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八 金屋藏娇 母女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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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崧却没有在意谷王的态度,他扬声叫道;“武毅伯爷,小王在高句丽的时候,便久闻伯爷声名,不知是否有幸,能与伯爷宴饮一番?”

连子宁本来不想,心中一动,便是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李崧欢喜笑道;“武毅伯这便是答应下来了,太好了,明日本王定然亲自上门去请。”

连子宁心道,你可别,你这样,让满朝文武怎么看我?岂不是又要安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他赶紧道;“王子太客气了,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在这燕返楼中,咱们欢饮一番好了。”

李崧更是高兴,立刻答应下来。

尹祖奎等他们说完,便道;“伯爷,万小姐在下便先送回闺房了,哈哈,良宵苦短,伯爷还需节制,莫要饮酒太多,冷落了佳人啊!”

说罢,便是摆摆手,那小小乌篷船划入黑暗之中。

万清微默然回眸,深深的看了连子宁一眼,那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让连子宁心里怦然跳动。

“恭喜啊,武毅伯!”回过头来,谷王怪笑一声;“本王看,那万小姐似乎对你很有点儿意思啊,以后说不得,你可就是她的裙下之客了。”

连子宁拱拱手;“多谢王爷给下官面子。”

他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是有谷王在这儿撑腰,自己这一首词,是不可能让贾家和郑家知难而退的。

谷王摆摆手;“别介,这就没意思来来,咱今个儿直言风月,不谈正事儿,来,吃点心。”

说完,果真是只吃吃喝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连子宁存了心思,也没吃下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敲开,便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进来,向连子宁恭敬的行礼,道;“伯爷,我们王子在星野居摆下宴席,请伯爷您过去。”

连子宁歉意的看了一眼谷王,谷王大喇喇的摆摆手;“走吧!”

他一把把兰姑拉进怀里,馋着脸笑道;“你走了本王和兰姑正好行事。嘿嘿!”

连子宁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李崧设宴的星野居,也是燕返楼中一座颇为豪奢宽敞的楼阁。

此时楼阁内外,都已经是被持刀握枪的侍卫给控制住了,守卫森严,看来虽然是小国王子架子却也并不小。

见了连子宁来,都是恭敬行礼,显得颇有礼法。

楼中灯火通明,侍卫进去通禀,一阵长笑声中,李崧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连子宁这会儿才是看清楚了这位高句丽王三子的真面容.他身材很是高挑,面如冠玉,肤色白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更让连子宁诧异的是,他竟然是生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这桃花眼若是生在女子身上,自然是极为漂亮勾魂的,而生在他的脸上竟也是给他增添了十分的妩媚。

连子宁心道,这要是在后世,定然是癫狂了众生的存在,那些什么伪娘,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呀!

“伯爷来了,快快请进,呵呵,小王对伯爷可是向来仰慕的很呢!”李崧很是亲热的一把攥住了连子宁的手,拉着他便是柱里面走去。他脸上充满了仰慕和喜悦,神情不似作伪。

连子宁被他柔弱无骨的手拉着,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不好挣脱,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跟着李崧往里面行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已经是摆了宴席,人数不多,只有李崧和连子宁两人而已,旁边伺候的侍女却是不少,足有一二十高句丽承袭中原规矩,也是分食,两人各自一张小几,隔着四五步远,对面而坐。

李崧此刻见了自己的偶像,心里欢喜不禁,拉着连子宁说长说短,那张嘴就一刻都没停过。

连子宁也是有意结交,两人详谈甚欢`

一番言谈下来,连子宁发现李崧此人倒是还很不错,没架子,也很真诚,许是因为生在帝王家的缘故,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为人绝对是好的。而且没仟么心机,两人说的投机,一顿饭下来,李崧已经是把他当成了极好的朋友。

至于连子宁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亥时,也就是后世的十点多了,连子宁告辞了三次,李崧才依依不舍的放人。又是拉着他的袖子送到门口,好一番窃窃私语才让连子宁离开。

连子宁走出好远,回头一瞧,还能看见李崧站在门口向自己挥手告别,其情依依,像极了送别夫君的怨妇......

