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啪~”
公子载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巴子,这力道,震得他双耳轰鸣!
“媚媚?”
如今萧云见龇牙咧嘴的悍妇模样,哪里有半分他平日见的半分乖顺样子?
萧淑妃再不顾一丝脸面:“你这贱人敢叫本宫小字,是真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又是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萧淑妃的手都有些红肿了。
公子载嘴角沁血,他觉得肯定是陈嗣音那个贱人日常欺辱媚媚,所以才让媚媚恨毒了她。
他依然想辩白:“不是!你听朕解释,朕不是陈嗣音.......”
箜篌纵然心里早有预料,此刻听她亲口说也是虎躯一震!
“哈哈哈!你脑子果然进水了,敢自称为朕,如此大逆不道!”
萧淑妃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一把手攥住公子载的头发,他发间的簪子死死地抵着他头皮,扎得他疼的身子有些颤抖。
“怎么?将军府的嫡女平日不是很傲气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吗?如今将军府满门抄斩,你又急于撇清关系,连亲爹妈都不认了?”
萧淑妃一阵奚落,看着他的眼神十分鄙夷,居幽宫门口站着一堆闲来无事看笑话的宫女太监们。
萧淑妃朗声:“瞧瞧,多好的一张脸啊,要是毁了,你说是皇上心疼还是晋陵王心疼呢?”
公子载的眼中陡然换了颜色:“你想说什么?”
公子载最恨旁人说他欺占弟妹,先皇赐婚是不假,但把威望甚高的将军府赐给晋陵王不是给他挖坟吗?
若是陈嗣音生得丑些,众人自然会想到圣上是为了江山谋划。
无奈陈嗣音生得极美,人人都说他欺占弟妹!
为了表示自己并非那等小人,自陈嗣音进宫以来,他没有宠幸过她一次,这才平息了些许声音。
萧淑妃贴着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给皇上吹几句耳边风,皇上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吧?
谁人不知皇上残暴无良,欺祖灭礼,他杀了将军府满门,你以为为何留你一人?”
公子载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声音略显颤抖道:“残暴无良,欺祖灭礼,你不是一直说皇上最是英明神武吗?”
萧淑妃笑了:“废除祖宗礼法,从不上朝听政,欺占未来弟妹......哪个与英明神武沾边呢?但,他是皇上,只要是皇上他就是‘英明神武’的!”
公子载实在不敢相信,他的媚媚竟然是这样看他!
“你只是一枚棋子,皇上对你没有半分感情,留你也不过是因为晋陵王以西樊关九城作保,换回你的一条狗命!”
说到这里,萧淑妃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西樊关啊,你死了两个兄长才收回五座城池的地方,听说你父亲被召回京城之后,那五城又失守了!”
“晋陵王立下军令状,拿下九城换你不死,拿不下,你俩就等着黄泉相会吧!你这颗人头在项上能有几时,与本宫争什么争?”
“你在说什么?”
一道厚重沙哑的声音从萧淑妃背后响起,她慌忙转身,惊恐跪地:“参见皇上!”
陈嗣音几乎听了全程,她是想看萧淑妃欺辱公子载才一直没出声,没想到,她竟然听到了晋陵王!
萧淑妃吓得花枝乱颤!
陈嗣音一个正眼都没看向她,径直走到公子载面前,单手用力拽住他的衣襟就将他身体托起与自己平视。
公子载看得清楚自己的脸,更清楚她眼中燃烧的滔天怒意!
箜篌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出现在居幽宫!
她也更没想到,留下女公子性命的竟然是——
迟迟不来迎娶的晋陵王!
不等众人反应,陈嗣音便一把将他抗上肩头,直奔厅内。
陈嗣音不能当众给公子载难堪,不然就是打将军府的脸,她只能忍!
“羽林卫听着,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此门半步!今日之事,胆敢传出去一个字者,杀无赦!”
“诺!”
陈美人的嘶吼尖叫这就消散在宫人们迷茫的眼神中。
狗皇帝虽然平日没做什么锻炼,但是胜在自己原本就体态轻盈,陈嗣音用公子载的身体抗自己的原身,毫不费力。
当然,这是路程短的情况下。
陈嗣音将公子载扔在地上,喘了两口粗气,不屑地说:“你这副身子真不行,扛着我这么小体格的人,才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的,与晋陵王实在是天壤之别!”
军情捷报,晋陵王亲率王军已抵达西樊关,一路势如破竹已收复了乌城。
公子载从**猛地坐起,双目微怔:“陈嗣音!你与公子霆余是不是暗中苟且了?”
陈嗣音气势迫人道:“他是先皇为我择定的夫君!不惜顶着天下骂名,想要与我苟且的不是你吗,公子载?”
陈嗣音一手钳住他的下巴,气死暴君不偿命:“不过你没这个福分,我进宫才多久,你就成了女儿身,哈哈哈!”
“太监上青楼都没你这么无力吧?”
公子载咬牙切齿:“陈嗣音,别让朕得到自己的身体,不然朕必杀了你!”
陈嗣音眼神倏忽一变,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晋陵王当真用西樊关九城保我?”
公子载讥讽道:“你该不会话本子看多了,才入秋就开始做春梦?他是大齐诸侯王,征战沙场是他的本分,会为你一个女人?”
陈嗣音挑眉:“那你为何偏留下我不死?”
公子载笑的浪**,双手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如此极品,朕还未享用,如何舍得杀之?”
陈嗣音紧紧握拳,指甲都已嵌到肉里,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脸如此恶心过!
“把身体给朕换回来!不然朕还摸!”
说着公子载更加放肆,当着陈嗣音的面解开衣衫,仔细把玩,嬉笑道:“怎么,是将军府缺陈娘子吃食了吗,这处竟和媚媚比不了一点?”
陈嗣音冷笑:“确实比不了,萧淑妃喂你的耳光都是香的。”
公子载动作一滞,他的脸都疼得麻了!
陈嗣音睥睨着他:“别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恶心我,这副身子现在是你的,你这样搔首弄姿,被看轻的只有你——公子载!”
公子载气的脸色发青,他停了手,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不换回来,朕要让你毁容,朕要做尽败坏门风之事,让你陈家之人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陈嗣音翘着二郎腿,黄锻龙靴上的金丝在太阳下闪着灼眼的光。
她细品一口香茗,一双丹凤眼睥睨着他,从衣袖中抽出一柄短刃,刀子在大腿上摩挲着——
随即慵懒而散漫地说道:“想当太监吗公子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