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感觉自己陷在一张巨大的网中, 一点点缠绕紧她的四肢,身体,让她整个人慢慢的下深, 坠落,越来越强的侵\\.略感让她不安, 同时绞缠所带来的温暖又让她做不出反抗。
只有缩小自己,好寻得一些喘气的空隙, 可那张网如影随形, 似要勒进她身体才甘心。
雾玥从极致得紧迫中颤颤睁眼, 那张缠绕的网也在顷刻间无影无踪,只剩下舒适的暖和。
雾玥小小打了个呵欠, 半梦半醒间迷迷瞪瞪地埋低着脸, 往谢鹜行胸膛里蹭了蹭。
谢鹜行喉头发紧,整整一路,他如同病态般绞缠着脆弱的小公主, 可无论怎么贴合束缚都还是不够, 他不满足于隔着皮囊的触碰。
想侵入。
垂眸看着娇缩在他怀里的小公主, 吝啬的只露出一些些脸颊, 不过无妨,他沉溺的从不是她的容貌, 而是她整个人,从发丝到脚趾。
炙\\.热的视线滑过她不坠一物的耳朵,白雪干净。
谢鹜行用舌顶着上颚,气息不定的想,若是含在口中, 一定软的不像话。
雾玥蹭了两下,惺忪的睡眼里露出疑惑, 还在奇怪枕子怎么这么硬,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雾玥也彻底醒过神来,她是在回宫的马车上,是谢鹜行抱着她,那她蹭的是……
“公主醒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雾玥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也是,被当肉垫子抱了自己一路,怎么可能不累,她还睡得那么香。
雾玥偷偷抬起一点视线,羞窘的吐了吐舌尖,尴尬不已。
谢鹜行握在她脚上的手收紧,盯着那抹在唇瓣间舔进舔出的小舌,怎么似乎还要软。
感受到他指上的力道,雾玥更加觉得过意不去,他还帮自己捂了一路的脚。
她攥着谢鹜行的衣襟,直起睡得发软的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谢鹜行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把人往回带了一把,“等等,我给公主穿鞋。”
之前褪下的鞋袜被放在燎炉旁,已经烤干。
谢鹜行弯下腰,握着她的脚踝从新替她将罗袜穿上,然后是绣鞋。
雾玥偏头看着他低垂沉静的侧脸,咬咬唇扭捏地问:“我压得你累不累呀。”
谢鹜行轻轻勾唇,“不累。”
忍的累罢了。
雾玥这才没那么内疚,穿好鞋赶快谢鹜行身上下来坐到一旁。
怀里变空,让谢鹜行有一种身体被剥去一半的空虚感。
马车已经行进了皇宫,停在金水桥外,谢鹜行命人抬来步辇,扶着雾玥上去,为她将斗篷的兜帽戴好,“外头冷,公主快些回照月楼吧。”
雾玥点头,“你也快回去。”
谢鹜行笑了一下说好,然后命宫人抬辇。
他站在原地直到看着步辇消失在甬道上,才淡淡开口对站在身后的仲九道:“让人去翰林院看看,状元郎的烂摊子收拾好了没有。”
“是。”仲九颔首。
*
翰林院内,陆步俨看着面前一卷卷被毁的祭文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凝重,他抬眸看向大开的窗子,又看向面前的陈翰林,以及另一位编修,“昨夜我离开前确认过窗子都已经关紧。”
“我猜是昨夜又是雨又是雪风又大,所以被吹开了,这些祭文都泡了汤。”
说话的是那位编修。
陆步俨不认为这样,若是昨夜发生,就算祭文被毁,可地上的早该干了。
结合方才谢鹜行的意有所指,他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陈翰林却摆手,“怎么弄得不重要,眼下祭典在即,最要紧的是将这六十八卷祭文重新撰写。”
陆步俨道:“虽然时间紧张,但也不是大问题。”
陈翰林沉着脸颔首,目光落在门口的来人身上,“不知公公怎么来此。”
来人是内监管的副总管。
太监笑道:“太后极为重视这次祭典,千叮万嘱奴才们要把好每一关,所以特来看看,这祭文都撰写好了没有。”
他说着往屋内的一滩狼藉看去,陆步俨错身挡住,“公公放心,晚些就会将祭文送去光禄寺。”
太监倒没有多问:“那就好,那就好,那奴才就告退了。”
陆步俨目光随着那太监的转身,逐渐沉下来。
*
冬日天黑的早,雾玥沐浴完早早就躺在了**,百无聊赖的拿着雕鹤在指上玩,听到门被推开,还以为是春桃或者兰嬷嬷,一偏头,却发现是谢鹜行。
“你怎么来了?”雾玥坐起身,惊喜的看着他。
谢鹜行对着她眼里的愉悦扬笑,“白日太忙,到这会儿才得空,就来看看公主。”
雾玥自然高兴他过来,往床里侧挪了挪,像过去每晚在长寒宫一样,给他分出位置。
谢鹜行走过去坐下,动作自然的将雾玥带进了怀里。
雾玥正想开口与他分享今日的事情,一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话也断了,思绪也乱了。
睁圆着眼睛茫然轻眨,怎么又抱。
谢鹜行自然的从后面拥着她,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雾玥反应过来,他是给自己捂肚子。
但是她已经不难受,于是拉开谢骛行的手坐到一旁。
谢鹜行没有阻止,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透着忐忑,像是做错事一般,“昨日公主还让奴才帮忙捂,今日就不肯了,可是觉得奴才不好。”
雾玥过去就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认真解释自己不是觉得他不好,“我已经没有不舒服了。”
“可是用手暖着,更有益于暖宫养经血,对公主身子有好处。”
