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一见到莫念就扑了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嗔怪:“你怎么才来?幼崽可还好?”
不等莫念回答,牧朝河已经把思绮从他怀里抢了回来,单手抱在怀里,脸上怒气翻涌:“小兔崽子,这就是你说的个个龙精虎猛,嗷嗷待哺的兽夫?我原先只当子瑜耳聋是个巧合,但是你自己睁大眼睛看一看,你都找了些什么东西?老弱病残幼基本都占全了。”
牧朝河的目光只有在扫到锦觅时,才略微柔和了些,雪山灵狐?锦书锦萝的兽爹,虽然等阶低实力弱,但长得精致俊美,生的幼崽也玉雪可爱,十分讨人喜欢,这样的品阶能生出极品的三尾灵狐,也算有些造化。
思绮一边拉他,一边用眼神安抚一众兽夫,牧朝河眼瞅思绮和他们眉目传情,更是怒火攻心。
“你还好意思护着他们,一个二个呆头呆脑,不太灵光的样子,你看那头豹子,他长成这个鬼样子算化形了还是没化形?再有就是边上那个小卷毛,那算个什么玩意儿?是鸟还是鳄鱼?老子活了近两千年了,还是头一回见。”
牧朝河狂傲惯了,损起人来一点情面不留,思绮也生气了,大声反驳:“你不要乱说,在我眼里他们都特别好,他们待我情深意重,是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兽夫,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情深意重?同生死,共患难?你这张小嘴倒是会哄人,怎么没见你这样哄哄我?”
醋王牧朝河酸的牙疼,他太大意了,本以为她的兽夫都像冯异和子瑜一样,天资聪颖、能力出众,哪曾想,他只是碰巧遇到了里面最好的两个,其他这些他简直没眼看,更不敢想。早知道她眼光这样烂,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跟着这些兽夫离开。
他狠狠揉着自己的眉心,待看到子瑜和一身是伤的景亭一起赶过来时,他再也遏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抬脚就将景亭踢了四仰八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你自己说,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亏我还想让你跟着思绮,护她周全,我看你连他们几个都不如。”
景亭闻言已经笑开了花,闪身躲在思绮身后,眨着狭长的丹凤眼道:“妻主,你打算收我做兽夫了?太好了,以后有我在,你这些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兽夫们就都可以歇歇了,我极乐鸟不仅才貌双全,在那方面更是以一当百,特别厉害!管保妻主日日销魂,欲……”
不等众人发难,兽神一脚飞踹:“滚出去!”
这个花孔雀都说了些什么呀?思绮羞得满脸通红,站在兽夫中间只能尴尬的笑笑。
子瑜上前冲莫念行了一礼:“尊者,你可算来了!幸不辱命,妻主一切安好,两个幼崽也被兽神大人救了回来。”
一提到幼崽,牧朝河眼眸深了深,看向锦觅手中的育兽笼,里面居然有四只,加上锦书锦萝,她一胎居然生了六只?
牧朝河不由攥紧了思绮的手腕,碧色的眼眸暗流激**:“思绮,你是疯了吗?是不是想让我牧朝河等不到你突破灵境那一日,就早早做了鳏夫?”
“一胎六只,就也还好!”思绮讪讪地笑了笑,冲锦觅招招手:“你带着四只幼崽先去看看福昌,多亏了他提醒兽神,这才及时救下锦书和锦萝,两个幼崽受了伤,晚一些的时候我再拿给你和莫念亚父看。”
“亚父?你管你的兽夫喊爹啊?”牧朝河的醋坛子已经打得稀碎,不由目光沉沉往莫念身上看去,凛冽的寒气和威压扑面而至。
莫念空洞的双目含笑,俊逸出尘的脸上波澜不惊,长身玉立,衣袍翩跹,宛若谪仙。
牧朝河心中一跳,这非凡的气度和强大的精神力,倒是可以碾压整个兽世,只是——只是他是一个食草兽人,怕是难当大任,保护不了思绮的安全。
思绮推了推牧朝河,拉回他的神思:“你胡说什么呢,我是跟着幼崽们叫的,我的幼崽们全都喊他亚父。”
“幼崽?们?”牧朝河抓住了这个字眼,再也放不开,眼神凌厉:“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个幼崽?你和他们几个,还有冯异,全都生了幼崽吗?”
思绮眯起桃花瞳,眉眼弯弯地指着豹小五,避重就轻地道:“和他生了一只,现在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崽。”
一听说思绮给豹小五孕育了两胎,牧朝河暗自不爽,不由仔细打量豹小五,一看之下心里竟有些窃喜,二人都是一般的身高,都超过了两米二,看来思绮还是偏爱身形高大的雄性。这小子虽然长得凶恶,实力却是不凡,居然是变异雪系天赋。
牧朝河的脸积雪初融,笑得风光霁月:“你是苍澜极地的豹小五吧?曾经一个人单挑三百多头筋磨迁徙猪的雪系兽人,升阶升的倒是挺快,不错!很不错!”
豹小五上前施礼:“兽神大人说的正是在下。”
他听到思绮又怀了他的幼崽心里喜滋滋的,一双禽兽一般的眼睛已经粘在了思绮身上,跟个流氓一样。
牧朝河锁了眉,脚抬了又抬,到底没有踢出去,只是抬手将他推开了些,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视线。
思绮有意隐瞒幼崽的数量,但牧朝河并不好糊弄,他又问思绮:“我们刚见面那天,你说你生了两胎,两胎分别是跟哪个兽夫生的?生了多少个?有冯异的吗?”
看她有些躲闪,牧朝河回头看向莫念:“你不是幼崽们的亚父吗?那就你来说,具体和谁生的,生了几胎,每胎多少个,一一都给我说明白了!”
不等莫念出声,思绮已经拽住了牧朝河的胳膊,娇嗔道:“朝河哥哥,你干什么呢!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数落了我的兽夫,又追问幼崽,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好吗?”
牧朝河侧过了身,伸手扣住她的腰:“我就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只是你得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这么胡闹。”
“还有你们!”说着牧朝河锐利的眼锋扫过一众兽夫,最后对着莫念道:“你好好管束他们,不可为了一己之私痴缠妻主,更不可为了生幼崽擅自与妻主同房,孕产期间胆敢与她同房的,我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特别是景亭,他要是乱来,你们就合起伙来一起给我狠狠地打!”
思绮再一次拦住他:“牧朝河,你再管东管西,我真的生气了,哪有你这样的!”