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部队人员,去落实下达的任务后,女帝率领至亲之人,降落到空净愁与禾温谛,关系极好的两家人跟前。
其他参加大战的高手们,也紧随女帝脚步,一并靠拢聚集。
包括身体受伤的若菲,在铁阙的拥护下,忍不住好奇之心,想目睹解局高人的真容。
众人如愿见到了,清瘦的禾温谛,跟猛壮的空净愁,传说中的真面貌。
他们由内而外,毫不含糊的天生气质,顿时让人群惊呆了。
而两者的夫人,虽是已为之母,但风姿犹存,不曾有衰老的痕迹。
她们散着迷人的清香,保养极好的肌肤,细嫩如少女,似有不老基因附体。
这也难怪两对夫妻,能生出空梵谷与禾轩娅,两个精致靓丽,青胜于蓝的后代。
慕颜婉璃行出大礼,道:“多谢几位前辈,不远万里赶来相助,制止了恶人的阴谋。”
禾温谛回礼道:“长公主······不对,是女帝!女帝不必客气,这是我等代表国王,给予的一点心意,来弥补儿时,对你的亏欠。”
“我听前辈的话意,是找到父王了吗?”慕颜婉璃兴奋问道。
“暂且还无国王的消息。”禾温谛摇了摇头。
“好吧,那几位对今后去向,有何打算吗?”
“目前未商定,先看情况再说吧。”
“假如不嫌弃的话,本王想聘请诸位,来为国家编撰法则大典,有个稳定的官职,也好安度晚年,不知可有意向?”
空净愁抱拳谢绝,道:“承蒙女帝抬爱,我等深感荣幸。
但我们几个人,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想呆在笼子里,被限制了自由。
故而你的恩赐,我们只能表示遗憾,怕是无福消遣了。
既已平定叛乱,咱们还得继续去寻找,国王的踪迹,不能将此事搁置。”
“前辈们为寻找父王,辛劳了这么多年,晚辈无以报答,请受我一拜。”
慕颜婉璃弯腰叩拜,禾温谛与空净愁,急忙将其扶正。
听闻父母还要去浪迹天涯,空梵谷似有不喜,责怪道:“父亲、母亲、伯父、伯母,您们苦寻国王十数年,并未有实际成效,为何还要去耗费余生?”
空净愁面带坚毅,道:“这是我们的使命,不能就此放弃了,国王乃一国之君,必须让他早日归位,方能稳固民心。”
空梵谷更加不乐,道:“那您们就忍心,抛下我们不顾?不想给我和轩娅二人,操持婚礼了吗?
再说了,金幻国现今,已无多少人驻守,即使寻到国王,也等于是个虚位。”
袅茹娉握住空梵谷的手,道:“孩子不许胡说,你要明白国王的重要性,有他才有国家,不然便是名存实亡。
另外,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我们老一辈人,不想掺和太多。
婚礼其实就是个仪式,办不办都无所谓,不会减少你们,彼此生活的乐趣。
你俩既已指腹为婚,就尽管放手去爱,只要心在一起,便再无抱憾了。
父母和伯父伯母,当下还得去履行承诺,势要把国王找到才罢休。
倘若你坚持要以成亲,方可表达你对轩娅的真心,那就且等我们回来,再行操办婚事了。”
“可这一旦分别,也不知您们,多久才能返回故土?”
彩篍牵着禾轩娅的纤手,来到空梵谷面前,把她托付给未婚夫。
这位既定的丈母娘,用和蔼可亲的眼神,盯着空梵谷,道:“梵谷,我把轩娅交给你了,你若是一心对她好,我们即便在天涯海角,都会为你们祝福。
我们几个长者,此去前路未知,倘使想早点顺利回家,也需要你俩,虔诚的给咱们祈祷。
当我们达成目标后,便会第一时间赶来,为你们隆重举办,小时候定下的亲事。”
“我们知道了,您们出门在外,要多保重身体。当今世道,祸乱不休,灾难就潜伏在大家身边,需要时刻洞察险情,保持警惕才行。”
“伯母知道,我还要等着你们,联姻后互相叫父母那刻,自然会保全性命。”
“嗯,那我们就等着您们,载誉而回的那天。”空梵谷深情的看向禾轩娅。
空梵谷与禾轩娅,幼时结下的娃娃亲,恐怕除了皇室宗亲外,便无人知晓了。
众人得知情况后,纷纷表达祝贺之意,并希望能喝上,两人结缘的喜酒。
可唯独只有风浔,神情落寞不堪,内心哀伤不已。
尤其是他看着两人,都有家人的牵挂,顿觉得失望透顶。
毕竟,在先前的玩命时刻,作为父亲的风绝痕,居然避而不见,实在让他悲叹。
在窒息禾轩娅,是有意中对象的人之时,他本来对其生出的好感,也登时被抹杀一空。
他只能把陪伴余生的愿望,寄托在默姝凝身上,期待她对他好的那时候。
但照现在的进度,他却是还没体验到,来自默姝凝的爱意。
因此,他垂头丧气,躲到人群的边角处,免得被大伙看到。
彩篍欣然的微笑着,认真看向禾轩娅,道,“轩娅,母亲看得出,你对王子情谊深重,于梵谷却很苛刻。
但你得记住,你和王子的感情,只能作为朋友间,要好的凭证,你可千万不能,把心意错付了人。
王子心中之人的位置,不是你能觊觎的,你也不可能替代。
你和梵谷的婚姻,是由清川王子的父王,亲自指定下来,若是不遵循安排,便是违逆圣意。
国师一众人,因忤逆犯上,而遭株连九族,我们可不想,被你给坑害了。”
禾轩娅害羞的低下头,道:“女儿知道啦,从先前他救我命那刻,我就不再三心二意了。”
“梵谷什么时候救你,为娘咋不知道?”