雾玥动动唇,谢鹜行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接着开口,“而且手炉会冷,我的手不会。”
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鬼话骗骗小公主正好。
雾玥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他那么有心,自己泼冷水总不好,加之被他用手掌贴着肚子确实舒服,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如此想着,雾玥挪臀坐过去。
才靠近,人就被谢鹜行伸来的长臂揽到了怀里。
“这样舒服些吗?”谢鹜行垂首,下颌靠在她的脸颊旁,声音没有阻隔的直接送到她耳中。
耳朵被热气撩的痒痒麻麻,雾玥忍不住瑟缩起脖子,连“嗯”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
雾玥不习惯的说,“这样说话好奇怪。”
谢鹜行似乎笑了一下,没再作声。
可安静下来,她又忍不住要说话,指尖托着雕鹤问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它为什么能停在指上。”
谢鹜行解释说:“之所以不会掉,是因为翅膀重,尾轻翘起,这样着力点就压在了鸟喙之上。”
吐字间,喷洒出的呼吸让雾玥从耳朵到脖颈,不住的升起烫意,寝衣单薄,细腻的肌肤上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这样说话真的太奇怪了。
雾玥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熟悉如常的眉眼,才觉得好一点,又问说:“那意思是它停在哪里都可以?”
谢鹜行回望着她,启唇正要回答,余光扫见她因为扭身而微微松散开的衣襟,呼之欲出的满圆占据眼眸。
他咬住舌尖,原来那时小公主说长身体是真的,满得快容不下他的眼了。
“问你呢。”雾玥见他发愣,稍抬了抬腰枝,平视他的眼睛。
被压坐住的寝衣愈往下扯了扯,仿若雪中红梅的樱珠半隐半现。
谢鹜行压紧舌根,“嗯。”
片刻又道:“是哪都可以。”
……
一直到小公主在他怀里睡着,谢鹜行才起身走出屋子,离开长寒宫,他驻足在漆黑的甬道上,冷风拂面,灼\\.烫窜乱在五脏六五的火气才平息下去。
踱步回到宣铭阁,仲九走上前到:“掌印,玄清子想见你。”
正好谢鹜行也要找他,“带他去密室。”
昏黄的密室内,一进去就能嗅到一股奇异,难以形容的幽香,密室正中央正是那株棂魄,与之前的通体盈透不同,现在她的花叶中有一道道似血液的东西在流淌,圣洁与妖冶并掺,不似俗尘之物。
谢鹜行从一旁的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浇在根处。
“我来我来!”一道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鹜行侧过身,玄清子几步从台阶上跑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棂魄,大喜过望,“要开了,这是要开了啊。”
谢鹜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圣上近来体虚,后宫少去,烦劳道长给皇上多练些补气血的丹药。”
玄清子收起眼里的喜色,转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鹜行淡淡道:“我都不问你要这棂魄干什么,你又为什么要问。”
玄清子知道他要干什么,“你想要祸乱朝纲,你这是倒行逆施。”
谢鹜行嗤笑,“你要这棂魄练长生药,就不是倒行逆施?亏我日日拿从苍觉山顶送来的无根水替你浇灌,你是真不领情。”
谢鹜行叹气摇头,错过他走到棂魄前,刚一抬手,玄清子就冲了过来,神色紧张,“使不得使不得。”
玄清子眼里的挣扎和不齿在看像那株棂魄时化为了乌有,他已经帮谢鹜行做了不少事,反正再想往外抽身是没可能。
“我帮你,帮你。”
“这就对了。”谢鹜行把放下手,笑得无害,“只要道长助我,我自然帮你好好养着。”
“同是倒行逆施,我与你也是同道中人。”
谢鹜行命人看着玄清子,转身往密室外走。
“且慢。”玄清子忽然出声。
谢鹜行停步看着他。
玄清子蹙眉回忆,“昨日四公主来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
明日就是前往祈净坛祭祀天地的日子,到了夜里春桃进到雾玥寝殿内,点起香料,又接着去打水。
雾玥走到玉屏后脱衣裳,连着三天的焚香沐浴,她身上都已经隐隐有香火的味道。
春桃将浴桶里放满水后,却迟迟没有离开,神色间满是紧张和犹豫。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瓶,四公主让她把这个放到公主洗澡的水里,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放。
要是不放,四公主必然不放过她,可要是放了,就是背叛公主,不被揪出来也就算了,万一被揪出来,四公主未必就保的了她。
春桃咬着牙,挣扎不已。
“好了吗?”雾玥从后来走过来。
春桃一个激灵,眼睛不敢看她仓皇道:“好了。”
说完就退去了屋子。
“春桃。”
刚走出门口,她就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合意下了一跳,神色不定道:“你干什么?”