呕!连子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恶心到了,赶紧遂这一条小径落荒而逃,直到看不见后面了才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时的士大夫,好男风的很是不少,玩儿兔子,蓄养娈童,在这个年代的上流社会是一种很有面子的时尚,大致就和后世的富商高官总有个随招随到,随时可以干的干女儿一样。

这叫潮流。

但是连子宁对这种潮流可是敬谢不敏,一想起来就是浑身不得劲儿,一阵阵的犯恶心。

他四下看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迷路了,四下里都是葱郁的花木,旁边是湖水,这里是湖中一廑不小的岛屿上但是打眼看去,却是瞧不见翠衣阁在哪儿。这燕返楼湖中,河道纵横,怕不有几百上千条,楼阁无数,说是迷宫也差不多。若是无人带着,很容易迷失其间。

适才因为有李崧的侍卫护送,他并没有带侍卫,此时迷了路,也不着急,便优哉游哉的往前逛.反正今晚上只当是休闲了。

忽然,路边花木分开,窜出一个人来把连子宁吓了一跳,打眼看去,却是尹祖奎。

尹祖奎肥圆圆的身躯滚到连子宁身边,点头哈腰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伯爷,小的候了您好一会儿了.所有的都给您准备妥当了。嘿嘿,正所谓酒足饭饱思**欲,伯爷,咱们这就过去?”

连子宁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万家小姐,却也知道拖不过去了,点点头,硬着头皮道;“头前带路吧!”

“是!”尹祖奎带着连子宁来到水边,招来了一艘小船.两人上了船,缓缓摇向水面,过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很小的楼阁,正确来说,应该说是亭子.不过是一丈多方圆,四面围满了一层层的帷幔。亭子坐落在湖中的一块大石上,湖水卷起小小的浪花,不断的打在上面,把帷幔的下面浸湿,一阵风来,帷幔飘扬。

一座小亭,傲立湖中,竟有了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

隔着厚厚的帷帐.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灯光朦胧透来,但是在里面,风声水声,都是听的真切。

小船轻轻地靠在了大石的一处凹陷上.上面就是三级台阶。

连子宁一提脚,便踩了上去。

尹祖奎猥琐一笑;“本来按照咱们燕返楼的规矩,清倌人若是有那刚烈的,第一晚**,定然是要灌药的,免得拼死挣扎,引得客人不快。

但是小的看那万小姐对伯爷情意非常,便没有灌药。嘿嘿.良宵苦短,小的便先告退了。”

连子宁摆摆手;“去吧!”

“是,小的便先过去了,等送走了小的,这船始终侯在这里,你要去那儿,吩咐他一声就行了。”

小船悠悠的划走了,连子宁沉吟片刻,终究还是举步上前,掀开层层帷幕,走了进去。

亭子里面并不大,有小几一张,矮榻一个,小几上还有一壶酒,几个精致的小菜。最里面,是一张宽大的绣床,床幔分挂在两旁的金钩上,一个一人过高,粗大的三层青铜烛台立在墙角,上面插满了儿臂粗细的红烛,把屋子里面照的通透,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那个穿着大红白溪缎,宛如云霞一般逶迤一地的女子,听到声音,蓦然回头,看到是连子宁,眼中蹴的一亮,变得亮晶晶的,一双眸子,灼灼的瞧着连子宁。

片刻之后,她如白玉一般细腻洁白的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两片红晕,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

连子宁举步,走到她面前。

万清微背对着他,身子瑟瑟发抖,显然心里很是紧张。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便是一阵阵的颤抖,有激动,有恐惧,有悲伤,但是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赧无地的是,竟然隐隐还有些期盼。

连子宁站在她面前,才发现这万小姐身量极高,足有一米七八左右,只比自己矮上一线而已。她身材很是纤细,看上去如同扶风弱柳一样,但是偏偏身上该大的地方都是极为丰满硕大,浑圆酥胸高高挺起,宛皖香臀浑圆如满月,身材之玲珑火爆,让人口干舌燥。

红烛之下,美人如玉。

连子宁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绮念,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矮榻旁边坐下,万清微用余光看到,心里暗自纳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连子宁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据实相告.他组织了一下思路,温声道;“万小姐,不必紧张,做吧!”

万清微很是柔顺的在绣**坐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连子宁。

“不知道令堂,有没有和小姐提到迂在下?”连子宁开口问道。

“母亲大人?”万清微讶然道;“并未提到过伯爷,难道伯爷和我家是世交?”

她声音很清脆,如碎玉落青石,叮叮咚咚。

“说是世交。也不为过吧!”连子宁叹了口气,悠悠道;“家父和令尊万指挥使大人,当初都在府军前卫供职,本是生死袍泽,结义兄弟,但是后束,家父战死.在下家道中落。令尊却是步步高升,官至京卫正三品指挥使......”

连子宁原原本本的把和万夫人之间的那一段恩怨告诉了万清微,道;“小姐和在下,毕竟曾经用婚约在身,在下总不能看着小姐辱没于他人之手,是以施以援手。”

“你胡说!”万清微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指着连子宁道;“不可能的.母亲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定然是骗我!”

