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略微回头,笑道,“你还不走,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碰到高阶妖魔,怕是你我都走不掉。”

何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谢谢你了,你是一个天才,天才都不愿意给别人当狗,我理解。”

“不过,这次我回去,请示一下家主,看是否有其它合作的方式,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陆容尘脸上掠过疑惑,“你才是天才。更让我不明白的是,你就是这样对你家保镖的?”

“当然不是。”何花伸了个懒腰,像是刚才打累了,“因为我从来没有使唤过他们。”

闻言,陆容尘沉默许久,神情间正逐渐多了一抹冷笑。

原来,在这些大家族的眼中,那些天资纵横之辈,只不过是一只看家狗罢了。

何其可笑。

——

何花走了。

没有多说一言。

陆容尘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超市里寻找鞭子。

和镇魂鞭长的差不多的鞭子。

可没有一模一样的。

没有办法,是个鞭子就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人不可无。

他从何花的眼里看到了贪婪。

回到特殊精神病院。

陆容尘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表情中没有太多的表情,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也没有提及镇魂鞭。

叶风翻着白眼,冷哼一声,“我当时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跑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眼里只有家族,没有百姓,妖魔来袭之时,她可有出一分力?”

“用那破传音术,换取我们的刀法,不,换取容尘功法。”

“这女人太过狡诈,不可信。”

李清瑶点头,“驱狼吞虎之计,多半是那些大家族已经感到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能多找一些帮手而已,何花虽在妖魔袭击时没有帮太多的帮助,但也没有找麻烦不是?”

“而我们现在,也不易与谁结仇,眼前最大的敌人还是妖魔,她的传音术确实解决我们现在因通信不能用的问题。”

陆容尘叹了口气,小队的成员修为太低,不要说入阶的妖魔,就是都敌不过今晚那些恶灵。

他虽然防着何花,可何花也教了他很多,特别是斩杀那个妖魔少年时。

叶风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李清瑶倒是客观得多。

李义好似看穿了陆容尘的心事,笑道,“以前看电影,江湖太险恶,打打杀杀的,可现在我们何尝不是?何花之事,我们对她本人并无太多反感,只不过是把斩妖除魔的辛苦,用她来诉苦罢了。”

陆容尘小脸一红,忙摇摇头,轻声道,“无关她的事,我更担心妖魔自相残杀后,实力大增,我们如何应对。”

夏烟听罢,长叹一声,“是啊,难得很。”

“目前来看,我们还能应付,今晚又增加了一百多位修行之士,一人开上三两枪没有问题。”

“现在我们不明白的是,几阶妖魔枪是对付不了的,到那时才是我们真正的麻烦。”

“所以,现在修炼很重要。”

陆容尘点了点头,再次拿出药丸分发。

“你多发两颗不就行了,每次都要拐弯抹角地说一遍,你不觉得累,我还觉得累呢。”李义笑道。

“不行。”陆容尘义正严词地拒绝,“这丹药不能离开这个瓶子,以后消化完药效,可以来找我要。”

他并不知道自己说的对还是错,但绝不能给队友一种自己不大方的印象。

......

每个人都去修炼了。

陆容尘感到自己陷入了瓶颈,环顾四周,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走上院墙,与守夜的士兵闲聊几句。

特殊精神病院很安静,连那些刚出生的孩子,都像知道有妖魔来临一样,静静入了梦乡。

陆容尘轻车熟路地走了两步,很快,李清瑶带着去接受传的电梯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一脸的懵逼地站着。

自己明明没有按电梯键,电梯怎么自己打开了门?

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院子,电力早在妖魔入侵时就全停了。

一切都透着太多的诡异。

陆容尘走进电梯,愣愣地站定几秒,电梯门并没有关上。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走了后,陆容尘想了想,又退回电梯中,伸出指尖触碰最底的楼层。

就在眨眼之间,电梯门诡异地关上了。

电梯里突然涌入滚滚迷雾,像恶灵侵入一般。

陆容尘的感知并没有觉察到恶灵或妖魔。

突然间,一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电梯,发现它并没有停在自己按的那层,可是停在更高一层。

陆容尘的双眸越来越炽热。

难道说...又有谁在召唤自己不成?

可心灵却没有半点感应。

电梯门打开了。

陆容尘没有停歇,一直把狭窄的走廊走完,除了一停石门外,并没有其它发现。

轻轻推了推,身前的石门发出了沉闷的吱嘎声,缓慢地移动了起来。

像上次一样,一连走进了好几道小门,才看到前方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四周的墙壁上还滴哒滴哒地渗着水滴。

再往前走,陆容尘很快便发现了不同,这里出现了岔路口,而在岔路口的上方还悬挂着充满古老的路牌。

陆容尘一下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要说心里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他也怕有陷阱。

想愣了半晌,他闭着眼睛径前走。

前方并没有路,奇怪的是当他走近时,身前又显露出一条古老而错间的长廊。

再往前走,一扇小小的门出现在眼前。

陆容尘站定身体,用力推了推。

没有想象中难度,手只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放松,门就打开了。

一股逼人的寒气涌出,陆容尘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死死的盯着前方。

房间并不大,光线也很暗,在房间正中央同样放着一张石桌石凳,凳子上坐着一位脸上罩着黑纱的女人,呆滞地望着前方。

那女人面容娇美,而且也不像上次见到师父是石像,更像是真人。

管她是人,还是石像,先客气客气不会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有礼貌一些,就算这是个远古神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