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五月十八日惠书,敬承一切。
其谓左公竭力倾公,鄙人虽未见折稿,而路人皆已知之,不才岂故疑之?其谓鄙人附会左公以咎公,则又似汪钝翁私造典故,而不察于事理之实也。左公之朝夕诟詈,鄙人盖亦粗闻一二,然使朝夕以诟詈答之,则素拙于口而钝于辩,终亦处于不胜之势。故以不诟、不詈、不见、不闻、不生,不灭之法处之,其不胜也终同,而平日则心差闲而口差逸。
年来精力日颓,畏暑特甚。虽公牍最要之件,浏览不及什一辄已弃去,即贺禀谀颂之尤美者,略观数语,一笑置之。故有告以詈我之事者,亦但闻其绪,不令竟其说也。
辞削商籍一事,固知阁下必不轻于一出,前因作梅用意颇厚,附致数语,以俟采择。旋闻丁太夫人之病日就痊愈,假满再辞之举不知已发否?此间自五月二十日后,大雨时行,十分沾足。但求不苦霖涝,岁事可望有秋。
任、赖捻股窜至运东,直趋登、莱。李少帅前议倒守运河,近又定防守胶莱河,冀歼贼于海隅。胶莱河仅三百余里,较之扼防运河千里,差有把握。未知天意人事竟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