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平安桀骜不驯地出言冷嘲,“我以为城主多么精明呢,原来也和那些庸人没什么区别。”
城主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怒色,显然一而再对张平安宽容,张平安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你若不肯,我会派人出手杀了她!”
“而且,从此你必须住在城主府,我会把你隔离几天。如果,你没被怪病传染,我们的合作继续。”
“倘若你被传染了,还真是个大麻烦。”
张平安皱了皱眉头:“这样吧,我会向你证明,我老婆根本没有传染病。而且,你也不必封锁拐子街。”
“你也不想想,我已经娶了柔柔好多天了,什么事没有。而且,在我精心调养之下,她已经好了。”
“什么怪病,传染病,纯属扯淡!”
说完,张平安不客气地转身就走。
“不用送了!”
瞧着张平安拽拽的离开,城主自嘲地摇了摇头。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竟然还真被他唬住了。”
“这小子,像年轻时候的我。”
虽然自嘲,但城主眼中还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赏之色。
……
张家客厅,刘月婵气得像是吹猪一样。
张宇辰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猛然发现,自从张平安打败他之后,他低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刘月婵对他失望的次数也在增加,这不是好现象。
可,张平安那只是侥幸获胜,我实力提升之后,他屁都不是。
“这么说,你去的时候,张虎已经被张平安给杀了?”刘月婵问。
张宇辰摇头:“并不是张平安杀的虎哥,应该是苏柔柔暗中使的手段。”
其他几个现场的下人,纷纷点头。
“家主,苏家的小姐确实厉害,我们亲眼所见,她发出的凌乱的金光,转眼就把我们的御兽给干死了。”
张宇辰趁机给自己找补:“上次我败给张平安,也是败在金光上,当时那金光未必是张平安发出来的。”
不得不说,张宇辰一直对败给张平安的事情耿耿于怀,抓住机会,就想证明自己比他强。
而且,好多人也难以接受张平安变强了,总会找出自以为合理的理由,证明张平安依然是当初的废物。
刘月婵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
“那小畜生已经被我杀死,盯紧苏柔柔,等她死了,把家产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认定了张平安吃了她那一击必死无疑。
听闻张平安被干死了,张宇辰难以抑制地露出狂喜之色。
“垃圾你总算死了,可惜,我没能亲手弄死你。”
张梦蝶听到张平安死了之后,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妙莲一直抱着张梦蝶的腿,傻呵呵地笑着。
在听到张平安死了,她呆滞了几秒,嗷嗷叫着松开张梦蝶爬起来就向外跑。
“唉!”瞧着她如此,刘月婵叹息一声。
张梦蝶瞧着妹妹的反应,心烦地摇摇头:“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张虎啥时候知道娘亲的密室,并且把彭山老祖的雕像偷走的呢?”
“是有些奇怪?”张宇辰立即接话,“平时张虎哥挺好的,不像这种人。”
刘月婵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难道不记得了,在张平安娶苏柔柔的时候,张虎来过一趟。”
“我想起来了,他确实来了一趟。”张梦蝶点点头,又突然觉得合理了。
“我说当时,他怎么鬼鬼祟祟地还跑到后院干啥。”
众人点点头,觉得彭山老祖雕像被盗的真相总算水落石出了。
至于“冤枉”张平安的事情,没有人提。
……
街头,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在凄凉的秋风中飞扬,灌入苏柔柔的耳内。
她凝视着街道的远处,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焦虑。
她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指尖轻扣,每一次跳动都增加她的一丝忧愁。
阳光下,门前那已经晒干了发黑的血迹,依旧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苏柔柔真的很害怕,害怕张平安回不来。
偌大的拐子街,都显得清冷的可怕,几片枯黄的树叶无法承受最后一丝悲秋,从树上飘落,在地上翻滚最终停在苏柔柔脚下。
突然,一个桀骜的身影,在街道的很远处出现了。
“他回来了!”
这一刻,苏柔柔眼睛都湿润了。
她从没这么期盼过一个人回家,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丝线密密麻麻地斜织着她的心。
说不完的牵挂,说不完的思念!
在张平安离她还有50米远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欢快地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少女的粉红色衣裙飘飘飞舞,美不胜收。
“死鬼……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苏柔柔一把抱住张平安,抱得特别紧。
只有这样的拥抱,她才觉得踏实。
张平安被胸前的柔软挤压得目瞪口呆,瞬间内心涌动起一层层的暖流涟漪。
他6岁时被送到乡下,由一个张家的老奴照顾他。
在他12岁的时候,老奴染病身亡,从此他就孤零零地一个人了。
从外面劳累一天回家,家里更加的冰冷,孤独就是他的常态。
自从那老奴死后,他已经九年没体会到,被一个人关心,等他回家的温暖了。
激动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抱起了她,美美的公主抱。
“走回家看看你漂亮的光头。”
“你……我咬你……”苏柔柔娇嗔地趴在张平安耳朵上就咬。
……
不得不说,苏柔柔真的很善解人意。
也懂得珍惜眼前每一块肉。
先前,张平安在家门口切割的那些劣质御兽的肉,都被苏柔柔抱回了家。
这些劣质御兽的肉很难吃,腥味很浓,真的让人很难下咽。
娇生惯养的苏柔柔,竟然煮了一锅这样的肉。
她吃的时候,都捏着鼻子,几乎是一块块整吞。
张平安可是连生肉都吃的主,自小过着野兽般的生活,这样的劣质肉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美味的食物了。
当他看着苏柔柔这么吃肉的时候,都笑喷了。
“哈哈哈,有这么难吃吗?”
苏柔柔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我吃不惯这……”
“以后啊,你不要吃这种肉,我来吃。那些羊肉、牛肉、鸡肉都留给你吃。”
“那……那怎么行……我们既然是夫妻了,就应该休戚与共,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眼瞧着,我得怪病的事情越闹越大,谁能说得准我们被封锁多久。”
说着苏柔柔又忍着恶心,吃了几块肉。
实在咽不下,折磨的胃里一阵翻腾,当场吐了出来。
张平安笑着,清理现场,然后默默地为她炖鸡汤喝去了。
突然,轰!
一声巨响,张家旧宅厚重的半扇木门被人狂暴地一拳轰得粉碎。
此人,杀意滚滚喝声如雷。
“苏柔柔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