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这就是你的报复?还是说又是你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甄舰偷偷地瞥了一眼顾韫程的脸色,见他薄唇紧抿,俊脸黑沉,眼底怒意翻涌,甄舰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怪不得顾韫程这么一会儿顾总的脸色黑成了锅底,原来是苏谨言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他好想离开这个办公室,总觉得要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顾韫程强忍住暴露的冲动,垂眸盯着桌案上的文件,咬牙切齿道:

“你去跟她......相亲了?”

谢臻并没有注意到顾韫程神色的变化,一提到相亲的事,谢臻就火冒三丈,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本来不想去相亲的,要不是......”

谢臻说着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才道:

“要不是拗不过爸妈的强迫,我才不会去见了苏谨言,我原本只是想要嘲讽她一番,让她有点儿自知之明,不要奢望能嫁进我谢家,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苏谨言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敢算计我......”

顾韫程蓦地抬起头,冷冽的双眸直直地射向谢臻。

“她算计你什么?”

谢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到极致的冷笑。

“还能是什么,苏谨言那个贱人竟然让服务员在我的咖啡里下了药,想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娶她。”

顾韫程蓦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咖啡,咖啡溅落满桌连文件都打湿了顾韫程都没有在意,蓦地冲到谢臻的面前,伸手抓住谢臻的衣领,猛地一扯,红着双眸质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谢臻也被顾韫程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一跳,对上顾韫程通红的眸子,结结巴巴道:

“我......我没说什么,就是说苏谨言给我......给我下那种脏药,想要跟我上床,逼我娶她。”

顾韫程抓着谢臻衣领的手又紧了紧,视线落在谢臻衣领上那一块明显的红印,一看就是口红印迹,顾韫程瞳孔猛地一缩。

“你把她怎么了?”

谢臻被顾韫程这气势吓得心肝儿颤,想到当时他抱着苏谨言,闻着苏谨言身上的甜蜜的馨香,无法自拔,谢臻的脸蓦地一红。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是她给我下药的,是她的错,跟我没有关系......”

然而,谢臻的话显然让顾韫程误会了,不等谢臻说完,顾韫程忽地抬起手狠狠地朝着谢臻的脸上砸了过去。

“谢臻,你混蛋!”

谢臻本是来找顾韫程倒苦水,哪里想到顾韫程会这么生气,还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唇角溢出铁锈般的血腥味。

“韫程,你疯了,我都说了是苏谨言给我下的药,你打我做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跟苏谨言那个贱人已经分了吗?她跟我发生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嘭!

谢臻话音刚落,顾韫程的拳头又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砸了过去,直砸得谢臻双眼冒星星,脑子嗡嗡直响。

顾韫程压抑的暴怒声更是从头顶传来。

“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我不要的,哪里有你染指的份,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

话落,一脚踹在谢臻面前的沙发上,沉重的沙发因为顾韫程的动作,猛地朝后倒去,溅起一室的灰层。

谢臻强忍着疼痛看着一向冷静的顾韫程却像是一头狂躁的狮子一般朝着他怒吼,忽地瞪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韫程。

“韫程,你这么生气,不会是真的喜欢苏谨言吧?”

顾韫程双眸危险地眯起,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谢臻却是急急道:

“韫程,你清醒一点,苏谨言那样下贱**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你,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自甘下贱,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苏谨言那个女人离开你后,在咱们圈子里到处找有钱男人相亲,除了我之外,还有刚刚破产的庞氏集团的庞光大。苏谨言为了嫁给庞光大,成为庞家的少奶奶,享受荣华富贵,早就跟庞光大做了,可惜,她刚被庞光大玩儿,还没有嫁进庞家,庞家就破产了。”

“你还以为她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她早就是个破烂货,你竟然为了那样一个自甘下贱,心机深沉的女人跟我们兄弟动手,你是不是疯了!”

顾韫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拼命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谨言爱的是我,她怎么会.......怎么能.......”

“韫程,你清醒点,苏谨言不值得你这样,你应该珍惜的是蕊儿!”

谢臻还想说什么,顾韫程又朝着谢臻猛地踹了一脚,怒声喝道: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谢臻怕顾韫程将谢臻打出个好歹,连忙上前扶着谢臻离开。

“谢总还是先离开吧,你现在说再多都没用,还是让顾总自己先冷静冷静吧。”

谢臻也看出了顾韫程的不对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扯痛了嘴角的伤口,无奈只能离开。

甄舰小心翼翼将沙发扶起,再走到顾韫程面前,将明显有些崩溃的顾韫程扶起坐到沙发上,低声安慰。

他就说顾总是在意苏谨言的,可顾总非要嘴硬,现在好了,苏谨言跟别的男人好了,总裁才后悔。

哎,早干嘛去了!

心里吐槽,面上还是担忧的劝慰:

“顾总,你先别动怒,谢总刚才也说了,他其实和苏总监什么都没有做,苏总监没有背叛你......”

顾韫程紧绷的神经蓦地一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抓住甄舰的手,连连点头:

“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要见苏谨言,我现在就要见她。”

连忙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再也没有任何矜持地找出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再也没有半点犹豫地拨通了许久都没有拨通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