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十一年九月,愈如东京,道出田横墓下,感横义高能得士,因取酒以祭,为文而吊之。其辞曰:

事有旷百世而相感者,余不自知其何心。非今世之所稀,孰为使余歔欷而不可禁?余既博观乎天下,曷有庶几乎夫子之所为?死者不复生,嗟余去此其从谁?当秦氏之败乱,得一士而可王;何五百人之扰扰,而不能脱夫子于剑铓?抑所宝之非贤,亦天命之有常?昔阙里之多士,孔圣亦云其遑遑;苟余行之不迷,虽颠沛其何伤!自古死者非一,夫子至今有耿光!跽陈辞而荐酒,魂髣髴而来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