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尘并没有多看,转头望着何花,“你跟出来做什么,不知道外面危险吗?”

何花突然伸手揉了揉额头,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头。

那个女人她认识,虽然只见过一面。

但何花非常肯定,她是楚洪明的人。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小气到这种地步,派人追杀到了这里。

何花手指肚轻轻揉捏太阳穴,恢复正常神色,传音道,“你现在不叫陆容尘,就叫张三好了,记住,那个女人可能是来杀你的。”

陆容尘愣了一下,荷花笑道,“张三,你是我的保镖,你不跟着我,跑出干嘛。”

她必须要把陆容尘的话接过来,不能有半点可以让人起疑的地方。

陆容尘哑然失笑,自己又不认识她,为何要杀自己,难道只是自己记她一个人情。

“我也只是知道这些妖魔躲在这什么地方,出转转而已。”

际容尘拱手抱拳,“还是谢谢何姑娘提醒。”

而那女人一身气势隐藏,直少陆容尘看不出她是几品,想了想也觉得正常,自己这个二品的小角色,太正常不过。

陆容尘见的高手,要么高到了天上,要么就是和自己差不多。

除了何铭让他感到一些压力外,大人倒也并未全放在心上。

蓉城汽车学院面积不小,陆容尘背着手慢走着。

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参观过,还有不少的地方没有去过。

这次,便要好好看看,虽然残破。

何花脸色一变,这狗东西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细一想也正常,二叔今天的做法,是个人都会警觉。

何况自己一开始就抱有其它目的,并不是单纯想与其交朋友。

何花冷哼一声,慢慢走向了那个女人。

“美女,现在妖魔乱世,人人不是逃就是躲到安全地方,你不在府天市保护你的主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真以为天下就是你楚家的了吗?还是说你仗着自己是高手,没把妖魔放在眼里?”

女人并没有心生芥蒂,微笑道,“何花姑娘自己四品武者都不怕,我堂堂五品武者,有何惧怕的地方吗?”

“你何家的谍眼遍布全省,哪怕你从没有走过江湖,也早就对江湖密事烂熟于心,我来为何,想你早就知道。”

“还张三呢?为啥不叫李四呢?得罪了楚家,那就得付出代价,我媚娘不来,也会有别的人来。”

“这也不能全怪我,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一旦入行,就得守规矩,不然就是有死路一条。”

“如果何姑娘一定要保他,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媚娘改投你何家如何,只要你何敢收,我保证这个叫陆容尘的男人,今天活着回到他的地方。”

何花眼角狠狠地抽了抽,看来一旦狭路相逢,便是生死之战,别说什么谁生谁殆的蠢话,陆容尘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自己全力出手,怕是也不好全身而退。

何况,何花也不知道周围是否只有媚娘一人。

说到这里,媚娘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回到操场的陆容尘,笑道,“听说你是个天才,可惜好像成长不起来,那就和废材差不多。”

陆容尘不悲不喜,平静地回道,“姑娘谬赞了。”

媚娘一手负后,一手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鼓起的地方,“我还清楚记得,十年前吧,也有一个天才,才十几四就达到三品武者修为,只因为拒绝了楚家,现在坟地都找不到了。”

“我真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他。世人都觉得自己能侥幸,但以我的经验,好像还没有看到散修可以活很长的。”

“楚家是你最好的选择,何家小了一些,怕是也不能给你什么护身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来选。”

“生或死!”

说完这些,媚娘转头问道,“何姑娘,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得尊重这个人的选择。”

何花望着陆容尘。

他双手负后,靠在篮球架,一次次拍着铁架,摇头道,“媚娘算是有心了,我是国家异常事物管理局的人员?你确认要我选生或死?”

媚娘笑容和煦,不曾想眼前帅气的男人还有如此俏皮的时候,一时间他便看着那水润眼眸,有些痴了。

女人下等眼光,只看男人身高与脸面,中等眼看光那身价,上等眼光看男的未来。

更何况陆容尘三者皆有。

只是有些可惜了,要死在自己手。

何花先是一愣,侧过身,举目远眺,眉上忧愁。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天赋的男人,却保不齐就要死在今天。

媚娘一步一步走向陆容尘,好奇道,“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就是有一件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怪事。”

陆容尘好奇道,“说说道。”

媚娘揉了揉眉心,喃喃道,“你是怎么从学院的禁闭室逃走的?”

陆容尘嘿嘿一笑,“姑娘还说自己见识多,看来江湖还是走得少,连隐身术难道都没有听说过吗?”

媚娘笑着摇头,“我自己就会隐身术,可从来没有在比自己品级高的手上不现形过。”

“比自己品级低,好像又不用隐身术,直接杀就完了,所以我很好奇,你这隐身术是什么样子的?”

陆容尘笑道,“这么一说,是你品级不够高了!”

何花脸色阴沉得可怕。

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激怒一个杀人女魔。

媚娘一反常态,不怒反笑,以正她赌定陆容尘也不说什么实话,也就是自己关心的事没有一点线索。

她看好神深远,喃喃道,“看来你的仇人还不少,我怎么感觉我不用出手,你也很难逃走呢。”

陆容尘点头,“是呀,我的仇人何止千万,妖魔每天都在杀人,吃杀,而有些人,不是我的仇人,而是妖魔的同伙,他们总是想着我死。”

媚娘笑着摇摇头。

——

操场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七八人之多,为道之人神色凝重,远眺着荷花,又转身看着媚娘。

显然,他们不是一伙的。

陆容尘也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