合意朝她憨厚一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春桃满是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你跟我来就是了。”
春桃跟着他出了照月楼,夜色下一路七绕八绕,竟然被带到了宣铭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春桃心中已经不可遏制的慌怕起来。
合意笑道:“自然是掌印要见你。”
春桃顿时白了脸,转身就想要逃,合意直接按住了她的肩头,笑眯眯道:“你放心,若是你刚才把那东西真倒了进去,现在已经没命来这了。”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春桃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
合意看看她的袖子,“走吧。”
春桃感觉身体里血液都变得冰凉,掌印早就已经知道了。
春桃被带到了谢鹜行面前,她没有犹豫,扑通就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掌印饶命,是四公主逼我的,我没有放,没有背叛五公主,掌印饶命。”
“聒噪。”谢鹜行啧了声。
春桃抖得更厉害,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谢鹜行看了她片刻道:“去告诉四公主你已经做了。”
春桃连连点头,又咚咚磕头求饶:“求掌印饶了奴婢一命。”
谢鹜行难得好说话。“公主身边你是留不得了,等过了明日,就让你出宫。”
春桃像死里逃生般脱力喘气,“多谢掌印饶命,多谢掌印。”
谢鹜行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萧汐宁会不会饶她了。
*
祈净坛。
祭坛上摆着三牲,燔柴炉内升烟火,恢弘肃穆,光禄寺卿奉福胙,拱举于祭台前,声音浑厚,唱道:“迎帝神。”
仪仗乐师奏始平之章,元武帝上前上香跪拜天地排位,其后是后宫妃嫔,文武百官。
雾玥也在一众人中跪下跪拜,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后,扶着身旁的顾意菀一同站起身。
光禄寺卿继而唱,“奠玉帛。”
祭祀一直到黄昏,天色越来越暗,一众高僧围在祭坛前诵经,一旁在宰杀祭品。
萧汐宁透过人群看着雾玥的方向,眼里是看好戏的神色。
直到远处乌泱泱的飞来什么,萧汐宁眼睛一亮,来了。
她让春桃在雾玥洗澡的水里放了鳝血,因为有香灰的遮掩,旁人根本闻不出来。
她又让人从山里的石窟寻来数百只蝙蝠,只待一放,就会蜂拥过来,祭祀这么盛大的事情,出现如此异象,萧雾玥就会被当成妖物。
想到这里,萧汐宁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她这个害人精,早就该被收拾了。
密密麻麻的蝙蝠越飞越近,犹如一团乌云盖了过来,在半黑的天空下有显的诡异瘆人。
众人也都发现了,议论纷纷,瞬息间那些蝙蝠就以极快速度蜂拥过来,扇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异响,冲入了人群之中。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大惊失色,纷纷逃窜,有人大喝,“快保护皇上!”
就算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发现这些蝙蝠只朝着祭台飞去,所有贡品,香烛,排位通通被撞到在地。
萧汐宁骇然僵在原地,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朝着萧雾玥飞去。
祭坛上乱成一团,侍卫挥剑想要赶走蝙蝠,奈何数量太多,根本赶不走。
“天有异象!乃是帝神震怒!”玄清子忽然喊的一句,让众人惊做一团,祭坛被掀翻的烛火点燃,烧出的熊熊火光,更显的诡异骇人。
元武帝脸色铁青,“还不把这些畜生赶走!”
