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慈善晚宴前面的拍品都比较便宜,苏瑾言虽然是为了进军娱乐圈,到这里来露个脸,但心里还是想为慈善事业做点儿贡献。

碍于她的钱不多,苏瑾言和叶晗影早已经商量,就在前面几个拍品中挑一个,算是尽点心意了。

让苏瑾言大跌眼镜的是,她连番三次出价,每次都被苏蕊儿在最后关头来了个“截胡”,硬生生地将价格抬过了她的心理预期,最终只能无奈作罢。

“苏蕊儿,你是故意的吧!”

叶晗影终于按捺不住,眼神中满是愤慨,直勾勾地盯着苏蕊儿。

苏蕊儿则是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仿佛在说:“哎呀,这可真是误会一场。”

“叶小姐,您这话说的,拍卖场上嘛,自然是公平竞争,谁出价高东西归谁。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心仪的东西,如果早知道,我肯定就成人之美了,对吧?”话虽这么说,但她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的那一抹得意,却像是夏日午后最刺眼的阳光,让人无法忽视她内心的小九九。

叶晗影气得直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靠顾韫程的钱包撑腰!”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苏蕊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毫不避讳地回应:

“没错,我就是有韫程宠着,他乐意为我花钱,你们要是有本事,也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愿意为你们一掷千金啊!”

她的语气里满是挑衅,却也透露出几分得意,刚才落座,顾韫程便告诉他,看上什么都叫价就是,所以苏蕊儿才敢这么有底气。

顾韫程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光在司尘身上短暂停留后,最终落在了苏瑾言身上,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和不屑。

“瑾言,如果你对什么感兴趣,尽管告诉我,你老公要是囊中羞涩,我来替你买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刻意的挑衅,仿佛是在用金钱来衡量一切。

苏蕊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微微低头,试图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和不甘。

她就说顾韫程突然怎么这么大方,原来他不过是把自己当作了一颗棋子,用来刺激苏瑾言罢了。

苏瑾言,又是苏瑾言。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蕊儿朝着某一个角落里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仿佛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苏瑾言听了顾韫程的话,一阵无语。

所以顾韫程和苏蕊儿就是故意跟她抬价,就是想要嘲笑司尘,嘲笑她?

真是幼稚!

正要出口拒绝,却听到司尘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妻子的心愿,我自会尽力满足,就不劳顾总破费了。顾总那点儿钱还是顾着你最爱的苏蕊儿小姐吧!”

苏瑾言眉心微蹙,暗暗扯了扯司尘的衣袖,小心提醒。

“别冲动,别为了争一时之气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免得他们再借此机会对我们冷嘲热讽,到时候咱们可就成了笑话!”

苏瑾言知道司尘的初衷是维护她和他们的尊严,但冲动之下的话语,很可能成为对方攻击的靶子。

在她看来,与其让司尘因为一时意气而陷入被动,她宁愿自己暂时承受顾韫程和苏蕊儿那些不痛不痒的嘲笑,也不想司尘再被两人抓到把柄嘲笑。

司尘轻轻的笑了笑,安抚道:

“别担心,我BOSS还坐在这里的,他不会让我们受欺负的!”

转头看向云帆,皮笑肉不笑道:

“我的好BOSS,你说是吧!”

叶晗影听到司尘这么说,眉梢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嘀咕:“‘我的好Boss’?这称呼也太腻歪了吧,难道他俩真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哪能说这么肉麻的话!”

她不禁开始脑补起各种八卦场景。

现在她极度地怀疑司尘跟他老板有一腿,还是很深的腿,不然怎么说得出这样肉麻的话。

连苏瑾言都忍不住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空气中真的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暧昧。

然而,相较于苏瑾言和叶晗影感受到的暧昧,云帆却从司尘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警告,似是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就得完!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云帆不得不点头。

“放心吧,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苏谨言:“......”

叶晗影:“......”他的人,果然有一腿。

云帆对苏谨言和叶晗影神色的变化并未有所察觉,直接将拍卖牌扔给了苏谨言。

云帆浑然未觉苏谨言与叶晗影微妙的表情变化,随手将拍卖牌抛给了苏谨言,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看中啥就拍,别手软,小爷我,哦不,傅氏集团家大业大,这点儿钱小意思!”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

苏谨言看着手中的拍卖牌,一时有些懵圈,不由自主地望向司尘寻求意见。司尘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鼓励: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想要什么就叫价就是,不用顾忌,我可是为傅氏集团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花点儿钱而已,都是我应得的。”

顾韫程闻言,不屑地嗤笑出声。

顾韫程在一旁听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呵,一个打工仔,牛都被你吹到天上了,口气比傅氏集团的总裁都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司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回应得云淡风轻:“是不是吹牛,顾总一会儿便知了。”

随后,在司尘的怂恿下,苏谨言几次举牌,而苏蕊儿似乎存心较劲,普通的十万八万的物件,在她的恶性竞争下,价格飙升至上百万。

苏谨言开始犹豫,虽然司尘的老板说了随便叫价,可拿人的终归是手软,她怕她这边叫了价,等事后司尘的老板会变着法儿地让他偿还。

此时苏谨言的心里,二字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肉偿”这个词,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想要伸出的手便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