢上来我就杀了她!”
觉察到周围人的蠢蠢欲动,陌颜一个转身,掐住了老鸨的喉咙威胁道。
老鸨赶忙让几人后退,两腿在陌颜的威慑下止不住颤抖。
浓重的胭脂味让陌颜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甚至在她的脖子上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粉。压制住心里的恶心感,陌颜冷冷扫向周围。
尽管她看不见,周围的人却感觉到一个犀利的眼神,让他们不敢靠近。
“都给我退后!”
“退后,听见没有,都退后!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轻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老鸨咽了咽口水,惊恐万状,一动不敢动,生怕陌颜掐断她的脖子。
“我要在这里住下,还有,不准有任何人来打扰,明白吗?”说着,陌颜加大了力度,让老鸨又是一阵恐惧。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求求你,放了我吧。”
闻言,陌颜松开了手,老鸨见状,眼轱辘子一转,转身朝陌颜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早就料到的陌颜冷哼了一声,随着耳边滑过的风,她一把擒住老鸨的手。
老鸨刚要叫唤,陌颜便趁机塞了一粒药到她嘴里,老鸨顺势吞下。
陌颜猛地推开老鸨,听着她一阵阵干呕,面无表情。
“呕~你给我吃了什么?”老鸨愤怒地吼道。
“没什么,就是一颗毒药而已。”
“你……”老鸨气的瘫软下去,被人搀扶着坐到板凳上。
“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吗?哦,忘了说了,解药,可只有我有。”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被泼了冷水。看陌颜的样子,不像撒谎。
想到自己花钱买来的人,不但没有帮自己赚到钱,居然还威胁自己,老鸨欲哭无泪,想杀了卖主的心都有了。
“小祖宗,您请,您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办到。但是那个解药,您看……”
“解药我会给你的,但是你必须先让我满意了。”
“哎哎,好!”老鸨一脸献媚,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陌颜。
“好了,现在都退下吧,我需要休息,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如果有人问起,你也不可回应,明白?”老鸨急忙应下,陌颜又看向周围,周围的立马反应过来,频频点头答应。
老鸨不敢再多嘴,带着众人退下。在路上又回想了一下,气的不行,准备去找卖主,可却忘了问住处在哪,只好回房冲一群青楼女子撒气。
众人一走,陌颜就赶忙坐到**。轻轻拭去额头上溢出的细珠,陌颜咬紧下唇,蹙紧眉头,看起来很痛苦。
她关好门窗,回到**,褪去衣服,上面已经有了鲜红的一片。她本来就有伤,现在这么一折腾,新伤旧伤一起发作,早就疼痛难忍。
如果不是怕暴露,让老鸨有机可乘,咬牙坚持,她痛的都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