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江茵出院。

康和医院的停车场上停了一排各式各样的豪车。

“阿姨,让茵茵坐我的车吧。”齐昕语笑容乖巧地拉着关凌的手臂,“我特地选了一辆最稳最宽敞的,保证给她安全送回家。”

“干妈!”昭昭蹦着扒拉开了齐昕语和关凌,开口道,“妈咪当然要坐我们的车啦!”

齐昕语笑容不变,开口就是绝杀,“你们车上全是儿童座椅,太挤了。”

“再说,你们回到家想跟妈咪怎么亲热不行?回家路上还是坐我的车吧。”

“坐我们的!”

“坐我的!”

就在齐昕语幼稚地跟昭昭争着要江茵跟自己坐一辆车的时候,欧阳晏拎着江茵收拾好的东西走到了关凌面前。

“阿姨,”欧阳晏开口,“你和茵茵都坐我的车吧,我开车比较稳。”

“好。”关凌连忙点头,抬脚就想拉着江茵跟欧阳晏上车。

谁让她也想跟自家宝贝女儿坐在一起呢!

这些日子,惊心动魄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她的心始终为了江茵悬着。

现在女儿终于康复出院,她也很舍不得呢。

“不不,”宛清容抬手拉住了关凌,一把抢过欧阳晏手里的行李,“都不用这么麻烦。”

“时毓办好了出院手续,茵茵,跟我和阿凌坐时毓的车就好了。”

宛清容脸上是和煦的笑意,眼中却满是警惕地看向欧阳晏。

开什么玩笑!她还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让自己马上就要到手的儿媳妇再被别人拐了去。

明时毓这个臭小子也是的,出院手续这种事,让陈卓去办不就好了!

他贴身照顾茵茵了这么久,怎么能在最后一秒溜号了。

宛清容还在骂着明时毓,病房的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陈卓站在门口,恭敬地对着屋里的人说道,“夫人,诸位,江小姐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可以出院了。”

宛清容看着门口只有他一个人,蹙起眉,“明时毓呢?”

陈卓笑了一下,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BOSS已经在等着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彼此,还是江茵率先开了口,“妈,宛阿姨,我们走吧。”

“好,”宛清容连忙拉过江茵,霸占着她身边的位置,“咱们下去吧。”

众人走进电梯,陈卓随后一个上去,站在电梯的数字按键旁垂眸按了几下。

电梯缓慢运行,大家依旧围绕着江茵气氛热络地聊着天。

“叮——”

电梯门打开,门外却不是康和一楼的大厅。

“怎么……”关凌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宛清容。

宛清容则是直接开口问向陈卓,“怎么到顶楼来了?”

“江小姐,这边请。”陈卓出了电梯,微微躬身挡住电梯门,示意江茵下来。

江茵有些莫名,不知道明时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电梯门被陈卓挡着,眼看就要报警,她也只好走了出去。

众人也跟着她下了电梯,跟着陈卓的带引,走到了顶楼通往天台的门前。

大门被两个人从外面拉开。

突然涌入的微风吹起了江茵垂在鬓边的发丝。

门外的地面上,入目满是艳红如火的玫瑰。

一条纯白色玫瑰花瓣铺成小路蜿蜒延伸向远方。

江茵跨出门,踏上了那条玫瑰花路。

不远处,路的尽头,明时毓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

他俊美的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整个人如冰山初融一般,摄人心魄。

明时毓朝着江茵伸出手,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

江茵有些愣住,还是被齐昕语在后腰处轻轻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迈步向前,踏着浓郁的芬芳走到了明时毓的面前。

江茵把手放在他的掌声,声音低不可闻地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明时毓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没有回答却抱起她,转身送上了身后的那架军用直升机。

“诶?!明时毓这就把人抢走啦?”

齐昕语下意识追了两步,却被陈卓挡住了去路。

她不满地看着已经登机了两人,“他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关凌也有些不放心地开口。

“明总只是要带江小姐去他们最初相识的地方,”陈卓看了看眼前的两位母亲,暗示道,“等他们回来,可能就会有好消息通知您二位了。”

“你是说时毓要跟茵茵求婚?”宛清容眼前倏地一亮。

陈卓抿唇笑了笑,没有答话。

“嗨,时毓这孩子也真是的。”

宛清容假意嗔怪了自家儿子一句,“这么大的事竟然连我们也瞒着,求婚哪儿不能求?还要坐直升机?难道是去国外?”

“等他回来,我肯定要好好骂骂他的!”

宛清容絮絮叨叨地骂着明时毓,一边拉着关凌朝着电梯走去。

“臭爹地!”昭昭望着已经消失在天际的直升机,不高兴地嘟囔道,“求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让我们参加。”

“奶奶,你一定要好好骂他!!”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往电梯间走去。

而另一边,明时毓带着江茵坐着军用直升机飞向了华国的边境。

看着眼前被重新修葺过的小木屋,江茵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

江茵有些不敢置信地推开了这个小木屋的门。

这个小木屋,正是当年江茵捡到明时毓,带他回来养伤的那座。

原本这里不过是她和师父到边境密林采药时的暂住之所,后来邱重行定居M国,江茵也回了华国考上了华医大。

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来看过这间小木屋了。

十几年的风吹日晒,这里早该是一片破败才对。

可现在,小木屋不但外面被翻修一新,连屋子里面的摆设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