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陌颜心中十分紧张,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此刻她还有伤在身,也不能说话,可叫她怎么办好。
此刻,她深知自己现在需要冷静,可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外面究竟是何人她还不知,不过是习惯性地警惕。
渐渐的,她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她听得远处的脚步声愈发得近了,竖起耳朵,一动不动,身侧黑袍人亦是如此。
奇怪的是此刻她已没有了刚刚到那份紧张与害怕,她的心中十分的平静,毫无波澜。
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她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大不了就是一死,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虽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精神却一点也不敢放松,紧紧的盯着马上就要到达眼前的那批人。
就在她正准备突袭出去的时候,一个黑影闪现,将他拦住。
她原本的注意力都在那群人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来人给擒住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就这样被控制住了。
陌颜怎会任他宰割,正准备反击,身后人却加大了力道,使她动弹不得。
背后那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是我。”随后他缓缓的卸下力道,放开了陌颜。
陌颜压制着自己,也怕暴露就没于此人动手,并且她在听到他说话时就大概猜到了此人是谁。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陌颜眼睛往后一瞥,想要证实她心中的想法,没错,就是那个救过她的黑袍人。她虽不明白黑袍人的目的,甚至连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但此刻他赶来应是来帮她的没错,陌颜心中这样想着。
陌颜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状态,不敢有所松懈。
脚步声越发的密集,听起来是越发的近了。
忽的一道剑光一闪,映到了二人的脸上。
趁着这个机会,她们也不管是否会被发现,此时再躲避下去也迟早要被发现,到时情况更加不妙。两人一见机会,索性立马逃跑。
他们这一露面,追兵马上就发现了他们二人,对他们紧追不舍。看来这场战斗是难免的了。
他们二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活命,一路上都没有恋战,有机会就逃跑,可是这一路上战了几次身上都有了些不同程度的伤。
他们一路上被人追杀,直至客栈。
他们现在算是暂时甩掉了追兵,黑袍人在这几次打斗中受的伤很重,伤口骇人,血正不断的从破碎的衣服边缘从里向外渗出,血在不断的流,他需要包扎。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一直在强撑着,刚刚摆脱了追兵,陌颜架着黑袍人来到了一处客栈。
陌颜将他抚着坐在了桌子旁,她上前去询问掌柜的是否还有房间。
“掌柜的,来两间房。”
“不好意思,现在只有一间上房了,可以吗?”
陌颜听后,皱眉,她思量了片刻后转身看向桌边的黑袍人,此刻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陌颜上前拍了拍他,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
她此刻不能将他一个人丢下,但是他们二人现在也走不快,他还需要被医治,所以索性扮成一般客人,住到了客栈里。
“好,一间就一间。”陌颜没有在自己身上取银两,她伸手搜得黑袍人身上的银两,拿出来给了掌柜,两人便住进了店里。
一进屋陌颜便叫小二打来热水拿来毛巾,她开始简单的为他清理着伤口,刚包扎完。在准备为其疗伤期间,黑袍人醒了过来。
可能是伤他的剑上有毒,只见他神智十分不清楚,陌颜正在为他疗伤,可他却以为是有人要与他交战、要伤他,于是两人便动起手来。
几次交手下来,陌颜竟显得有些许的吃力,越交手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看来他是真的有这个实力,这是陌颜没有想到的,看来刚刚他擒住她并不是偶然。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才会被他钻了空子,现在看来,是真有些本事啊!不过我陌颜是谁,只他一人,我怎会怕他。
两人又战了几回合,陌颜有些烦躁,想要快点将他擒住好制止这场误会。
可是她此刻开口说不出话,无法制止这场没有必要的打斗。陌颜心中也是心急万分。
眼见着黑袍人又攻了过来,陌颜一个不小心闪了神,黑袍人大手一伸,双腿向下一压,跳了起来就要将她擒住了,陌颜心中大惊,这个黑袍人究竟是哪路神仙,怎么会连她都不是其对手呢!
就在这时,黑袍人将陌颜擒在了臂膀之间,控制住不让她动弹。陌颜被锁住了,现在正在想办法要摆脱掉他的控制。就在陌颜寻找机会的时候,勒在她脖子上的胳膊忽然间有所松懈,陌颜趁着这股劲,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而后迅速逃离了刚刚到那个位置。
可是,她觉得不对劲儿,回头看向倒在地边的黑袍人。
只见黑袍人此刻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难道是被我摔昏了'此前被擒了两次,陌颜还怎么敢上前照顾她。
黑袍人是真的被摔的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现在正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陌颜正在犹豫要不要向前探查,但见他动弹了,就收回了刚迈出去的步子。
黑袍人此时坐在地上,由于失血过多,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呼吸很困难。他不断的喘息着,其间还一直紧盯着她的脸,陌颜被盯的很不自在,她有些别扭,但也不惧,迎上了他的眼神,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袍人将眼神收回了,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刚刚都止住血了,现在包扎处一片鲜红。他伸出另一只手向他头上那顶黑帽抓去,作势要将其摘下来。
陌颜紧盯着他的动作,不敢松懈,同时,此人的真面目她也很想知道。
黑袍人的眼神犹如深冬之寒,微冷,同他之前温和多话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抬起手,手指纤长,指节分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