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被弄脏的◎
“什么蛋白质?”柯思萌满脸写着清纯。
周雨晚坏笑:“就是……一种富含蛋白质的物质。”
“哈?”她还是不懂。
“哈~”周雨晚拖着尾音, 故意上手去挠她痒痒,柯思萌受不了地躲,一边哈哈大笑, 在地上扭成蛆, 一边向她嘤嘤讨饶。
奶茶差点洒出来,看她实在太可怜, 周雨晚终于舍得放过她, 拿昨晚的事质问:
“是你让商渡把我抱他房间的?”
柯思萌曲腿坐她旁边, “我没想到你睡着会把人抱得那么紧。”
周雨晚:“……”
这……算是她的睡癖?
反正后面几夜,她始终坚持跟柯思萌同一个房间。
只是,醒来是在哪个房间,身旁躺着的人是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床头贴挂的气球、红喜字实在太辣眼睛, 周雨晚见不得,皱着眉,撕下来给扔垃圾桶里。
“有没有想过,柯思萌每晚睡到一半, 被你弄醒,然后打电话叫我过去接人, 其实她也挺辛苦?”
商渡一语惊醒梦中人。
周雨晚想想觉得有道理, 再一想两人关系都到这一步了,就算她真搬进他房间,和他睡一张**……大家都是年轻人, 思想应该不至于那么封建吧?
不过, 真把行李箱搬进他那间房, 看着主卧里, 属于她的东西越来越多, 看着衣帽间里,她那些鲜艳亮眼的衣服和他那些休闲潮牌近距离相贴。
这种感觉很亲密。
比他们同住一套公寓,更亲密。
明明他们还没确定任何关系。
有点烦闷。
今日傍晚大家约好要去海边,刚好她生理期结束,比较有心情下水了。
化好妆,再到衣帽间,从柜中一一拿出三套泳衣在身上比对。
最近偏爱黑金配色,于是选定那套三点式比基尼。
挂脖的设计,黑色系带绕到后背打一个结,与金属链条相接的系带再从胸中缝延伸,交叉绕两圈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在后腰打一个结。
泳裤也是系带款的,她给右胯打着最后一个结时,薄纱罩衫挂不住,从衣架掉下来,她边调整蝴蝶结的形状,边弯着膝盖俯身去捡。
摸到罩衫柔软布料的同时,眼睫不经意抬起。
对面柜门镶嵌的全身镜,映着她身后突然多出的一双长腿。
她微愕。
裹在泳裤里的臀还撅着,腰背向下凹出巧妙的一道弧,有腰窝,她曾引以为傲。
他停在门口,没靠近。
余光再往上瞄,周雨晚看着他单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用目光逡巡她背影,看着他透过全身镜盯上她眼睛,眼底像是燎着一簇火焰,或者有波涛在暗涌,反正气氛被搅得不得安宁,她呼吸不太畅快。
“生理期结束了?”问着话,他迈开步子朝她走。
“嗯,差不多过了八.九天才干净。”她应着,指尖勾着罩衫捡起来,放到一边,“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你门没关。”他只这么回着,人走到她身后了,接上她前一句话,“月经不调的话,等会儿问问我妈,看下港城有没有比较靠谱的中医——”
“可是中药很苦诶。”她嫌恶地皱起鼻子,一想到中药那股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苦涩酸,有点想吐,和他打商量,“要不看西医?”
“中医。”他坚持。
从镜中看到她满脸烦躁地抱臂,漆黑瞳仁左右转个来回,像在想着怎么逃避。
兜在黑色布料里的两抔雪色对比强烈,规模雄伟。
他眸色渐暗,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有点想笑:
“记不记得以前,我有颗大牙快掉了,却一直没掉,然后我妈叫我去医院拔牙。”
“记得。”
像这种事,周雨晚倒是记得很清楚。
因为大少爷特爱装,难得有他出糗的时候。
“你超怕牙医的,几乎是一进口腔医院就手心冒汗,每次我抓着你的手都感觉湿乎乎的,你还霸道地不准我松手。”
他顶了下侧颊,没想到她的重点会落在这儿,有点懊恼,不过说都说了:
“那时我妈拿你哄我,说什么‘妹妹比你小,她也害怕看牙医’,然后你突然就蹦出一句‘晚晚不害怕看医生’。”
“我是不怕看医生呀。”
“那还害怕看中医?”
“……”周雨晚勾起垂落肩头的一缕头发在手指绕圈,“这不一样,就像你不喜欢牙医往嘴里打麻醉,我就是不喜欢吃中药。”
他捏她的脸,“这么不乖。”
“你也不乖。”她反驳。
商渡:“我哪儿不乖?”
周雨晚从镜中看他。
一个高三过去,他好像又高了点,以前她快到他唇线附近,现在,她发顶只堪堪到他下巴。
她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她歪头,指着掐在她脸颊的那只手,“喏,对着一姑娘动手动脚。”
“这样就叫动手动脚?”他笑了,大手松开她腮肉,指背贴着她面颊寸寸下移,描着线条柔畅的下颌,抵在她吞咽唾沫时轻微滚动的喉软骨,“那这样叫什么?”
