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贺景远话里的怒气,阮希雅看着紧闭地房门,蹙紧了眉。
也不知道贺景远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似乎她做什么,都能轻易地把贺景远惹怒。
贺景远看着阮希雅娇小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也不说清楚,阮希雅到底有哪里特别的。阮希雅到底还有哪里值得他花费这么多的精力。
贺景远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追求女孩子,所以才会参考陆斯言的那本书。
这些天,他按照书里讲解的尝试了很多方法,阮希雅也确实对他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不同,但这些远远不够。
前两天的车祸,彻底让贺景远清醒过来。
他已经为阮希雅,破了太多的例了。偏偏,阮希雅竟然还一直想离开他。
想到这些,贺景远心里怒火中烧。
这些年,只要是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无论他是不是真得爱上了阮希雅,他都必须把阮希雅牢牢地困在身边,直到他痊愈,再也没有其他的软肋。
思及此,贺景远一把抓住了阮希雅的手,拖着她往房间里走。
贺景远的力道很大,阮希雅的手腕登时传来尖锐的疼痛。后背的伤口也因为贺景远的扯动而有些撕裂开来。
阮希雅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咬着唇生生忍了下来。
贺景远的表情实在太吓人,阮希雅原本就怕贺景远,此刻更是不敢火上浇油。
被重重地摔在**,好在大床十分柔软,阮希雅后背的伤已经隐隐作痛但还能忍受。
她胳膊撑在**,刚要起身,贺景远陡然俯下身,巨大的压迫感压地阮希雅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贺景远的脸越来越近,阮希雅的心不断收缩着,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惴惴不安地攥着床单,阮希雅终于忍不住开口:“阿远……”
贺景远垂眸,视线落在阮希雅泛着血珠的苍白唇瓣上。
阮希雅震惊地睁大眼睛,身体僵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下一秒,小巧白皙的下巴被男人狠狠抬起,阮希雅大大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水雾,可怜地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软软,你没有逃的机会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如音符般流入耳朵,阮希雅却像是听到了魔音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半晌,阮希雅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贺景远,“为什么?”
男人没有回话,视线下移,低哑的嗓音随即响起,“因为,只有你。”
下一秒,男人霸道的吻上阮希雅还苍白着的唇瓣,伸手盖住了阮希雅震惊的双眼,阮希雅僵硬地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阮希雅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才终于被贺景远放开了。
就在阮希雅以为贺景远会再次低头下来的时候,贺景远起身离开了大床。
“去洗澡。”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成功制止了阮希雅想要逃跑的想法。
脚步凌乱地窜进浴室,阮希雅看着镜子里嘴唇红肿,眼角微红的少女,久久回不过神来。
浴室门陡然被打开,阮希雅被镜子里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后背有伤,我帮你洗头。”深深看了阮希雅一眼,贺景远清冷地开口。
闻言,阮希雅的身子抖了抖,整个人都懵住了。
贺景远帮她洗头?!
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绕过呆愣的阮希雅,贺景远伸手试了试水温,面无表情地开口:“脱衣服。”
阮希雅下意识地攥紧衣领,哆哆嗦嗦道:“我……我今天不想洗头。”
贺景远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语气里的寒气几乎要把阮希雅冻结在原地,“你在拒绝我?”
阮希雅:“……”难道我的表达方式有误?
看到阮希雅仍是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贺景远黑着脸放下淋雨头,起身朝阮希雅走了过去。
注意到贺景远杀气腾腾的起身,阮希雅秒怂,“洗,我洗。”
贺景远挑眉,被阮希雅一脸去赴死的表情逗乐了,“哦?想通了?”
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阮希雅认命地在椅子上坐下来,脚趾紧张地扒着鞋子。
贺景远的动作意外的温柔,温热的水流划过头皮十分舒适,阮希雅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
觉察到阮希雅逐渐放松的身体,贺景远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帮着阮希雅洗好了头,贺景远也没发难,一点不留恋地出了浴室。
浴室里贺景远刚刚洗完澡,洗漱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男士用品,阮希雅脸色爆红,收敛思绪匆匆洗了个澡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阿远……”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阮希雅看着半靠在床头的贺景远,心里咯噔一下。
“过来。”贺景远拍了拍床的另一边,声音沙哑性感。
闻言,阮希雅的身子抖了抖,挣扎道:“我,我可以睡……”后半句话硬是在贺景远一副要杀人的目光里咽了回去。
一点点挪到床边,阮希雅指尖颤抖地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背对着贺景远侧躺在床的边缘上。
扒拉着手下的被子,阮希雅试探道:“阿远,我明天,还是回静嘉那里吧。”
贺景远沉默,卧房里一时安静下来,阮希雅被自己捶鼓一般的心跳声吵的有些烦躁。
听不到回答,阮希雅缓缓闭上眼睛,平静着越来越快的心跳。
就在阮希雅浑浑噩噩的就要睡过去的时候,贺景远低沉的声音响起,“软软,以后你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