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茶还在悠闲地喝茶,姜太尉更气了:
“雪儿在天牢里受苦,你却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姐姐,反而在这里享受!”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鹿茶严肃脸:“姜太尉怎么能骂你自己呢?”
听出她是在暗讽自己是狗,姜太尉怒火中烧,面孔狰狞地扭曲着。
感觉到气氛不对,妃嫔们连连行礼退下。
没了外人,姜太尉直接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今天必须救出雪儿!”
楚亦霄那个混账,在文武百官面前装大孝子,说什么,要有母后的懿旨,才能放了雪儿。
这根本就是在踢皮球!
“凭什么?”鹿茶嘲讽地睨着姜太尉:
“姜贵妃陷害哀家行巫蛊之术,哀家还要去救她?”
“姜太尉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长得丑,还想得美吖。”
“你!”姜太尉一声怒喝,将外面跟着他来的两个随从,叫了进来:
“把这逆女给我抓住!”
两个随从还没靠近桌子,就被锦玉带的宫人,按倒在地。
姜太尉却没有慌乱,反倒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最近不知是谁在暗中对付他,拔掉了他在朝中,小一半的党羽。
偏偏御史大夫和楚亦霄,还在不停地寻找机会,夺走他手中的权力。
他已经吃不消了。
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姜鹿茶。
大楚,极为重视孝道,不然楚亦霄也不会做那些表面功夫。
若太后殴打父亲的消息传出去,他再卖惨装装可怜,定能煽动民心,逼楚亦霄处置姜鹿茶。
正好,他还可以把一些被扒出来的肮脏事,都甩到姜鹿茶的头上。
姜太尉故意摔碎桌上的一个盘子,大骂:“当了几天的太后,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人物了吗?!”
“你不过就是一个卑贱低微的庶女!”
“认清楚你的身份!赶紧让宫人放开他们!”
见姜太尉,明摆着是想激怒自己动手,对于他的那点小心思,鹿茶大概能猜到,慢悠悠地握住身边的椅子。
狗东西的愿望,要满足吖。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你是聋了......啊!”
正嚷嚷的姜太尉,被椅子砸得头破血流,当即栽倒在地。
没想到鹿茶下手会这么狠,姜太尉有些心慌:“我是你爹!你竟敢对我下次毒手?!”
砰!
又是一把椅子,重重地落在了姜太尉的膝盖处,隐约听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声,疑似骨裂。
那剧烈的疼痛,让已经半白的姜太尉,硬生生地疼昏了。
刚举起椅子的鹿茶,嫌弃地放下。
她才扔了两把椅子,姜太尉就不行啦?
噫~
鹿茶幽幽扫了一眼不远处被按倒在地的随从:“还不送你们的大人去医治?”
两个随从手忙脚乱地抬走昏迷的姜太尉。
鹿茶坐回桌前:“把妃嫔们都叫回来叭。”
接着奏乐接着舞!
锦玉颔首应允,还不忘让宫人,收拾好地面的狼藉。
没多久。
莺莺燕燕的妃嫔们回到慈宁宫,局促地坐在椅子上,都比刚才紧张了很多。
鹿茶正要安抚几句,锦玉进殿禀报:“太后,国师来送药了。”
“......”
这顿早饭,她是注定吃不成了咩?
不想喝那极苦的汤药,鹿茶果断起身:“你们帮哀家想一个借口,应付国师。”
不等妃嫔们反应过来,鹿茶说完,便跑进内殿躲藏起来。
妃嫔们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商量,明宴就已经过来了。
看着一众妃嫔围坐在桌边,唯独首位空空如也,明宴声音冰冷:“太后呢?”
“太后休息了!”
“太后出宫了!”
“太后去看皇上了!”
嫔妃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每个理由都不同。
好不容易统一了,说太后是去御花园赏花了,却对上明宴冷若寒霜的目光。
嫔妃们不自觉地纷纷闭嘴,其中一个胆小的妃子,害怕地指了指内殿。
明宴收回视线,平静地走向内殿。
而锦玉默默让妃嫔们先离开。
她有预感,太后和国师,一会绝对会发生什么!
慈宁宫的内殿。
雕花木窗大开着,轻轻吹拂着床边垂落的纱幔。
没看到鹿茶的身影,明宴将手中所提的木盒,放在了圆桌上。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躲在宽大柜子里的鹿茶,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挂在内殿门口的珠帘,也发出细微的拨动声,鹿茶在心底默念了一百个数。
她才放心的推开柜门,蓦地与站在外面的明宴,四目相对。
“?!”
小反派居然骗她?!
“太后可躲够了?”
鹿茶无辜:“哀家只是在找衣服,没有想躲国师哒。”
她心虚地从柜里出来,但在里面蜷缩太久,双腿已经发麻,脚刚落地,便无力的要摔倒时。
明宴迅速扶住她的手臂,眸底掠过一丝无奈:“臣扶您去椅子上坐着。”
鹿茶乖乖点头,才坐好,明宴就把瓷盅递过来了:
“太后该喝药了。”
“......”
我想捅死小反派了。
见鹿茶一脸抗拒,明宴语气迟疑:“这次,不苦。”
以为又换成了之前甜滋滋的毒药,鹿茶欣喜地接过,刚喝一口,险些吐出来。
好酸!
就像浓缩的柠檬汁,加了白醋一般的味道。
小反派是想把酸甜苦辣咸,都给她试一遍嘛?!
鹿茶气鼓鼓的瞪向明宴:
“你骗哀家!”
“臣这次换的药,会比上次那种苦的,疗效更快。”
明宴清淡无波地解释着。
其实,这是百日一梦的解药。
他的人,昨夜才找齐药材。
鹿茶仿佛看到了希望:“那哀家还需要喝多久吖?”
明宴略微不自然地避开,她眼巴巴的视线:“一旬。”
一旬=十天。
鹿茶面无表情。
她还是杀了小反派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