叫做她快不能呼吸了。
尤其是当他近一步贴近她时,他T恤的布料轻擦她后背,空调冷气见缝插针地在间隙里游走,带起若有似无的瘙痒。
她好像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又好像无法和他真正贴合,没个痛快,挺磨人的。
“叫你想弄死我咯。”她懒懒地笑,一个“咯”字,红嫩舌尖从上颚打到下齿背,颜色鲜亮的唇张着,又湿又热的口腔也张着,“掐着我,再用力一点,就能把我弄死了。”
“像这样?”
他张开虎口,虚拢着卡住她细白颈项,周雨晚呼吸一滞,他坏笑,肩膀胸腔轻微抖震。
另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摸上她腰侧,向前向下游走,擦过她右侧鼠蹊部,那股电击般的强烈麻感霎时击中每一根神经。
喉咙溢出细弱声音的同时,他的低哑声线也激着她的听觉感官:
“还是像这样?”
“哪样?”
她反问,声音有点虚飘,喉软骨在他左手掌心微颤。
一双清凌凌的眼时刻盯着镜子,窥看他的表情,他的动作,心脏快从胸腔跳出,又惊又怕,又期待。
右胯被大手紧掐的瞬间,她一惊,紧接一记俯冲,吓得她瞳孔震**,差点大叫出声,抱在身前的两只手散开,右手抓住他指骨嶙峋的右手,镶钻的精致美甲掐在他青筋暴突的手背。
“这样。”他身体力行地给她回答,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翻涌跳动的是什么,而他提着她脖子,卡着她下颌骨让她时刻盯紧镜子,“这样才叫想掐着你,用力,把你弄死。”
她全身肌肉紧绷着,不吱声。
“记不记得我们赌过什么?”商渡翻旧账。
“什么?”她大脑宕机。
模糊记起他醉酒那晚,用骰子猜大小的事了,一阵热浪从脚底涌向头顶,将她彻底覆没。
他知道她记起来了,笑得很坏,舌头抵了下齿尖,收紧手劲,迫她说话:“记不记得?”
“摸个腿。”她小声嘀咕。
“不是摸。”
商渡纠正她,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胯骨处的金属链条来回摩挲,指尖忽地一勾,仿佛再大力一点,就能把那一片布料扯下来。
“做过这么多病句题,还不懂一字之差,意思便大相径庭?”
周雨晚快速回忆那晚的内容。
“玩。”她讷讷。
他原话是
——“我赢了,回去给我玩腿。”
都醉成那样了,还不忘给她挖坑,跟她玩文字游戏。
“宝贝,你该兑现赌约了。”
他低头吻她耳廓,舌尖抵着熟透的柔软耳垂轻舔,悬在她耳垂的金属圆圈耳环摇曳,泛起闪闪金光。
她的心脏也随之摇曳了,眼神失焦迷离,复又聚焦在他身上,感受他的触碰,听他沉缓的呼吸声,和他附在耳边的低喃:
“确定要穿这身去海边?”
“不好看?”
“好看。”商渡说,右手从她手中抽离,指尖卷着她胯间的系带慢慢绕,“要不先换下来?”
她赧然:“不要。”
“不然会被弄脏的。”
“怎么会……”她反应木讷,而后看到他的手收回到她身后,隔在两人之间动作着。
目光所至,是他上衣轻撩,腰腹微露的劲瘦肌肉,是他的人鱼线,然后……
事情在她的默许下发生。
衣帽间打着昏黄亮光,从每一道夹缝里的灯带泄出,肉眼能清晰视物,但又带点模糊不清的暗昧。
全身镜很大一幅,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她不想看,下颌骨却被他捏得紧,被迫把两人的样子一清二楚地纳入眼中。
看她耳环在光下曳动。
看他吻她被掐得泛红的脖颈时,垂眼拓下的根根分明的影子。
然后,听他用低沉沙哑的气音在她耳边说话,调动她情绪……
她没辙了。
敲门声兀然闯进燥热急躁的空气,伴随柯思萌一句“晚晚,你们好了吗?”,周雨晚膝盖一软,汗湿的手心从镜面滑下一寸,指头摁得发白。
干燥的唇舌动了动,想和他说话,却被他扣着腰往上一提,拉着她继续。
“再不出发等会儿太阳都落山了。”顾紫琼没什么耐心。
“嗯~”刚哼出一声,周雨晚口鼻就被捂住,肩颈相接的地方被他一口咬下去,强烈痛感刷刷冲击着躁动的每一根神经。
她慌张抬眼看他,少年额际青筋愤张,淋漓着湿汗,一双锐利眼眸正虎视眈眈地盯她,眼眶洇着红。
十多分钟过去,那片细嫩肌肤已经被他磨得发红发烫,她有点招架不住,两股战战,想伸手去抓,想拿开,反被他腾出手一把抓住,像那天他们醒来,他带她做的事。
现在他裹着她的手,带她再做一遍。
大概是一直没听到他们的动静,她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
作者有话说:
写完的时候,突然在想,为什么要给自己开hard模式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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