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轩招揽到人后,几乎每天都会找他们谈话。文士武士招揽在一起,让他们谈论自己对朝政,对天下,对他有什么看法。
这天,蒋文轩又把人招到了一起,他打算说说他的计划,顺便问问他招揽来的人的想法和策略,试试他们对他忠不忠心。他们会谈的地方,蒋文轩选在了府上能看到湖的屋子里。
屋里摆好了矮木方桌和软垫子,所有桌子分列两边,最上面摆了把大椅子,椅子前面放了稍微高一点儿的方桌子。蒋文轩就坐在那里。其他人则自由选择位置。
桌子上放了些水果和坚果,还摆了酒壶和酒杯,蒋文轩坐在首座上,笑看着大家,瞧大家都没有人动水果,说道:“客卿们,你们吃点儿东西啊,我们虽说是讨论正事,但只说话,也少了乐趣。”
听到这话,其中一位文士说道:“王爷真是体恤下属,那我等就不客气了。”说完,果真拿了颗葡萄吃了。其他人看见,也纷纷动起来。有些武士爱喝酒,也拿起了酒杯喝起酒。
蒋文轩看着这场面,满意的点点头的。他安排了人把外面都清空了,侍女小厮也都遣到了殿外,自觉得万无一失了,开始谈论起他的计划。
蒋文轩捡了个葡萄扔到嘴里嚼了嚼,吐了葡萄籽在一旁的痰盂里,然后慢慢说道:“客卿们可想进入朝堂为我效力?”
其中一个文士答道:“王爷若能让在下进朝堂,在下自然愿意。”另一个武士听完,也答道:“我等自然也愿意,只是,我等是武夫,只懂得武功兵法,如何能进入朝堂?”
蒋文轩对文士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个答话的武士,轻摇了摇头,道:“客卿此言差矣!武士自然也有武士的官职,不然将军和士兵是哪里来的?”
那位武夫得到蒋文轩肯定的答复,点了点头。“全凭王爷安排!”蒋文轩点了点头,对所有人道:“本王如今是这样打算的,不知客卿们可有什么意见,都但说无妨啊!”
他的话一落,文士武士方士就各自起了声音。有道‘王爷请讲!’的,有道‘王爷,你说吧。’的,有道‘王爷具体什么打算?’的,都是催促蒋文轩快说的。
蒋文轩双手虚空按了按,表示让大家安静,那些客卿立时声音小了。蒋文轩这才慢慢说道:“尔等觉着当今皇上怎么样?”这话一起,那些文士武士方士面面相觑。
讨论声响了起来,蒋文轩也不急,就等他们讨论。底下的人讨论了一会儿,一位文士说道:“王爷,恕我等大胆,说起当今皇上,那是昏庸无道,昏聩无能,民间谁人不是哀声哉道的埋怨。”
那文士说完,一位武士也道:“我赞同,当今皇上真是不怎么样,想来,如果他国来攻,当今皇上也只能束手无策。他也不选我们这些有才之士充入军营,只知道任用亲信,昏庸的很!”
蒋文轩点了点头,笑道:“客卿说的有理啊,正是如此,本王很是忧心天下百姓啊!”说完,蒋文轩微顿,理了理思绪,又道:“本王这个弟弟,本来也得位不正,客卿们可曾知道?”
一位方士听到这话,皱起了眉,说道:“王爷,此话怎讲?”一文士道:“王爷胸怀天下,真是道德高尚。不过,王爷所说得位不正,可有证据,为何一直没有传出任何风声?”一位武士也道:“是呀,若果真如此,为何没人反他?”
蒋文轩对大家点点头,道:“这正是本王的计划,在我大夏王朝之前的朝代,曾有位德高望重的皇叔被众臣子簇拥,推翻了他昏聩无能的侄子的帝位,卿们可曾听说?”
方士听后,点头道:“听说过,王爷是想效仿那位皇叔?”一位文士道:“王爷要谋反?”一位武士道:“王爷要推翻当今皇上?”
蒋文轩笑了笑,又捡了颗葡萄吃了,吐了籽,说道:“没错,本王正是想效仿那位皇叔,本王这般才能,这般声望,凭什么皇位是他一个昏聩无能的人的!”
蒋文轩这话一落,地下坐的一堆人中,有一部分人,有的刚拿的一块水果掉了,有的刚喝了酒杯酒水呛住了,有的刚捡了葡萄掉了,显得十分慌乱。
蒋文轩看到这场面就有些不乐意了,因为他招揽这些人的时候,各个都把自己说的是雄才大略,忠心耿耿。这下,他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他们却这副样子。
蒋文轩虽然心里不满,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卿们这是怎么了,是突然手脚软了吗?这身体可需要锻炼啊!”
显得慌乱的那些人中,一位文士说道:“我等本意是来辅佐王爷治理番土的,若王爷存了自己登基年头,恐怕我等不能效力!”慌乱的人中,一位武士也道:“王爷,我等虽是武夫,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知道改朝换代是大事,我等是做不了的!”
那些慌乱的人中,方士也有人道:“王爷,在下本以为王爷是招揽我等,讨论长生大道,断没有想到,王爷是想效仿先人。王爷若要在下共谋谋反,在下是断断做不到啊!”
蒋文轩听到这些话,很是不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面上还是笑着的,但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他会放这些人走,但,他计划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他断不能放他们回家乱说。
想着,蒋文轩,又慢悠悠拿了颗葡萄吃了,吐了籽,然后才道:“卿们怕了?”那些人纷纷答道,不是怕了,只是,毕竟是谋反,万一失败了,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不敢冒险。
蒋文轩点头,道:“怕了也罢,既然卿们不愿为本王效力,本王是明理的人,自然也不会强求。本王稍后就会多发放三月月例给卿们,只不过,望卿们回家后切莫乱说!”
蒋文轩说完,就让那些怕了的人站出来,他找来管家发了月例给他们,就让他们走了。但又悄悄吩咐了心腹,让心腹派人把他们都杀了。
蒋文轩在他们走了后,就散了会,找了个凉亭喝茶。过了一会儿,蒋文轩的心腹回来了。蒋文轩遣退守在身边的侍女和护卫,心腹悄声道:“王爷,都解决了!”
蒋文轩点点头,道:“做的好!”说着,又怕心腹落了什么把柄,于是又问道:“可有留下痕迹?”心腹道:“王爷放心,我是雇了江湖杀手杀的,而且,交易时,属下蒙了面,变了声音,他们绝不会知道是王爷做的!”
蒋文轩笑了,点点头:“好!做的不错。”蒋文轩这边听到心腹的话,放下心来。文士这边,一位文士的家里人,只知道,家里老爷去了清南王爷府上参加会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