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位部门的老领导有封父的好友也有封父提拔起来的,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打圆场后先去包厢候着。
封云霆微微颔首点头致意。
待几人离开后,他看向许国安,目光凌厉逼人。
“这……董事长,她只是一个临时工,日结的,是误会。”
许国安不敢对上那双精明的眼睛,一眼就会被他看穿的感觉。
“回答我,她叫什么名字!”
封云霆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可怕。
他耐心有限!
后厨各部门的员工名字和职位对照全部查了一遍后,唯独没有药膳师和冷娴的名字,那个岗位登记的照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回想起每次向许国安打听药膳师,他都吞吞吐吐像今日一般。
还有冷娴最近在商务中心租住商铺打算开店。
封云霆心中能猜出几分,但不确定。
如果那个女人是冷娴,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她调到公司总部,把她放在他手底下护着。
这是老天在帮他!
许国安被吓了一跳,身子一个哆嗦,干脆低下头不说话。
瞧这架势,若是供出了冷娴,她一定会被封家家规惩戒。
为了恩人,他无论如何不能说。
“董事长,她不是这里的员工,是后厨大姐的女儿来帮忙的。”
许国安咬死了不说。
许哥老婆眼珠子一转,看出了当前的形势。
大老板这是要办那个小贱人!
“我知道,董事长,那个小婊子叫冷娴!破坏家庭还坏了封氏集团的风气,你一定要把她送进派出所!”
她余光瞥了一眼许国安,目光得意。
“你!”
许哥没想到她打听的这么清楚,心顿时像沉进了万年深渊里。
“我什么我,你现在是离婚过错方,赔钱我就走人,否则给你捅到网上去,让你们游街示众!”
……
两个人骂红了眼,许哥又气又急,为护不住冷娴还要让她受非议羞恼不已。
“许国安,一会宴会结束来办公室找我。”
封云霆沉声吩咐,接着又看向许哥老婆说道,
“至于你,下午会受到派出所的传唤证,恶意诽谤伤人每一项有监控,证据确凿。”
许哥老婆怔了怔,有些糊涂。
董事长也被那个小贱人迷晕了?
他在护着冷娴?
正要开口辩护,封云霆淡定的说,“如果不想进局子,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二十万会打进你账户。”
许哥老婆这会想通了,脸上立刻堆满笑意。
董事长这是怕丑闻传出去影响封氏集团形象给她的封口费,一会要关起门来惩罚这对狗男女。
她就知道这样的大人物什么女人没有,绝不会看上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厨子!
许哥老婆满口应下,保证拿到二十万后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封云霆看了一眼时间先去参加宴会后酒席,沈家都在候着,还有一轮硬仗!
……
冷娴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从酒店离开后她去了附近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那里借了几个冰敷袋子敷脸,直到红肿消的差不多,随后又去医院看望冷宇。
一直将时间消磨完了,到天黑许哥也没有打电话来,她觉得没事了才打车回如园。
今天好险。
商务中心的新店还没开始装修,酒店这份薪水不低的兼职她不想丢也得丢了,好在没有被封云霆发现。
打开门,客厅昏暗没有开灯,冷娴长舒一口气。
人没回来!
她可以在他回来前抓紧时间洗漱睡下,这一天就瞒过去了。
冷娴没打算开灯,轻手轻脚的换鞋,挂起背包朝卧室走,在经过横厅时突然愣在原地。
长排实木沙发上,封云霆双手环胸倚在沙发背上盯着她。
确切地说,是盯着她微肿的脸颊。
借着朦胧地月光,冷娴能感受到那双眸子里有怒意和审视。
她急忙侧过身体,掩饰住受伤的那半张脸。
“你……你回来了。”
她捂着胸口,心跳加速。
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错,但因她而起,冷娴心里多少心虚。
“会议顺利结束就回来了,你呢,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封云霆双腿交叠坐着,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听不出异样。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冷娴脸上移开。
许国安说,她一直以来都很缺钱,兼职已经很久了。
封云霆其实很想问一句。
她到底爱封朗什么,不给她钱,身体脏,背叛出轨,让她抑郁,样样都行差劲,她当初看中了他哪一点非要嫁!
冷娴被他盯得不自在,不等他再开口先一步跑回了房间。
“我和阿妍逛了一天,刚从医院看完冷宇回来,我先去冲澡!”
她说的磕磕巴巴,不等他回应先一步跑回房间。
片刻,卧室传来徐徐的水流声,封云霆轻轻叹气起身走进客房冲澡。
半个小时后,冷娴终于洗完,穿戴好新买的保守睡衣钻进被窝。
因为心不在焉,脖颈上的项链忘记摘被她放在了浴室里。
她现在心烦意乱。
养父在封朗手里,救治迫在眉睫,她的直接收入来源断了,新店铺还要装修投入很多钱,最重要的是封云霆他,他已经打算联姻……
那,自己这样不清不白的和他睡在一起算什么!
某一天,他的未婚妻也会来扇她的巴掌,指着她鼻子骂小三、贱人!
冷娴抚上她的小腹,满目忧色。
自青春期发育开始,养父一直按时给她把脉调理,女孩子常有的痛经、延迟她都没有经历过。
这几日刚好是排卵期……
迷迷糊糊之际,门开了封云霆推门进来,手中拿着医药箱。
他径直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将别窝里的人捞起来倚在自己怀中。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冷娴紧紧裹住,她下意识想远离他却动弹不得。
“别动,给你上药,冷娴,你出息了,在我眼皮子底下玩游击!”
封云霆嘴上说着狠话,手里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她。
怀中的人儿明显一颤。
他又继续说,“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瞒着我很有意思?”
冷娴被问得委屈,她紧咬着嘴唇眼泪无声滑落。
她想打游击么?
是她想为了生计奔波,被封朗逼得走投无路到处找活路吗?
“封先生有自己的原则,我说出来只是自讨哭吃,没有必要。”
又不是没有说过,求过他。
冷娴很清楚,他现在关心起这件事无非是因为药膳师是封氏集团一直在寻找的,能给封氏带来价值。
若是其他的事情,没有价值反而会拖累封家的,他只会冷眼旁观。
“冷娴,好好说话!”
她又犯倔了!
封云霆放下手中的药和棉签,将她面对面抱在身上,钳住她的下巴轻声斥责。
“没什么好说的,封先生我要睡觉了,是我没有分寸进了主卧,我现在就去客房睡。”
冷娴哽咽,想要掰开置于她腰间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