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崩溃的双手抱膝,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瞬间染湿了大片的棉被,显得崩溃而无助。“咔嗒.......”
忽然,浴室房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苏谨言抬眸,通红的双眼正好对上司尘有些疲惫的双眸,还有她只围着一条浴巾包裹着重要部位的优越身形。
苏谨言眨了眨眼,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司尘低沉的嗓音响起。
“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司尘伸手抚上苏谨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发烧。”
额头上温暖的触摸和温和的声音拉回苏谨言的思绪,指了指司尘,又指了指自己。
“你.....我......我们.......”
知道苏谨言是误会了,司尘淡淡一笑。
“你昨天说好的请我吃饭,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好像被人下药了,抓着我不放,非要我带你回来。”
苏谨言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跟谢臻发生关系就好,否则她真的会疯的。
不过,想到她中了药,会如何缠着一个才见过几次的男人带她回家,苏谨言一张俏脸瞬间像火烧一般,烫得厉害。
视线恍惚间触及司尘湿漉漉的头发,刀削斧凿般的俊颜,宽厚结实的胸膛,肌肉匀称的腹肌,还有浴巾下掩藏的傲人风姿,苏谨言心跳突地漏了一拍。
她虽然没有跟谢臻发生关系,那司尘呢?
脑海中昨晚那荒唐的画面慢慢具象化,那个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男人脸慢慢地与司尘的俊颜相融合,苏谨言脸腾地就红了,连耳根都感觉异常的灼热。
难道昨晚她跟司尘.......
抿了抿唇,踌躇了半晌,苏谨言还是艰难的问出了口。
“那......我们......我们......”
司尘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坦诚地跟我说话?”
司尘指了指自己仅围了一条浴巾的身体,又指了指苏谨言,虽然身体大部分都掩藏在被子中,却是香肩半露,一双纤长白皙的藕臂更是一览无余。
苏谨言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双颊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察觉到苏谨言的羞涩,司尘也没有再打趣,指了指床头。
“昨天的衣服已经扯坏了,床头有新的,你先换了咱们再聊!”
说着,司尘率先走出门,只给苏谨言留下一道高大,白皙,完美的背影。
.......
没一会儿,苏谨言收拾妥当,司尘准备的衣服尺寸非常合适,像是为苏谨言量身定做的一般,将她姣好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
司尘贴心地为苏谨言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苏谨言顺手接过,入手温热,瞬间驱走了一身的冰寒。
“早上你那么急冲冲地给我发信息,说是请我吃饭,到底是想请我吃饭,还是......想吃我?”
苏谨言刚喝进嘴里的温水,被司尘这话呛得猛地咳了起来,脸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绯红又忽地爬了上来。
司尘十分熟稔地轻拍着苏谨言的后背,帮她顺气。
“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苏谨言低低地咳了咳,半晌才缓过来,神色尴尬地看着司尘。
不错,在许晴逼着她上了车,去见谢臻的时候,苏谨言就想逃脱。
可惜,这三年她除了顾韫程和苏家的人之外,认识到人并不多,而闺蜜叶晗影本就担心她,又势单力薄,苏谨言不敢将她牵扯进来。
苏谨言想过求顾韫程帮忙,以顾韫程的身份,想要将她从苏家救出来没有一点儿问题。
可是想到那日在夜色顾韫程对她的不屑一顾和嫌弃,还有顾韫程跟苏蕊儿之间的关系,苏谨言仅存的自尊心让她果断地放弃了顾韫程。
而那时,苏谨言已经走投无路,心里唯一想到的竟然就是仅见过几面的司尘。
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也只见过几次面,可司尘见过她这么久以来最狼狈、最无助的模样,也救过她那么多次。
许是上次司尘教训庞光大的场景让苏谨言太过印象深刻,苏谨言下意识地觉得司尘是唯一能够救她的人。
所以在上车后,苏谨言趁着司机没有注意,给司尘拨了电话,却怕司机发现她的意图,不敢讲话,而是挂断了电话给司尘发了消息,约了时间和地点。
苏谨言本以为按照许晴的要求去跟谢臻见一面,说清楚两人只是走一个过场,再趁着许晴的眼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与司尘见面,求司尘带她离开。
可苏谨言怎么都没有想到,许晴竟然会派人提前给谢臻下药,甚至还栽赃在她的身上,想要她失身谢臻,还要谢臻恨她。
苏谨言实在是不明白,许晴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这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可此时苏谨言已经不想再想了,心底对苏家,对父母亲情的渴望也在他们一次一次的逼迫下消磨殆尽。
既然他们不爱她,那她以后也不要这个家了,就当......就当三年前他们从没有将她找回来,就当她本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司尘一直注意着苏谨言的情绪,其实早在苏谨言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司尘就收到了手下人的汇报,知道苏谨言被苏家强逼着与谢臻要相亲的事。
对于苏家的软禁和强迫,司尘愤怒不已,本想着趁着苏谨言出来的时候,将她悄无声息地从苏家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却没有想到苏谨言在临上车前会给她发消息。
天知道司尘那时有多激动,本还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苏谨言面前,带她离开,摆脱苏家,就收到了苏谨言的信息,让他如何不激动。
一直尾随着苏谨言到了目的地,没想到只是在停车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却让苏谨言差点儿被人欺负。
此时瞥见苏谨言眼角闪动的晶莹,司尘心疼不已,伸手想要轻轻地为她擦去,手伸到半空却又僵住,他不能冲动,不能太过冒昧,不能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