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通讯录翻了两遍,阮希雅抿唇给傅阳拨了电话过去。
听到手机对面依旧传来关机的提示,她登时愣住了。
怎么回事!?
虽说她很少给傅阳打电话,但她记得傅阳很少关机,怎么会两个人都关了机?
“叩叩叩……”
“夫人……“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阮希雅蹙了蹙眉,索性给谢鸣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被接通,便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阮希雅狐疑的眨了眨眼,“哥哥,你在开车?”
“希雅,有什么事吗?”
阮希雅偏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哥哥,你今天有空吗?”
闻言,谢鸣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坐着的两个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怎么了?你直接说就好。“
纠结的绞着裙摆,阮希雅紧紧抿了抿唇。
“哥哥如果没事,能不能来清泉小区一趟?我,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人微微点头,谢鸣轻笑出声,“好,刚好顺路,我马上过来。”
“呦,看来小鸣子这是真的把我们小雅当妹妹了。”
听到声音,谢鸣耳尖红了红,方向盘一转,调转方向朝清泉小区疾驰而去。
……
清泉小区。
挂断了电话,阮希雅安心不少,缓缓走到门边,没有打开房门。
“你先等下,我换个衣服就走。”
“好的,夫人。”
说完,门外的人顿了下,提高了音调。
“夫人,先生担心您不相信我,所以,特地让我给您带了一样东西,说您看了就知道是他了。”
听到门外男人的话,阮希雅脚步一顿,纠结的站在门边。
她很想知道贺景远到底让他带了什么,但又有些担心,外面的人不是贺景远派过来的。
可惜,贺景远的电话现在打不通,谢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
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好奇心压制住了警惕心,阮希雅迟疑的打开了房门。
门刚一被打开,阮希雅便被门外的男人拉住胳膊扯出了房间。
错愕的偏头看向西装男,看到男人眼底的狠辣,她正想挣扎,脖颈忽然被人狠狠一劈,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早这样不就完了,还浪费这么长时间。”
戴着眼镜的男人从阮希雅身后走过来,踢了踢晕倒在地上的男人,嘲讽的责备了对面的西装男一句。
西装男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老爷,已经搞定了,现在便带她过去。”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西装男垂眸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阮希雅,眼底划过一抹猥琐的笑意。
眼看着戴眼镜的男人直接拖着阮希雅的胳膊就往前走,西装男抿了抿唇,打横抱起阮希雅率先进了电梯。
“你竟然抱她?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
“你是不是傻!万一伤了她,还怎么卖个好价格?”
嘲讽的丢下一句,西装男关上电梯门,冷着脸靠在电梯厢上。
抱着阮希雅下了楼塞进楼下停着的车里,西装男跟着坐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阮希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漆黑的座椅,脖颈后的疼痛痛的她皱紧了眉心。
昏睡之前的记忆逐渐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她给谢鸣打了电话,然后?
然后门外的人说带了贺景远的东西……再然后?她开了门……
想到这里,阮希雅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裙摆,她下意识不敢发出声音。
悄悄看了看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男人,确认他们没有发现后,她拿出手机刚要发消息,副驾驶座的男人陡然回头望了过来。
直直对上男人阴森狠辣的眼眸,阮希雅抖了抖身子,指尖颤抖了两下,直接接通了电话。
“希雅,我们到了,你在哪?”
谢鸣的声音登时在车厢里响起,阮希雅脸色霎时惨白下来,捏紧手机,紧紧盯着副驾驶座的男人。
副驾驶座的西装男见到阮希雅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
阮希雅被他这一抹笑吓得唇瓣不断哆嗦,“哥哥,我被……”
话还没说完,阮希雅便被西装男手上拿着的东西吓了一跳,止住了声音。
“你被怎么了?希雅?”
谢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焦急,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你是不是傻,岔开话题,我查下她的方位。”
后座传来女人讽刺的声音,敏锐的从中捕捉到一丝担忧,谢鸣松了口气,点点头。
“希雅,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恶作剧。”
听到谢鸣带着笑意的语气,阮希雅眨了眨眼,死死盯着西装男手中拿着的枪,半晌说不出话来。
“回答他!“
看到西装男的口型,阮希雅舌尖哆嗦了几下,“谁让你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正说着,看到窗外经过的蛋糕店,阮希雅眼神转了转,“你带了我喜欢的时光家的蛋糕了吗?没有带,不准上来!”
“快了,再说两句……”
闻言,谢鸣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宠溺。
“来的太匆忙了,忘记了。你乖,哥哥带你出去吃。”
话音刚落,车里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声响,西装男直接关掉了阮希雅的手机,打开车窗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你……”
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拿回手机,看到西装男晃了晃手里的枪,阮希雅咽了咽口水,往座椅上缩了缩。
“你们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呵呵……我们是谁?”
西装男轻佻的笑出声来,毫不掩饰的猥琐目光一寸一寸扫过阮希雅的身体。
被西装男的目光看得一阵恶心,阮希雅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悦的皱了皱眉。
忽然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试探道:“是不是贺老爷子……让你们来的!?”
话音刚落,敏锐的捕捉到西装男眼底一瞬的慌乱,阮希雅的心仿佛跌落万丈悬崖一般,疼得她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