眼看母亲焦急之样,禾轩娅赶紧解释,道:“就在今天大战时。”
“可有哪里受伤吗?”
“母亲莫要担忧,女儿安然无恙。”禾轩娅欢笑以对。
“那就好,真是多亏了梵谷。”
“是!是!是!幸好有你的贤婿,行了吧?”
“可不是嘛,你也得好生爱他,别惹他生气伤心,懂吗?”
“好,我答应母亲还不成吗?您们快些走啦,别耽误了行程,搞得很久才回来,到时我可要生气了哟。”禾轩娅嘟着嘴说。
“你这丫头,居然在赶我们走,真够狠心的呢!哪像梵谷一样,都不想我们离开。”禾温谛取笑着。
“哎呀,女儿口是心非,难道看不出来吗?”
“哦,是吗?”禾温谛试探问道。
“肯定啦,况且他又不是我,当然猜不透,我心里的想法喽!他就是个剑痴,成天跟剑打交道,眼里恐怕都没我的地位。”禾轩娅瞄了一眼空梵谷。
面对禾轩娅的冤枉,空梵谷巧妙接话,道:“你本就不在我眼里,毕竟我的整颗心房,都是为你准备好了,只盼你早些住进来。”
禾轩娅的脸庞,更加的红热,竟使她无话可接。
她像只小绵羊般,用头轻撞着,空梵谷宽实的肩部。
空梵谷用手臂揽住禾轩娅,她却使劲想挣脱,却是扯到他的后背伤口,有些发疼的症状。
他顿时扭曲了一
见着两人恩爱的模样,空净愁等四人,开始抱拳行礼,挨个示意一遍。
最后,由空净愁发言,道:“王后、女帝、王子,诸位英雄好汉,我等这就告辞,启程前往下一站了。”
金石兽应答道:“真的急着走吗?好不容易相聚,也不一起用个膳么?”
“谢王后美意,聚餐就不用了。”
半晌后,空净愁补充道:“各位,待我们走后,犬子和轩娅,就麻烦大家照看下,如若他们不听话,你们皆可帮着管教。”
空梵谷听闻父亲的叮嘱,心里有些委屈,道:“爹你说的什么话,我和轩娅都是大人了,一直保护着王子,岂会有顽皮的举动?”
“不好意思,是爹说错话了,行吧?”
“没事的,爹,只要您清楚就好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你们都长大了,只可惜父母们,不能陪伴在你俩左右,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空净愁说着话,竟是有流泪的倾向。
“爹咋哭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点自损形象了吧?”
空梵谷面带嘲笑之色,实际心里却很伤感。
“那我不在这里哭了,免得让大伙笑话了。”
“爹也害怕丢面子吗?”空梵谷偷看着转身的父亲。
“哪怕青丝苍白了,但在另一面,谁又不是小孩子呢?”
空梵谷找不到话来接应,便对其父灿烂的笑着。
随后,空净愁与禾温谛,两对神仙般的夫妻眷侣,四人同声道:“各位珍重,我等走了。”
双方互相作礼道别,空净愁与袅茹娉,同乘他的佩剑,禾温谛与彩篍,共坐其大笔。
他们将往遥远的灰蒙天际,飞掠而去时,空梵谷又作交代,道:“爹娘,伯父伯母,您们真得当心点,而今欲魔泛滥,只怕会给大家,带来不可预料的风险。”
“儿子,何谓欲魔?危害很大吗?”袅茹娉警觉的问着。
空梵谷脸色严肃,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但国师府这些人,有很大的概率,是受欲魔的影响,才沦落至今的。
这位殇泽羽公子,还有他的朋友们,便是为了铲除欲魔,而来到我们世界的。”
“原来还有异界的朋友,真是幸会!”禾温谛笑脸打招呼。
“晚辈有礼了,梵谷说的对,此事说来繁琐,您们还是小心为妙。”殇泽羽恭敬回答,队友也跟着示以礼貌。
“承蒙小兄弟提醒,我们会多加留意。”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妨碍我们去向的,老夫的宗旨,便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空净愁霸气附话。
众人对空净愁的心态,感到由衷的佩服,皆认为不愧是老江湖。
“反正您们随时注意,别把我的话,当做儿戏就行。”
“记住啦,儿子,我们去也!”空净愁爽快落语。
话音刚路,几人又踏上了,寻找金幻国王者的道路。
现场留下之人,亲属间、情侣间、兄弟姐妹间,各自热拥在一起。
他们都以激动的眼神,凝视着四人远行的背影,送去诚挚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