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做,真的对得起那些期待帮助的孩子吗?这不仅是欺骗,更是对慈善精神的亵渎!”

苏蕊儿这话无疑是告诉所有人苏瑾言是利用慈善晚宴作为进军娱乐圈的跳板,让场面的气氛更加紧张。

众人顿时更加笃定司尘和苏谨言就是联合假意拍卖,实则是为了制造噱头,想要出名。

舆论开始一边倒,会场越来越混乱,拍卖员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眼看就要到手的高额佣金,难道就要泡汤了?

眼看着苏蕊儿将火烧到了苏谨言身上,司尘脸色沉了下来,蓦地抬手,沉声喝道:

“够了!”

这一声断喝,竟奇迹般地让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都不自觉地闭上了嘴,目光不善地审视着他。

拍卖师的脸色黑如锅底,他强忍着不满,对司尘提出了质疑:“司尘,我看你还是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吧,这笔钱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司尘从容不迫地抬起手腕,瞥了一眼精致的腕表,随后淡然一笑:“钱,已经付过了!”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不屑与嘲讽。

“哈哈哈哈.......付了,他竟然说已经付了,这是不想给钱,都开始装疯卖傻了吗?他什么时候付钱了?”

“就是,没有钱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不是拿我们开涮吗?”

不少人已经认定司尘在撒谎,开始恶语相向。

拍卖师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的佣金啊,就这样没了。

拍卖师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司尘,别开玩笑了,你倒是说说看,你什么时候付的钱?要不你给傅总打个电话,或许他能帮你想想办法。”、

拍卖师现在能够想到能帮司尘的人就只有傅氏集团的总裁了。

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被消磨殆尽:“我说过了,钱已经支付,为什么还要付钱,难不成刚才我叫的不是三亿,而是六亿?”

顾韫程噗嗤笑了出来。

“司尘,我还以为你只是口气大,没想到你还这么没脑子,这样容易戳破的谎话你也敢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你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报警了!”

司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以一种看小丑的姿态望向顾韫程:“到底是你蠢,还是你的耳朵有毛病,我都说了,钱已经付了,你也知道说谎容易被拆穿,我为什么要说谎?难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愚蠢?”

被司尘一个无名小卒骂,顾韫程顿时怒火中烧,怒极反笑:

“好,好,好!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笔钱已经付过了?如果拿不出来,我看你怎么向大家交代。”

苏谨言也有些担忧的望着司尘,握着他的手越发收紧,昭示着她的担忧与不安。

司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将目光转向拍卖师:

“这难道要我提醒,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查账吗?如果连这都不懂,我实在是怀疑,你的专业性了!”

司尘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拍卖师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甚至连质疑司尘的话都忘了没,只能匆匆转身吩咐身后的工作人员:

“快去,快去查,看看有没有一笔三个亿的资金到账记录!”

顾韫程轻蔑的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司尘,你何必又弄出这么一出来耽搁时间,就算你再怎么拖延,没有傅氏集团支付这笔账,三个亿难道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苏蕊儿紧随其后,添油加醋道:

“谨言,你赶紧劝劝他吧,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你们想要假借慈善晚会博眼球的把戏被人拆穿了顶多落个爱慕虚荣、不道德的名声,要是再撒谎......到时候恐怕不仅仅是赔偿违约金那么简单,诈骗的罪名足以让你们吃上牢饭。”

其他围观的众人觉得顾韫程和苏蕊儿的话十分在理,纷纷点头赞同,议论声四起。

“可不是嘛,刚才差点儿就被两人拿走了无暇艳彩蓝钻,要是这两人不付钱,甚至转手将这东西卖了那不就是明摆着诈骗嘛!”

“天啊,这两人胆子这么大吗?将我们都当猴耍了?”

“简直太过分了,一定要将这两人的恶行曝光,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瑾言还进什么娱乐圈,这样的劣迹艺人,就应该直接封杀,滚出娱乐圈。”

“没错,就是该这样……”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质疑司尘,苏瑾言精致的眉眼也冷了下来,与司尘并肩而站,目光冷冽地扫过每一个指责他们的人,最终定格在顾韫程和苏蕊儿身上。

“既然已经派工作人员去查了,那就说明司尘有足够的信心,资金已经到位,你们就连等到结果的耐心都没有,就急着给人扣帽子,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分了吧。”

见苏瑾言直到现在还在维护司尘,顾韫程有些恨铁不成钢。

“苏瑾言,你是不是傻,到现在你竟然还维护他,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劝你还是早点儿跟司尘划清界限,跟我走,否则等待会儿工作人员查银行记录,戳穿了司尘的谎言,还会连累你!”

顾韫程自认为都是为了苏瑾言好,可苏瑾言并不领情,而是冷着脸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哼,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吗?相信在我深陷绑架困境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甚至告诉绑匪任由他们处置我的你?

还是相信向所有人宣布我这三年在顾家的付出只是一个保姆的你?

还是说相信在危难关头,选择苏蕊儿而放弃我,眼睁睁看着我悬于半空,绳索被斩,险些丧命的你?”

“要不是司尘救了我,你见到的就不是我,而是我的尸体了,顾韫程,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瑾言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自与顾韫程分道扬镳以来,她从未正面控诉过他的冷漠与无情,只想远远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