连子宁淡淡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

他豁然站起身来;“好了,事情原委也说清楚了,在下这便告辞了,小姐还请放心,既然你曾经是在下的未婚妻,在下便决不再许别人碰你一根指头。”

话语虽然是淡淡的却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自从被贬到教坊司为奴之后,万清微便是被担心恐惧绝望的情绪笼罩,一颗心飘飘****的,无依亢靠。此时耳中听着他霸道的话,却是陡然间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安心,眼眶一热眼泪便是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连子宁叹了口气,举步便要离开。

忽然听到后面扑通一声,他回头一瞧,却见万清微已经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连子宁,泣声道;“伯爷,我还有一事相求,求您一定要答应!”

连子宁蹙了蹙眉头;“可是要搭救令堂?”

万清微点点头,哀求道;“我知道,这件事儿让伯爷您为难了可是母亲大人她......求求您”

连子宁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只扔下一句话;“别寻死觅活,别胡思乱想,好生活着。”

连子宁走出了亭子,长长的吁了口气见小船已经回来了,然后便让那艄公带着自己去见尹祖奎。

尹祖奎见他这么快便出来了,心中讪笑不已,心道,这位武毅伯虽然是纵横沙场的猛将,看上去龙精虎猛的好一条汉子,却没想到是个银样枪头,这才进去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连子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鄙视了,他对尹祖奎道;“尹大人,按照过往的行情,像是万清微这等,**之后,接待客人的话,一夜渡资是多少?”

“这个?”尹祖奎揣测着连子宁的用意,眼睛转了转,赔笑道;“正三品指挥使的闺女,再加上又是颇有名气的美女.这位万小姐一夜之资一百两是不能再少的了。大人您这是?”

“我给你一万两!”连子宁沉声道;“把万小姐包下来三个月,就让她住在那湖中小亭就行,平日里好生伺候着,吃穿用度都不要短缺。这些钱,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尹祖奎喜笑颜开道;“伯爷您这是要包她?嘿嘿,这事儿就包在小人身上,您老人家请放心。”

他自然高兴,其实这清倌人,值钱就值钱在一个清字上,清清白白的,没有人碰过,自然价钱就极高,但是破了瓜之后,可就不值钱了。他说一晚上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夸大之词,连子宁也明白这一点,但是连子宁却不会去计较。

万清微入了教坊司,那就是相当于是入了官籍,这一辈子,除非是有的教坊司的负责人和礼部的负责人都点头,然后又有人出一大笔银子,肯为她赎身,否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再脱离这个身份的。因为这可是犯法的事儿,按照大明的律法,入了教坊司,就世世代代为奴。

这种幕后的操作,谈何容易?教坊司的真正负责人并不是眼前的这些,而是宫里的人,有一个专门的太监是负责管理教坊司的,正德朝初年的大权阉,权倾朝野的刘瑾,就曾经做过教坊司管事太监的职位。而礼部的官员,直管教坊司的是一位员外郎,也是不好弄的角色。

再进一步,就算是这些人都点头了,暗箱操作完成了,但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还得小心皇帝的态度。

大明朝锦衣卫无孔不入,你今儿个干了,不等明儿个皇上就知道了。圣上兴的大狱,御笔亲自勾点进行的处置,你这样做,不就是跟圣上对着干,岂不是让圣上龙颜大怒?

所以,连子宁也不会冒着危险去把万清微捞出来,但是只要是不让她出这个教坊司,那可操作空间就大了。大明朝官员前期还禁止嫖娼等等,后来也就没人管了,你玩儿兔子,蓄养娈童都行,我在燕返楼包一个官妓又怎么了?

谁也挑不出一个错处来。

连子宁沉吟片刻,又道;“那万清微,还有母亲,也被...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尹祖奎脸上露出极为猥琐的笑意,心道,原来武毅伯竟然好这口儿,母女通吃啊!不过那万夫人保养得宜,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是细皮嫩肉的,身子纤纤瘦瘦,宛若弱柳扶风,倒也是有十分韵味。

连子宁字斟句酌的问道;“万夫人,可有人碰过了没有?”

“没有,没有!”尹祖奎嘿嘿笑道;“那位万夫人,本是定在明日再挂牌子接客的,还无人碰过。”

连子宁松了口气,道;“那便好,尹大人,这万夫人,本官也包了。”

尹祖奎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道;“明白,明白,伯爷.小的明白,嘿嘿!”

“你明白什么了?”连子宁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尹祖奎打了个哈哈,心里暗骂武毅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搓了搓手;“可是伯爷,这钱,您看?”

“少不了你的。”连子宁淡淡道;“明日我会着人送一万五千两来,你可要伺候好了。”

“那是自然,伯爷您请放心!”尹祖奎眼睛笑得眯成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