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鏖战晋绥 第三百四十三章 领袖的变化
这些政治局委员们都知道,斯大林同志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过度的烟酒、喜欢熬夜、嗜好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暴躁的脾气、强硬的性格着实损害着他的健康,干部保健局已经多次提出治疗和康复意见,只是斯大林同志本人并不介意,拒绝了他们的治疗方案。
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不停**的右侧面部肌肉、不时**的嘴角、不停眨动的眼睛,他们确信医生所说的中风征兆确实出现在了领袖的身上,这时候再不进行生活习惯的改变、恢复科学规律的生活、减少外部不利消息的刺激,苏联很有可能失去这位铁腕领导人。
莫洛托夫连忙赞同道:“尊敬的斯大林同志,您常教导我们要相信科学、要科学地生活,可您却为了**事业违背科学规律,这是对**的不负责任,要知道辽阔的苏联全凭您才巍然屹立、上亿的公民在您的引领下才沐浴了社会主义的春风,苏联离不开您的英明领导!”
众人也跟着表达出自己的担忧、恳请伟大的领袖要像爱惜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一样爱护自己的身体、为了苏联人民的幸福委屈自己加强休息、注意保养、戒除烟酒。
斯大林同志听了半天没有谁提出让他减少工作、分摊他的权利放下心来,主动说:“你们的关心、医生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我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不过我的工作负担的确很繁重,我希望你们考虑做出必要的分工,分担我的责任,让我可以脱离琐事的纠缠。
我建议莫洛托夫同志分管党务工作、加里宁同志分管政府工作和共产国际、伏罗希洛夫同志分管国防工作,卡冈诺维奇同志负责国防工业建设、日丹诺夫同志负责宣传教育工作,贝利亚同志负责内部整肃工作,分管范围内的很多事情你们要主动做出决断。
即使有难以决断的事情你们也要通过政治局会议集体决策,不要什么事情都要由我来拍板,这样不好,限制了你们的能力发挥也加重了我的负担,需要作出调整。”
不会是试探我们吧?我们可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的,这时候要是敢分伟大领袖的权利那就是找死,莫洛托夫带头、加里宁、卡冈诺维奇、日丹诺夫等人纷纷跟随再次表白自己的忠心和追随伟大领袖的决心,恳请斯大林同志用他的睿智和经验为苏维埃航船掌舵。
斯大林严肃地说:“你们对我的信任和依赖并不是苏联**的福音,知道吗?陈海松同志一见到我就说我过于劳累、流露出病态,建议我好好疗养一段。并向我介绍了中国共产党的同志充分放权给各根据地党政军领导人,自己腾出精力思考重大问题的情况。
他说中国共产党的力量之所以能够得到发展而国民党连连败退很大程度上是蒋介石可以直接调动下属的每一个师而共产党的部队必须依靠自己判断做出决断,从而形成了分工协作集体决策的领导集体。由此说明各级领导干部在党的政策范围内负起责任是何等重要。
**事业千头万绪,需要一个精干的班子分工负责集体决策,绝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英明果断上,这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原则,我认为这个建议是有益的,当然重大问题我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会为你们把好关,一般的事务性工作你们就按照制度去做吧。”
这个陈海松真是胆子大呀,一个下属支部的政治局候补委员竟然直言不讳地指责世界无产阶级**运动的领导者苏联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制度,虽然他的建议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是想说不敢说的,可这位有强烈权力欲望的领袖怎么会听你的呢?政治上可不能天真!
很受信任的理论家、主管意识形态工作的日丹诺夫试探着说:“斯大林同志不应该受到遥远的中国党的影响,他们不是掌握国家政权的执政党、是一个偏居在穷乡僻壤为生存而努力的小党,他们的主要力量分散在敌后而又缺乏通讯工具,想得到指导也很困难。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中央里没有威望能力像您这样崇高的卓越的领导人,无法做出针对性、指导性强的指示,发挥不出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作用。缺乏权威者是中国同志的悲哀,集体决策制也是他们无奈的补救措施,我不认为值得我们这样成熟的执政党借鉴。”
“好吧、好吧!你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有时间你和他可以探讨一下这种理论问题,不过现实问题是我受了伤、患了病,需要在索契静养三个月以上,你们没有理由剥夺我治疗的权利,作为**者你们有责任站出来承担更多的工作,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这是怎么了,怎么昏迷了两天的领袖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心要恢复列宁时期的领导体制,那也是在列宁同志遇刺以后形成的合作共事局面,即使列宁同志去世后三四年里都在坚持,直到托洛茨基被赶出领导层以后,权利才越来越集中在斯大林同志的手里。
莫非斯大林同志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信心,开始安排后事了?也不像啊!当惯奴才的人真要替主子行使职权往往不知所措,一屋子的高官们狐疑不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向莫洛托夫,莫洛托夫又看向满脸疲惫的斯大林,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鼓励的眼神。
他想了想和加里宁商量了一下只好委婉地说:“我们服从伟大领袖的安排,按照您的吩咐分管好各自的工作,政治局每周开一次会议,集体讨论重大问题,不过政治局所有决议要发送到索契来,您必须亲自过目提出意见,我们才能去执行。您看可好!”
