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山河兴致缺缺,其他人也不敢多留,陆陆续续都走了。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陆山河和杨雨桐。

杨雨桐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泫然欲泣地看着陆山河。

陆山河对着这张脸,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杨雨桐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在陆山河面前展现优势。

她摇摇头,咬了咬下唇:“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太想你了。”

陆山河这才惊觉,过年那几天,他好像都和林奕澄在一起。

现在想想,他竟然觉得那几天时间过得很快,甚至有些叫人留恋。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陆山河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他觉得,自己那几天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觉得放松。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和林奕澄在一起是快乐的事情。

更别说,他还和江寄琛几人吃了饭。

那就更不可能叫人快乐了。

所以,他的感觉,也有可能是错觉。

他又看了看杨雨桐。

这张脸,虽然只有五分像,但也够了。

他起身:“走,送你回去。”

“山河,”杨雨桐也起来,抓住他的衣袖:“我刚刚看业主群,我们那里停电了。”

陆山河看她:“停电了?”

“对,好黑啊,我不敢一个人回去。”杨雨桐抿着唇看他:“山河……”

她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陆山河说:“我送你去酒店。”

杨雨桐高高兴兴跟他出去,到了酒店,她再想办法把人留下来就是了。

饭店旁边就有个酒店,杨雨桐说:“这里就可以的。”

两人走路过去,陆山河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他目光里有了震惊,一晃神,再看过去,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杨雨桐见他发呆,开口叫他:“山河?”

陆山河却没有了耐性:“你去酒店住,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迈开长腿,朝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杨雨桐叫了他好几声,他头也没回。

杨雨桐指甲掐在掌心,满眼不甘。

陆山河追过去,却发现大街上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刚刚那个身影,像是他产生的幻觉。

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像是被天地都抛弃了。

林奕澄半夜渴醒了,晚上吃的牛肉煲有点咸。

她习惯性伸手往旁边摸,伸到一半,才想起陆山河已经几天没回家。

而在床头柜准备温水,是陆山河的习惯。

林奕澄沾他的光,也能喝到。

现在陆山河不在家,她只能下楼倒水喝。

快十二点了,佣人也都休息了,老宅很安静。

林奕澄踩着楼梯下来,直接去了餐厅。

她接了水,喝了小半杯,透过窗户,看外面影影绰绰的树枝。

她想起小时候,陆山河看着她嫌弃的眼神,想起陆山河和江寄琛打架,想起那年在部队……

放下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她转身,不经意地抬眸看过去,惊呼一声:“谁在那里!”

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外面没开灯,她只看到一个影子。

大半夜的,林奕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啪一声,她开了灯,眼睛适应了光线,她讶异:“你回来了?”

在沙发上的人,正是陆山河。

陆山河手臂横放在眼睛上,没说话。

林奕澄走近了一些,闻到了他身上烟酒混合的味道。

难闻死了。

林奕澄站在那里,不动了:“你喝醉了?”

陆山河没动,也没回答。

林奕澄想转身就走,这男人醉死也跟她没关系。

可现实是,她站了几秒钟,走了过去,把男人的手臂拉下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烧……

她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

林奕澄吓一跳,大半夜的,她也不敢叫,声音生生压在了嗓子里。

陆山河禁锢着她,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你发什么疯!”林奕澄挣扎不动:“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别动。”陆山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还是,你想在这里……”

“陆山河!”林奕澄咬牙,深吸一口气才说;“上楼!”

她不知道陆山河到底醉没醉。

闻他身上的酒味,很浓。

但他抱着林奕澄上楼的步伐,又很稳。

林奕澄最讨厌的就是烟酒混合的味道,偏偏陆山河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在外面她怕惊醒老爷子,不敢说什么,进了房间,她就开始挣扎:“陆山河你放开我!你身上臭死了!”

“嫌弃我?”陆山河直接把人扔在**,然后压上去:“你凭什么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林奕澄,你竟然敢嫌弃我!”

“你滚啊!”

林奕澄也急了,压根不想让这个又脏又臭的男人靠近自己。

陆山河却在下一秒直接撕碎了她的睡衣。

林奕澄这次不再放纵自己,也不再纵容陆山河。

她拼命挣扎,哪怕力气小,也不想让这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碰自己。

陆山河紧紧钳住了她的手腕,压住了她的腿。

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林奕澄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她手腕生疼,腿也被用力压着,完全动不得。

男人吻过来,林奕澄躲开他,男人滚烫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奕澄的双手高举在头顶,他单手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她。

另外一只手,他捏住了林奕澄的下巴。

雪白的下巴被捏出了红印,他强迫她接受自己的亲吻。

林奕澄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两人唇齿之间顿时有了浓浓的血腥气。

是陆山河的舌头出血了。

热吻只停顿了一秒,接着,陆山河像是闻到鲜血味道就兴奋的饿狼,疯了一眼的,更加深入热切地吻她。

林奕澄这次连咬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被动承受着他的吻,但凡她有挣扎的迹象,他就狠狠用力钳制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离开她的唇,滚烫的吻沿着脸颊,一直亲到她的耳垂。

他喃喃出声,说了两个字。

林奕澄一瞬间手脚冰冷,心脏剧烈收缩。

陆山河压着她,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