太后皇后惊慌失措,其他妃嫔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顾意菀看着被毁的祭坛脸色苍白,眼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绝望。
雾玥眼里也有惊骇,却不同于其他人的恐惧,她就这么直至看着被毁的祭台,看着漫天的异象。
直到看到顾意菀软着身子往下坠,她才连忙扶住她,见她整个人虚弱至极,急切道:“皇嫂。”
仲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公主先回马车上吧。”
雾玥扭头看其他妃嫔已经往马车上去,点点头对顾意菀道:“我们先走。”
如今东宫空置,顾意菀也搬到了离太后宫中不远的宜宁宫,雾玥将她送回去后,看着她睡下,才回到照月楼。
夜晚,雾玥躺在**,回想着祭坛发生的事,迟迟睡不着,听到推门声,忙坐起身。
“谢鹜行。”
她就知道他会来。
谢鹜行几步走进屋子,见小公主没像他想的那样,害怕的红了眼,才略微放下心,在床边坐下问:“公主怕不怕?”
雾玥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不敢想。”
谢鹜行微微展笑,“嗯,不要想。”
谢鹜行没有久留,狗皇帝还等着见他,与雾玥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
*
祭坛的事对雾玥影响没有多大,她反而放心不下顾意菀,那日她的脸色实在太差了,于是一连几日都会去宜宁宫看她。
这天她向皇太后请过安,照例往宜宁宫去。
不料顾意菀的贴身宫女告诉她顾意菀不在。
“那皇嫂去哪里了?”雾玥问。
宫女神色怪异,只含糊过去,“五公主明日再来看太子妃吧。”
人不在雾玥也只得回去,可走了几步又不放心,连贴身宫女也不带,皇嫂会去哪里?天又冷,她不是最怕冷。
雾玥思来想去,还是到处去寻寻为好。
她沿着御花园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宫,兴许皇嫂是太想念萧衍,所以回来这里。
雾玥觉得有可能,正要走进去一看究竟,就被从宫道那头走来的谢鹜行叫住。
“公主怎么在此?”
雾玥扭过头,见他是几步走过去,“我来找皇嫂,她不在宜宁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走到这里,就想去里面看看。”
谢鹜行看了眼如今已经被空置的东宫,“我陪公主一起去。”
雾玥点点头,谢鹜行示意合意不用跟来,自己陪着雾玥进去。
雾玥进去才发现东宫里似乎连个值守的下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一片,皇嫂会在这吗?
她泛着嘀咕往大殿后头的寝殿走去,走在回廊下,她隐约听到有细微的抽噎声,想着一定是皇嫂,正要过去,却被谢鹜行一把拦住腰。
她扭身困惑看着他,谢鹜行低声在她耳边说:“未必就是太子妃。”
他听到抽噎声里还伴着男人的低\\.喘。
雾玥觉得有道理,谢鹜行拦着她俏声走近到寝殿外,这下声音变得极为清晰。
连雾玥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低哑粗嘎,伴着浓重的喘,而那女子的声音,像哭又不像哭,她都分辨不出是不是皇嫂,但是莫名烧着耳朵。
她扭头看着谢鹜行无声询问,谢鹜行大概知道里头是在翻云覆雨,约莫是哪里的野鸳鸯躲在这里交尾,难听。
“那日在祭坛,慌成那样干什么?我比上他?”谢鹜行觉得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因为被压的太低太沉而分辨不出。
反正难听就是了,正想捂住小公主耳朵,一双小手却先一步贴住了他的耳朵。
雾玥眼里的茫然,在男人一句粗鄙的话中化为怔愣,紧接着是直冲上脑袋的羞耻。
她她她,她在表姐给她的画本子里读过这句话。
雾玥脑子里纷乱,脸颊更是烧的通红,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谢鹜行的耳朵,他不能听。
她当然也想捂自己的耳朵,她一点也不想听,可她又担心谢鹜行听到这些,回头再一想自己,生出自卑可怎么办。
还是不要听,不要懂得的好。
里面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入耳朵,雾玥不住的眨着眼睛,贴在谢鹜行耳朵上的手在瑟瑟发颤,眼里则因为无措而盈满了湿漉漉的水光,万分可怜。
谢鹜行稍眯起眼,比起里头那哭哑的声音只会让他觉得烦,小公主又羞又要装镇定的模样,才招人爱怜。
让他喉咙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