“好吧,好吧!你们就是不敢负责、不想让我安心养病嘛!我遂了你们心愿,不过一般问题就不要请示我了,我要和陈海松讨论一些亚洲展的问题。他现在怎么样了?”
贝利亚赶忙报告:“陈海松将军和他的三名警卫都得到了妥善治疗,从莫斯科、基辅调来的外科医生对他们进行了仔细检查和最好的护理,目前三名警卫都已醒过来。陈海松将军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大脑受到损伤至今还在昏迷,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还没有醒过来?都四天了,看来伤得不轻。他是苏联的功臣也是中国的功臣,你们要再请些脑外科医生详细给他进行会诊,确保他的生命安全,我们需要这个好同志!
我和他已经做了初步会谈,他的使命就是申请援助。外交人民委员同志,请你尽快拟出援助中国政府两亿美元的紧急贷款协议,国防人民委员同志、国防工业委员同志,请你们按照陈海松提交的军事物资采购清单开始准备并送往阿拉木图,协议签署立即发运。
这里发生的事情和陈海松受伤对外保密,塔斯社发些新闻就说他在索契拜会了我、莫洛托夫、加里宁、伏罗希洛夫、卡冈诺维奇、李维斯基等人,并参观了乌克兰飞机制造厂、坦克厂、第27、32兵工厂,给中国政府和人民以信心,给日本法西斯以压力,迫使他们调整对苏政策放弃北上野心。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们也不必要在这里陪护,把你们叫来就是告诉你们我需要长时间疗养,需要你们承担更多责任,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苏维埃公民需要你们!”
众人只好过来与他握手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贝利亚没有走,等着吩咐。
斯大林目送众人离去,感到很疲惫,在警卫和护理人员的帮助下撤去垫在腰下的被褥,很困难地动了动身体让自己平躺下来,看着贝利亚问道:“巴扎洛夫有消息了吗?”。
贝利亚忙说:“还没有,彼得诺维奇已经组织内卫部队开始大规模搜捕,他跑不了!”
“彼得诺维奇?就是被长谷部太郎欺骗的那个傻蛋吗?他能行吗?”。
“尊敬的斯大林同志,留希科夫一伙非常狡猾,骗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何况是他呢!这次乌克兰、格鲁吉亚内卫部门各级干部、有经验的特工都在接受审查,他们管理松懈罪有应得,可造成了内卫军上下人心惶惶,没人组织管理不利于搜捕工作的开展。
彼得诺维奇是总部所属的外派特工,在国外表现还是积极的,虽然出现了判断失误毕竟不是主观故意,我已经严厉地批评了他,他很自责也很懊悔,制定了全面的搜捕计划,您说过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内卫军经过此次整顿不会再给巴扎洛夫留下空子钻了。”
“唉!斗争形势太险恶了,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很多干部已经失去了**的热情和基本的警惕,七个人差点要了苏联的命,教训太深刻了!没有忠诚的干部不行,有忠诚没能力也不行,全成了官僚、都等着领袖发话决策才知道该做什么,那可怎么得了?
国内的干部毫无危机感,习惯于指手画脚、打电话作部署,不能深入基层履行职责,正是他们的敷衍懈怠让留希科夫差点得逞、让苏维埃蒙受了耻辱,不整顿不行了!你要尽快选拔一批对党忠诚、有朝气、有能力、有责任心的年轻干部把内卫部队组织起来。
听说抓住的斯米尔诺夫死了,查出原因了吗?你手里只剩下一个泽列宁,他又交代什么新罪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