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冥跟裴清赶来,同时还有背着药箱前来的叶大夫,当看到看到裴萤玥跟池玉瑶如同叠罗汉一般躺在地上,两人面上都是痛苦万分。
萧冥立马上前抱起裴萤玥:“小萤儿,有没有事情?有没有事情?”
“萤儿,让我看看,有没有事情?”裴清也上前观察。
“我,我没事,叶大夫快瞧瞧玉瑶姐姐,她很不好。”萧冥跟裴清的出现让裴萤玥渐渐平静下来,此刻她很担心池玉瑶。
叶大夫蹲下身体,查看池玉瑶腿部,看是否有骨折的性向,可双手刚放在池玉瑶脚上,池玉瑶就喊出来:“别……别动,疼。”
“池姑娘,还请你活动下脚,看看能不能动?”叶大夫道。
池玉瑶试着活动下脚,可是她小腿以下部分都好像没有知觉了一般,她努力想抬起双腿,终于双腿有了一丝知觉,随后是一阵刺骨的疼痛,疼的池玉瑶呲牙咧嘴。
“姑娘,你膝盖应该只是擦伤,但左脚腕怕的踩着珠子给扭到了。”叶大夫毕竟是男子,虽未大夫但不能公然掀开池玉瑶衣裙查看,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道。
“小玉,快去把玉瑶姐姐扶起来。”惊魂未定的裴萤玥让小玉去扶池玉瑶,可是她怎么感觉肚子有些不对劲。
裴萤玥摸上自己的肚子,一丝丝疼痛慢慢的从下腹蔓延开来……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间流出一丝湿润,她紧紧抓住萧冥的手:“萧……冥,我好想……要生了。”
裴萤玥面目扭曲,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站不稳脚,萧冥跟裴清吓得脸色都白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这头池玉瑶刚刚站起来,就听到裴萤玥的痛苦的呻吟,池玉瑶立马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小萤抱进屋里,马上去请稳婆。”
“你立刻下山去请稳婆来,快去。”裴清随手拉来一个下人就吼,他妹妹就要生孩子了他内心担忧不已。
而萧冥打横抱起裴萤玥,也来不及送回房中,直接来到最近的房间,立马把裴萤玥放在**。而池玉瑶一跳一跳由小玉扶着,也进了门。
“小玉你马上去厨房烧水多烧点热手,还有准备一把刀子,记得要用烛火烧红烧热了快去。”池玉瑶一边吩咐,一边挪到床头,“小萤,别紧张,你要注意你的呼吸。”
萧冥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才生产吗?怎么提前的这么早?难道是刚才受到惊吓,动了胎气?
“玉瑶……姐姐,我好疼……疼。”裴萤玥整个人疼的哆哆嗦嗦,额头立刻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感觉下身就要被撕裂一般。
“小萤,呼吸,吸气,呼气。”池玉瑶紧紧抓住裴萤玥的手,“小萤,你现在的这种疼痛叫阵痛,你估计现在羊水破了,所以阵痛来的强烈,你记住每次疼痛来历之前,都要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知道吗?萧冥,你用手放在小萤腰际两侧,她每深呼吸一次,你就压住腰部。”
池玉瑶一边手把手教着有些木讷的萧冥,一边转头对身边丫鬟道:“马上找人把房间都围起来,产妇不能受风,快去。”
“好,奴婢这就去。”丫鬟点头,快步出门。
裴萤玥就在池玉瑶每次的教导中,一次又一次调整自己的呼吸,而萧冥也是满头大汗,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如此艰辛,孩子都还没出来,生孩子的人就快疼的失去半条命。
“来了,来了,崔婆婆来了。”小玉大叫,众人立刻散开让出一条道。
崔婆婆环顾四周:“男子都出去,快点准备热水。”
“热水、剪刀、蜡烛。”小玉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上前。
“萧哥哥,不要走,萤儿疼……疼。”裴萤玥紧紧抓着萧冥的手她唇色苍白,她心里好怕好怕。
“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等着我们的孩子平安出生。”萧冥眼中满是温柔,他的小萤儿正在受苦,他怎么忍心离开。
“哎,这男子在场,让老婆子怎么接生?”崔婆婆洗干净手,却看到不肯离去的萧冥很是头疼。
“崔婆婆,你尽管做你的, 有什么帮助我会协助你。”池玉瑶懒得崔婆婆啰嗦转头对着萧冥道,“你帮着小萤,帮她把下身的衣裤脱去。”
萧冥点头快速除去小萤的衣裤,而后双手握住裴萤玥的手,让她知道他会一直陪着她。
这夫君还真是爱娘子崔婆婆的表情有些惊讶,但她顾不上这么多,直接上前用手往裴萤玥腿间一探,差不多,都开了。
崔婆婆爬上床,蹲在裴萤玥腿前:“好了,姑娘,接下来,按照我的指示,跟着我一步一步做,吸气、呼气、用力,对!就是这样,慢慢吸气用力。”
