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乡南路近日鼎沸,桂阳、宜章、兴宁、永兴四县、桂阳一州先后失守,郴州隔绝,不知信息,衡州亦岌岌矣。此间派萧浚川由吉安横出茶陵截击,不知来得及否?又王人树、朱惟堂新募勇来此者,亦截留湘中助剿。贼势浩大,诚恐杯水不足以救车薪。早知如此,侍去冬当令萧、张并力南路,不应令凯章图景镇也。盖一则见贼在闽、浙奄奄若无能为;一则寸心思与阁下及希庵、厚、雪之师合势,为二端者所误耳。若湖南果糜烂,则江西、湖北两省将领、士卒皆有反顾之志,军事益难措手,而湘中饷源骤竭,无论黔、粤无所资借,本省即已不支。大局变迁,迥出意表。
大奏以黄州为老营,尚未咨到。正月所陈刍言、以此条为第一义,幸蒙垂采。羊瀛、黄三清皆不能战,侍深知之。赵福元闻颇能战,在鄂不甚关轻重,在湘犹可助其兄也。
午桥内召,直夫引疾,孤我气谊,不胜感喟。近来科场事株连太广,夷事办理太柔,均不甚惬人意。常思一陈鄙愚,而回顾在外数年,百无一成,言之滋愧,宁默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