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李妈无关!你惩罚就惩罚我一人就行!只是,你把手镯还给我!"白语涵漠然地说,似乎毫不畏惧。

"真是精彩呢。"小侯爷在一旁笑道:"这真是生辰宴会上的一出好戏呢。"

"芊芊,你把她和李妈赶出府就行了,就算对她们的惩罚吧……"邵逸飞提议。

"没那么简单。"温滢芊显然不放过他们。

"把这个叫阿岳的女子绑在树上,让她赤脚,这大寒冷的天想想都刺骨,我们再给她浇上凉水吧,这样一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侯爷提议。

"你这样分明要她的命吧。"淮南王假意心疼道。

"好主意……"温滢芊拍手叫绝,"欺骗我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就算是杀鸡儆猴吧,让其他佣人也看看……"

白语涵就这样被温滢芊的佣人们捆绑在一棵很大的树上,她的目光对这群人充满着恨意,寒冷的天气中,凉风刺得她入骨,她看到小侯爷,温滢芊对着她狂笑,"小菊,提一桶水来!"温滢芊唤着她,"是~"小菊笑着,格外恭顺得应答了一句后就回屋去了,再一次过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提来了一桶水,猛地浇到了白语涵的身上。李妈在一旁心疼得看着白语涵,她的眼睛里看着这群贵族,满是嘲讽以及讥笑。

"呵,她竟然还这般倔强!"温滢芊嘲讽道,又打了她一巴掌,她的脸被白语涵打得有了红印,但是她仍然怒目圆睁,她并不屈服。

小侯爷充满玩味地上前又踢了一脚!

"在我府上欺骗我就是这样的下场!"温滢芊警告她的仆从。

寒冷的风与浇在白语涵身上的水一同折磨着白语涵的肉体,再加上众多目光打量着她已经湿透的身体,充满着玩味,以及羞辱,白语涵开始挣扎,开始绝望的怒吼。

李妈看到白语涵遭受着这样的折磨,她一下子湿润了眼睛,带着哭腔求温滢芊,"求求你,放过她吧!"

白语涵看到李妈这般为自己求饶,她很感动,但她倔强地说:"李妈!不要替我求饶!我反正不怕,要么就是一死!哈哈,我一点都不疼,把我折磨死了对你们温府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

邵逸飞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诧异,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仍然不屈不服。

"够了,芊芊,惩罚也已经惩罚够了!如果真搞出人命对温府的名声也不好,夜已经深了,我们回屋休息吧,把她放了吧~"邵逸飞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而温滢芊却恨恨得说:"休想,看她那般嘴硬,把她一直绑在这吧。"

"如果谁把她放了我就拿谁试问!"温滢芊怒道,向周围人命令道,于是就硬拉着邵逸飞离开了。

而小侯爷却显然不尽兴似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他来一瓶烈酒,眼睛督向那个美人,突然心生一计,对着郡王的公子以及淮南王用使坏的语气道:“大家想不想看美人醉酒呢?”那两个人说:“想!”于是,那小候爷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笑,兽性地一步步靠近白语涵,完全不顾白语涵的反抗,扭过她的脸将酒朝她嘴里灌,她觉得那几个贵族践踏人尊严到如此地步,喉间火辣辣的疼,眼前那三个人却没心没肺地笑着,耳边是他们剌耳的声音。

突然,朝她灌酒的小候爷“啊”了一声,于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才朝身后望去,怒道:“是谁打我?”

其它两位面面相覷,都说不知道。

后来又有一个较大的石头砸中了小候爷的后脑勺,他气急败坏:“究竟是谁?”

而此刻,耳边传来了女子凄怨的声音,让几人开始胆寒。

“是谁?”小侯爷壮着胆子道,其他两人吓得直哆嗦。

"你两去看看!"小侯爷出于好兄弟的"好心",把两个弟兄推了出去。

于是,那两人就循着声音去了,却没有想到,当他们拨开草丛想要看清站在河边的背影吹笛得是什么人时,突然草丛中传来“唆唆”蛇吐信子的声音,当两人看清是蛇时,惊得从草丛里跳起,没想到却惹来蛇的攻击,郡王的公子腿被咬了一口,他急得直跺脚,淮南王忙扶着他,两人又惊又怕地生怕又咬一口,急忙离开草丛,却因慌乱而叫道:“小侯爷,小候爷!”这场面豪不滑稽。却一下子被两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从身后堵住了嘴,硬是将他们弄晕过去,脱离了现场。

小候爷明显听见他的两个兄弟在喊自己,出于好奇,出去瞧瞧。没想到却听见女子凄怨的声音越发的靠近自己,他的心惊胆战,却看见,那个身着白衣,披散着头发,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正对着河正在呜咽,他抿了一口酒壮着胆出于好奇地靠近它,没想到,它硬生生将自已头颅拔了下来,乌溜溜滚落在地上,月夜下本来就看不清别人五官,可这么一来,更有一种血肉模糊之感,似乎是血,从头颅中涌了出来。

“啊!鬼啊!”小候爷完全不顾及自己姿态,落荒而逃!

而那“鬼”将自己真实的头从衣物中伸了出来,原来刚才那滚落的头颅是道具,目的是想吓跑他,如今,诡计得逞,花臣亲蔑得笑了。

原来,花臣在空阔的地方练完剑后,想到了一些心事,于是就散了会步,路过温府,听到里面正热闹,于是就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下翻身到墙头,看到里面大家在欺负一个女子,她特别的气愤,而看到邵逸飞迎上她的目光,原来邵逸飞注意到她了,并通过嘴型告诉她:"救她。"

花臣会意,知道冒失地闯进去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就想到了这个主意,她找来了道具,于是有了这一幕。

而见白语涵头垂着,显然被寒风以及他们的折磨晕过去了,她的脸已经被冻红了,花臣不禁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人……"就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带着她回去了。

回到了邵府,巧玉见花臣把一个受伤的女子带回了府上,这个女子身体很是虚弱,不禁得感到诧异,她连忙过去照顾她,没想到熟悉的面容让她不禁哽咽。

"小姐!"她失声痛哭。

"她就是将军一直在找的白语涵?"花臣有些惊讶。

听说,白家小姐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杏眼桃腮,模样端庄中却又带着几分俏丽与妩媚,黑发如瀑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而眼前的女子,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脸上因为长期涂上黑碳并且挨冻不注意护肤而起了疹子,头发也因为不护理而打了结,虽然可以看出五官还是很美得,但是和画上画的那个风姿绰约的少女还是大相径庭,一看就知道她离家出走之后经历了很多风霜,她的手上还起了冻疮。

"不知道小姐离家出走之后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眼前这样。"巧玉哭道。

"她一定是个很傲骨的女子。"花臣感叹道,随后,她对巧玉说:"你现在暂时不要在小姐面前出现,她一定会问她家里情况,如果你告诉她她家破人亡,否则她一定更加难过。这几天我就负责照顾她,给她好好补补,之后你再见她。"

"谢谢花臣姐。"巧玉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