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垣四面被困,米粮已无来路,似难幸全。而徽中探报则谓杭州官兵每战必胜。春霆进攻宁国,本是最要之区,然探称群贼聚于青阳、南陵、泾县等处,似不能直薄宁城。且春霆处四面受敌之地,弟终不甚放心。渠往年屡破狗酋,系与多公合谋;今年破虎酋系与阁下合谋,犹未尝独当一面;至追逐忠逆,系将逸之寇,本不复恋江西矣。欲图援浙,舍贵部无可恃者。然仅此人不满万之兵,内顾江西之门户,外隔数重之寇氛,仓猝焉能达杭?杭倘不守,湖州、上海岂能独存?东南海滨该逆联为一片,思之忧悸!

此间三河之贼于初六日无故遁去,不知与庐郡贼目不和耶,抑别有诡计耶?舍弟一军分守安庆、庐江、枞阳、无为、运漕、东关六处,本嫌其单;今又当拨守三河,殊恐疏失。多公久不进兵,似因克皖一案功高赏薄,不无迟疑。润帅若不病,则疏内必特表多公之劳矣。润帅之勋,不过半年,后人当愈知之、愈思之耳。张樨园一军既归阁下调度,请常申儆而稽核之。凯章不在营,诸将皆与等夷,虑日懈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