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又看了眼防火女,他笑着说:“有很多,女士。不过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那位灰烬,他会魔法吗?”
舞娘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怔住了,她答道:“...不,他看上去是一位骑士。应该并不知晓该如何使用魔法。”
“这样啊。谢谢,我没有问题了。再会。”何慎言干脆利落地道了谢,便准备离开。
“再会,大人。愿您的旅途一路有火焰的陪伴。”
舞娘也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摆弄起手里的水晶球。似乎那其中的景象比任何事情都要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正当他打算离开传火祭祀场时,防火女却走了过来。面上的遮眼银冠在蜡烛的昏暗光芒下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旅者大人,恕我冒昧。但我听见,您想要找寻魔法?”
“是有些这方面的兴趣。”
“如若火焰并未熄灭...或许您可去到彼海姆的龙学院吧,那里是魔法师们的圣地。虽然也有令人厌恶的密探...可法师们追求知识的心态与您并无不同啊。”
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感叹,法师默默地记下这个地名。
他们去不了,可不代表他没法过去啊。
不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那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气息就越来越严重了。这情况还是第一次。值得记录下来。
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感觉不似作假,难不成是世界在排斥我吗?他感到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防火女却将这当成了他的拒绝。
她继续说道:“也是,龙学院虽盛名在外,可在火焰即将熄灭的今天,再让您去那里岂不是强人所难?据我所知,洛斯里克王城内的大里有着很多知识...不仅仅包括法术。或许您可在那其中找到些许秘辛吧。”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我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法师腹诽道,但面上依旧风淡云轻:“多谢。”
他转身便走,防火女不知道又误解了什么,在身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您愿意听从我的建议...愿您的旅途一路有火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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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洛斯里克,天空依然是那昏黄的绝望之色,区别在于,曾经遍布城市的活尸嘶吼声已经不见踪迹了。
法师猜得到,应该是那个灰烬来过这里了。不过,他下手还真是干脆利落。一路上满是尸体,就连那些最低级的活尸他都没有放过。
回到教堂前,看着那堆叠在一起的骑士尸体,他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蓝衣骑士最为凄惨,半边盔甲都被庞然巨力砸的凹陷了下去。
不过......
法师蹲了下来,蓝衣骑士与身体分离的头颅飘了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扒开了他闭上的眼皮,那似乎永不熄灭的红光让何慎言摇了摇头:“人性中的黑暗?”
随手扔下头颅,他自言自语道:“未免也太过危险了,妄图掌控这种力量的人比韦德那混蛋还要疯......”
他继续迈步走向台阶上方。
主祭艾玛还坐在那张椅子上静静等候,法师也不知道她在等待些什么。世界的终结吗?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啊...是您啊,神明大人。”
艾玛抬起头,看见何慎言的到来后便要从椅子上下来,进行虔诚的跪拜。这让法师有些后悔,早知道直接隐身走过去好了。他无奈地说:“说过很多次我不是神明了。”
主祭却根本不听,她眼中带着狂热的色彩,看着法师手中的那根短杖,几乎要流下泪来:“这...这是那位的神迹吗?!洛斯里克虽堕落至此,但依旧没有被神明们放弃...啊啊,我明白了。”
何慎言再次确认了一件事,这地方的人多少都沾点不正常。他们根本就不听人说话,法师撇撇嘴,他懒得多说些什么了。艾玛要这么想就让她这么想好了。
“王城怎么走?”
苍老的主祭跪倒在地的身体猛然直起:“我带您去!”
“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不是来观光的,不需要导游。你只需要告诉我王城和大要怎么走就好。”
艾玛依旧恭敬,头颅低垂,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着身后上方:“只要上去,便可抵达王城。但大现已被封闭...啊,我在说什么啊。以您的伟力...”
她再次抬起头时,面前已经失去了法师的踪影。主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再次坐回椅子上,只有身体小幅度的摇晃告知了其他人她的真实心情。
何慎言并没有直接去大,一是他不认识路,二是这地方的建筑风格的确值得让他好好记录一下。
很难去找到一个确切的词汇来描述洛斯里克的建筑风格,法师在心中将其称之为‘阴森又神圣,恢弘又破败’,这地方本应是令人瞻仰的人力建筑奇迹,可火焰的熄灭与时间的流逝,乃至那些一直徘徊的失去理智的活尸又让这地方沾染上了末日的气息。
感觉是很适合拿来拍电影或者做游戏的地方。
地面上曾经华贵的红色地毯早已腐败不堪,法师估摸着如果自己用脚踩上去可能会沾上一鞋底的不明物质。好在他一向是漂浮着的,只不过幅度比较低,人们都以为他是在行走。
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精致吊灯有着一种破败的金色,走廊上满是大幅大幅的油画。走几步就能看到骑士的雕塑。他开始在这地方闲逛起来。
法师看着面前的油画,一道白色的光点在他身边浮现出来,这种特殊的录像魔法将那油画的场景默默地记录了下来。
他头也不回,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狮子骑士艾伯特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神明大人,我的主人,洛斯里克的圣王想要见您一面。”
圣王?真是好大的称呼。
法师转过头:“我只不过是在这儿逛逛,没有见他的想法。”
艾伯特单膝跪地,他头也不敢抬:“恕我冒犯,大人,但如若您不愿见他,他也可以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