裴萤玥随着崔婆婆的指令,一步一步用力,她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恩……啊……恩。”
而旁边站着的萧冥内心紧张万分,裴萤玥如此痛苦,他却不能为她分担一点,只能用力握住裴萤玥的双手,希望能给带来她一丝动力。
“好,用力,看到孩子的头,夫人再用力,用力。”崔婆婆很快也是满头大汗。
“恩……嘶!啊!啊!”最后随着裴萤玥大叫一声,而后崔婆婆抱起一团血淋淋的孩子,崔婆婆用力拍打孩子的脚心,“哇……哇……”一道响亮的哭声,响彻房中。
“夫人,恭喜,是位小少爷。等等,好像,还有一个。”崔婆婆看了看,立马裴萤玥又是一阵疼痛。
“哇……哇……”这次出来的是一位千金。
“恭喜夫人少爷,得了一对龙凤胎,这是可是吉兆。”崔婆婆供着手道谢。
裴萤玥整个人听到是两个孩子,她喘着气,终于生、生下来了。
“小玉,去厨房给你家夫人,做一碗红枣鸡蛋,记得鸡蛋要放三个。”池玉瑶见裴萤玥平安诞下两个健康的孩子,内心一颗心也终于落地。
等两个孩子剪掉脐带,被崔婆婆用被柔软的小棉布包裹好送到萧冥跟前的时候,萧冥还没回神。望着襁褓之中两个还未睁开眼睛的粉团团这就是他跟小萤的孩子?
“呵呵呵……”萧冥憋了半天居然憋出一串笑声滑稽的样子,让屋内伺候的丫鬟们都捂住嘴忍不住偷笑。
“
行了,都是当爹人的可不能笑的这么傻气,是不是该给你的儿子女儿取个名字?”池玉瑶笑着调侃,萧冥此刻哪里还有大侠的风度。
“名字……”萧冥默默想着,原以为裴萤玥这一胎只生一个,可如今一男一女倒是如了他的小心愿。
半响,萧冥想一下心里有了主意:“这名字,还是玉瑶姑娘取吧,今天如果不是玉瑶姑娘舍身相救,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产都不一定呢!”
“我?”池玉瑶惊讶道。
“玉瑶姐姐,你就别推脱了,今天要不是你,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生得下来。”裴萤玥淡笑,她的双眸瞧着池玉瑶在等她做决定。
“好吧,那既然你们是两个孩子,我就想想。”池玉瑶观察两个孩子心里有了答案。
“梓清、静娴。”脱口而出的两个名字,让萧冥显得有些惊讶,池玉瑶这名字取得可文雅了。
“梓清、静娴?”裴萤玥很喜欢这两个名字。
“这是他们的大名,至于乳名嘛,你们自己想咯。”池玉瑶耸肩道。
“恩,乳名,就叫……男孩就叫小毛,女孩就叫小豆。”萧冥一本正经道。
噗!这是什么破乳名?池玉瑶差点口水喷出来,不过按照古代的思想通常乳名越贱,越好养活。
“不行,这多难听,不如就叫毛毛跟豆豆吧,这样可爱些。”裴萤玥提议。
“恩,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作为未来来去楼第一继承人,大名跟乳名就这么被定下了。等到多年以后,每次听到爹娘唤他们毛毛跟豆豆,他们都感觉到一阵恶寒。
待裴萤玥睡下,池玉瑶被小玉扶着走出门外,一直在外等候多时的裴清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阿萤可好?”
“裴大哥,你放心三人均是平安,来瞧瞧你的小外甥外甥女。”池玉瑶让丫鬟把两个孩子抱给裴清看,裴清看了几眼连连点头,小萤这丫头厉害一下子生了两个,他要赶紧回家报喜也让爹娘高兴高兴,说不定爹爹就会原谅小萤了,不过再走之前他还要解决一件事情。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裴清望着从里头出来的萧冥,严肃的问。这个女人差点害的阿萤生不下孩子,即使萧冥放过她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萧冥没说话,只是望着已经跪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柳馨,表情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因为柳馨小萤儿差点没命,还有她的肚子的两个孩子,他就冒出一股气来。
“萧楼主,她也是个可怜人,她明明知道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还是愿意放手一搏。”池玉瑶道道来,“你对她的怜悯,在她眼里却是绝望。”
柳馨也只不过给自己求个解脱,也好比在来去楼残过余生。
“萧楼主,如果你赐她死,反而成全了她,这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掂量吧。”
池玉瑶的一番话,说的裴清忍不住打量起池玉瑶,原以为她只是跟小萤交好,却没想到她能一眼看穿萧冥的心,怕是自己内心所想她也看穿了吧,这位柳小姐对萧冥用情至深,或许让她活着比死更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